正文 恩怨纠葛

目录:穿越之官场现眼记| 作者:上官春水| 类别:其他类型

    恩怨纠葛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绿字与本文内容无关,请自由跳跃——

    对不起。

    想来想去,再没有比这三个字更合适的了。

    鼓起勇气回来更新,其实连回复都没有勇气看,不能更新的日子,心里内疚极了。说句好像花花公子欺骗良家少女似的话,四个月来,我真的一直惦记着这个故事,但是因为没法更新,说什么都没有勇气回来看回复——没想到到了这个年纪,还是胆小如鼠,总想逃避。

    解释一下客观原因:

    6月份面试很顺利,很快入职了,结果工作后就是一连串的不适应,大概是风水不和?反正一直各种小病不断,连着工作压力,各种不顺心,也就没办法负担更新。我想调节一段时间再说,没想到拖延症一发不可收拾,调到现在,我发现一个事实:如果不对自己苛刻一些,有些事就会一直拖下去了。

    对我来说,比面对读者的不满和失望更可怕的事,就是自己辛苦了几十万字的文真的坑了。

    本来打算直接存稿到结尾一起发,现在发现,没更新就更没动力:女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逼到绝路,方现生路。上个月中克服了一些困难,顺利转正了,在三次元加油工作的时候,作为“上官春水”这个人,也绝对不愿意妥帖。

    ——为了生计不得不做自己不爱的工作是难免的,如果为了不爱的工作再放弃自己真正爱的事,就太窝囊了。人这辈子总得有些不愿意放弃的事,总有不得不克服的困难,于我来说这件事就是写文,一直写文。

    以后也依然不能保证日更,但是就算缓缓的,周更月更,也要把这个坑好好进行下去,最后不留残念的填平。

    无论如何,不吱一声的停更,失踪,逃避,这是我的错,对不起,尤其是那些对我期待和信任的人,对不起。

    我坦白了,请求宽大处理。

    此致

    所有《官场》大坑内的无辜群众

    四个月来,难为大家了

    上官春水

    2011年10月8日

    恩怨纠葛

    看来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已故的纯妃身上,若纯妃真是被冤枉的,那后宫乃至朝上的经历过那件事的老臣,就都是言久宁的敌人。这件事可以说影响了言久宁的一生,若非如此,依先皇宠爱纯妃的程度,今日坐在皇位上人是言久宁也说不定。

    再者说,若太后娘娘才是当年的真凶,那么身为太后亲生儿子的言久霄对这件事又是怎么看待的呢?这些事,他是否早就知道了?

    只怕,她还得跑大理寺一趟。

    如果说付春来第一次进大理寺是“蹭圣旨”的话,第二次就是借着上次的光“混圣旨”了。这次没有言久霄护航,她理所当然地走到门口,跟李威打了个招呼,笑了笑,一脸“你懂的”,对方愣了愣,也没说什么,大概以为他又是来替睿王传什么话的,想起上次言久霄那态度,也就没敢多说,任她大摇大摆的进了门。

    守卫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有人这么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假传圣旨,还屡犯不止。

    于是再见付春来的时候,言梦觉的眉头拧了起来。

    身为本朝重臣,他认真的觉得大理寺的看守问题值得深究,不然,为什么看起来没什么本事的付春来能一而再的混进来。

    “我就快出去了,你怎么又进来了,小心有进无回。”言梦觉叹气,拿付春来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让你命都不顾了跑到这里来,你最近是越来越不怕死了。”

    付春来吐舌:“我也没想过这么简单就混进来了……”这是实话,RP高,没办法。

    “还笑,”言梦觉正色,“别胡闹,这不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我没事,不用担心。”

    “言久宁来找过我了!”

    果然,闻之,言梦觉脸色一沉。

    付春来把言久宁的话一五一十讲给了言梦觉,才开始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是想你知道,他执著的原因是复仇,那么也许这件事除了硬碰之外,还其他的解决办法呢?”

    言梦觉看了她一眼:“比如?”

    “他要的不过就是纯妃一个清白,我们给他不就是了?”

    不动一兵一卒,如此不是很好?

    言梦觉叹气:“春来,我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烦恼。”

    “啊?”付春来很有自知之明,“难道我又说傻话了?”

    “何止是傻话,”言梦觉眼神复杂的看向她,“你还做了傻事。”

    咦?

    话音未落,熟悉的声音传来,让付春来僵住。

    “付尚书,假传圣旨,擅入大理寺禁地,是谁给你的胆子!”

    皇上!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场面一时无比尴尬。

    付春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皇上亲临,有失远迎,微臣该死……”

    言久誉咬牙:“难道你跑出来到大门口迎接,就不该死了?”

    “微臣……”付春来无话可说。

    中计了。

    怪不得言梦觉用无奈的语气说她做了傻事。很明显,言久宁根本是算好了她会来大理寺找言梦觉商量,随即又通报皇上来“捉奸”,否则怎么会连一声通报都没有,也不知道言久誉听到了多少,这跟本是就是一桩阴谋!

    那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可怜她这只小羊,傻乎乎的追着陷阱跳。

    “皇上恕罪,微臣也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皇上和王爷的叔侄情谊!”

    好吧,她也没撒谎,她是有担心过这个。

    “这么说,假传圣旨,你还有功了!”没有一个皇帝会喜欢别人捏造自己的旨意,做自己从未允许过的事,言久誉也不例外。

    “皇上赎罪,皇……”

    “皇上,”忽然,“是微臣命人请付尚书来此的。”

    言久誉怒极反笑:“六叔,你这护短的习惯真该改一改了,对于付大人,你未免太过迁就了吧?”

    “付大人涉足官场乃微臣举荐,理应提点。”

    言梦觉摆明了跟皇帝杠上,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八风不动的态度确实让人生气,看得付春来干着急。

    “皇上,都是微臣不懂事,此事与贤王无关。”

    言梦觉一瞥:“本王和皇上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

    言久誉看着眼前的一切,冷哼:“不用演戏了吧。”

    别人以为付春来投靠了睿王麾下,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那你也甭吓唬人了,你手底下能用的臣子已经不多了,到时候缺人手,别来找我。”言梦觉不留情面。

    “你!”言久誉怒极,一甩手,“可真是我的好六叔!”胳膊肘尽想着外拐。

    “不敢当。”

    老梦,你到底是有多能气人啊,这个人好歹是皇帝,你稍微给他留点面子会死啊……付春来听得冷汗涔涔。

    言久誉一坐,语气不似方才那么强烈:“那‘假传圣旨’之罪你们怎么说,这总是事实吧?”

    “付大人,把你进来的过程说一遍。”

    “是,”付春来几乎立刻明白了某人的暗示,认真道:“说起来,下官并未传过皇上口谕,是堂堂正正走进来的了,守卫也未曾拦阻。”

    “他分明以为你得了朕的亲许!”

    “可是下官的确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呀,怎么能算……假传圣旨呢,这其实只是一个误会啊皇上。”

    “不错,误会。”言梦觉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应和了一声。

    言久誉觉得他今天算是碰上极品了,还是“一对儿”不讲理的极品。

    “皇上,您真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吗?”言梦觉淡淡地提醒,“久宁的动作,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言久誉神情一凛,不再讲话。

    “我说过,你对他太纵容了。”

    “他要的也不过是一个结果。”

    “可是你给不起不是么?又或者你改变主意了,决定把罪魁祸首交出来?”

    那是不可能的,这点连付春来都想得到。堂堂皇帝,怎么能站出来承认,皇太后是当年纯妃案的罪魁祸首,不是要叫天下人耻笑吗?

    况且当年皇太后无子,她能顺利利用皇长子陷害纯妃,皇长子的生母搞不好也有参与。后宫争斗兵不血刃,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子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梦,”言久誉突然长长叹息,“朕的兄弟已经不多了。”

    “虽然不是很想说,但是我得提醒你,久霄也是你的兄弟。”而且比起言久宁,他无害得多。不然,以他的实力,以他皇嫡子的特殊身份,盛朝如今不会是这样和平。言梦觉不喜欢言久霄,但这不妨碍他认可言久霄的部分作为。

    “皇上……”付春来听来听去才终于清楚了些眉目,“微臣可否斗胆说几句话?”

    言久誉扫了她一眼:“说。”

    “皇上可是对二殿下心怀愧疚?”

    毕竟如果没有那一场变故,他今天的一切,可能都是言久宁的。更何况当初做这件事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生母,一个是养母。

    言久誉默然。

    “皇上可曾想过,您贵为九五之尊,一个决定,一个犹豫,都可能给下面的人带来巨大的危险和牺牲?”

    “付春来,你这是在指责朕?”

    “微臣并无任何指责之意。”付春来垂下眼帘,“皇上登基以来,国家强盛,百姓安乐,微臣在江远民间的时候,就听过很多新皇的传闻,皇上只要坐上龙椅,就给百姓带来了无限的希望。可见盛朝需要您这样的君主,皇上把这个天下治理得这么好,到底愧对于谁呢?”

    “若皇上碍于一些‘假设’中的事,而对乱臣贼子行仁慈之心,那么最后朝野大乱,吃苦的也还是盛朝的子民,皇上觉得这样就内心无愧了吗?如此这般,岂不是将个人私情置于国家大义之上的……妇人之仁。”

    “付春来!你胆子越发大了!”

    付春来低下头,静默半晌,才又道:“皇上要杀要剐,就来吧,付春来犯得事岂止是这一件,但是臣自问对得起皇上给我的每一个职位,我就算是死,也无愧于心。”她刻意强调了那个“愧”字,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我”来“我”去了。

    气氛一时僵致,似乎每个人都陷入了思考和等待,思考该如何开口,等待其他的说辞。

    终于,言梦觉打破了沉默。

    “这些话,可不是我教的。”

    付春来一愣,不解地抬头。

    却见言久誉也并无怒意,只是眉间始终纠结:“你也教不出。”

    他起身,看向付春来:“老梦有一句话说得没错。”

    什么?付春来眨眼。

    “你越发不怕死了,”说完,言久誉竟是无奈摇首,“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承蒙皇上锤炼。”

    想来想去,付春来觉得自己这句说得挺合适的。

    言梦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让她知道难关已过,只是接下来等待她的,不知道又是什么。

    她干咳一声,眼神溜了一圈,开始给领导铺台阶:“其实春来只是旁观者清,皇上身在局中,顾忌手足之情也是难免,这也正是皇上仁慈的地方,这事也确实为难。”

    “手足之情固然要顾及,但妇人之仁的道理朕还是懂的,事关轻重,朕心里有数。”

    一直以来,言久宁安分守己,他碍于长兄的亏欠,也绝无赶尽杀绝之意,为了让言久宁体会到他的苦心,他还特意下旨赦免言久宁之罪妃之子身份,可以随时回京,又命皇室子弟入玉城必到太妃祠参拜。

    可惜这些年,他越来越不满足,他不肯放下仇恨,一直在暗地里从事各种活动。这次言久宁进京,言久誉本想,若能和亲荆国,对于言久宁也是好事一件。荆国国小,宫廷并不复杂,和亲的王室在那边一直过得不错。言久宁主动提出来,他还以为他想通了。谁知道这又是一场别有用心的阴谋。

    加上荆国主在中原屡屡出事这件事,至此,言久誉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说,这个弟弟是无害的了。

    “皇上,依微臣之见,二殿下不过就是愤怒于生母所受委屈难以昭雪,如果我们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是否有可能息事宁人……”

    “不可能。”言久誉断然否决,“纵使太后当年利用了朕,这些年来她对朕也有养育之恩,再说,她堂堂一国太后,此事传出去,皇室颜面何存?”

    说到底还是为了舆论。

    做个普通人可以率性,不在意蜚短流长,但是对于皇室来说,形象和脸面是比命还重要的存在,所以说什么也不能给百姓制造茶余饭后的笑料,让皇室威严扫地。

    “可是皇上从来没问过二殿下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吧?”付春来大着胆子道,“纯妃并非亡于太后之手,而是老死于玉城,也许二殿下并不是要皇太后一命抵一命,或者站出来承认这件事呢?”

    言久誉一怔:“你的意思是?”

    “我想,皇上可以和二殿下谈一谈,最好,也跟太后娘娘聊聊这件事的重要性。”

    同室操戈是皇室最大的悲哀,如果有一线希望,也该尽最大的努力去避免才是,否则朝野动荡,又不知道又多少野心勃勃之人要不安分了,那才是因小失大。

    言梦觉忽然道:“皇上,久宁为什么要去找付大人呢?”

    言久誉沉默。

    恐怕叙旧是假,试探是真。

    他知道付春来是朝野上变数极大的一步棋,所以从这里下手,想通过付春来,将一些信息传递给言久誉。而付春来的反应也正如他所料,匆匆忙忙来找言梦觉,又被言久誉抓个正着。

    如果这条路真的行得通,倒是比他的方法快捷多了。言梦觉看了付春来一眼,后者立刻明白。

    “皇上不如先回宫,再行考虑,我们见机行事就是喽。”

    言久誉似乎陷入思索,没说别的,起身道了声“朕好想想”。

    付春来刚松了一口气,言久誉却道:“付大人,一道走。”

    啊?

    付春来一脸委屈地向言梦觉求助。

    后者无奈。

    付大人,看来你想退出官场,还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呢。

    一路上,付春来老老实实的跟随,不敢再触碰龙须。言梦觉不在,可没人给她说情打掩护,言久誉这个人,她自己是应付不来的。

    “春来。”

    “微臣在!”付春来注意到,言久誉叫她名字的时候,通常都是想心平气和的说两句话,像当初的“大当家”一样。

    “你是不是也觉得,久宁很委屈?”

    付春来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多少……是有点吧。”

    说到底,言久宁的命是一出生就注定了,他被迫背负的东西是有点多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做出激烈的报复,也是难免的。

    何况,若那件事的确是太后和其他嫔妃做的,纯妃也的确很无辜,包括先皇在内,大家都是这件事的受害人。

    而如今,老一辈都驾鹤西游了,人间只剩下一个言久宁和一个当年的主使者太后。

    可是,有一点她一直想不通……

    “皇上,恕微臣直言,为什么连皇上也认定这件事是太后做的呢?据微臣所知,此事并无任何真凭实据指向太后,一切都是大家揣测,就算太后娘娘真的最大的嫌疑人,这样直接坐实罪名未免也……”

    她先前本以为言久宁身为当事人,难免对这件事有所偏袒,所以并不多言。但见言久誉也毫不便捷的样子,才觉得有点不对。

    “因为只有这个可能。”

    “就不会有别的内情吗?”

    “你指什么?”

    “皇上从未与太后当面谈及此事吧?”

    “太后不是健谈之人。”

    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沟通和交流吧,付春来摇摇头,这件事情疑点太多,又牵扯太多势力,两个字:难办。

    “皇上,宫门到了,微臣该告退了。”

    半晌无声。

    “春来啊,这件事,还是你来办吧。”

    付春来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随即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上,此事涉及睿王生母,微臣和三殿下又颇有私交,您就不担心这件事交给微臣……不妥吗?”

    她觉得,这个担子最自己来说似乎太重了些。

    言久誉却笑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从没离开过某人。”

    付春来瞬间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