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萱儿看到东方夜冥手里的飞刀,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他有这么厉害的秘密武器,就不带他上山了!
“咳咳--我想,也许我弄错了。雁山派可能不在这座山上。”叶萱儿停下脚步,想打退堂鼓。
东方夜冥面色一沉:“你想反悔吗?小心你的脑袋!”
叶萱儿感到很为难。带他们上山的话,怕他们血洗雁山派。不带他们上山的话,自己的生命又有危险。现在他们一行已经到了半山腰了,究竟是上还是下呢?
正在这时,从山上下来两个雁山派的男弟子,结伴同行,去镇上购买口粮。
东方夜冥的四个护法之一魑大声喝问那两个男弟子:“雁山派在不在这里?你们是不是雁山派的?”
叶萱儿赶紧朝那两个男弟子挤眼睛,使眼色,希望他们说假话骗过东方夜冥。
哪知那两个男弟子却不会看眼色,其中一个男弟子老老实实地答道:“雁山派在这里。我们是雁山派的。请问几位有什么事?”
“灭掉雁山派!”东方夜冥后面的四大护法又一次举手喊口号。
那两个男弟子大吃一惊,从肩后抽出铁棍来,摆出一个御字诀:“大胆狂徒!休得放肆!”
由于叶萱儿在雁山派已经住了两月之久,那两名男弟子认得她。现在见她和四个挑衅的狂徒在一起,误会她和他们是一伙的,所以拿眼狠瞪她。
叶萱儿回瞪过去,用眼神说:“我刚才已经对你们使过眼色了!谁叫你们蠢呢?可不能怪我!”
东方夜冥见叶萱儿和那两个男弟子互瞪对方,心中已知叶萱儿确实不是雁山派的。于是对叶萱儿说道:“不杀你了。你走吧。”
叶萱儿得到赦令,撒腿就往山上跑。她要去找霍平和霍不缺,告诉他们强敌来了,让他们做好御敌准备。
“啊!”“啊!”突然身后传来两声惨叫,叶萱儿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眼前的情景几乎将她吓得魂飞魄散。
雁山派的两个男弟子捂着受伤的肚子倒在地上,阎罗教的两个男护法魑和魅,一人手里举着一把飞刀,飞刀上各叉着一块正在滴血的肉块。
我的妈哟!太恐怖了!叶萱儿额头冒汗,腿发软,手脚并用地向山上爬去,边爬边喊:“哥哥!哥哥!......”
“弟弟,你去哪了?我到处在找你。”霍不缺走了过来,将她从地上拉起:“怎地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
“阎罗教的人找上门了,要灭掉雁山派!他们一共五个人,用的兵器是飞刀。好可怕!你赶紧通知霍平那老头!”叶萱儿抓着他的胳膊,神情异常紧张。
“阎罗教?回旋飞刀?”霍不缺拉着她就跑:“走,去通知师傅!”
不多时,“当当当--”雁山派的警钟大作,霍平带领一干徒弟,手握铁棍,站在大门外面,严阵以待。叶萱儿站在他们后面,远远看着。
“灭掉雁山派!灭掉雁山派!......”东方夜冥在前面负手而行,四大护法边在后面紧紧跟着,一边走,一边挥拳头喊口号,如同一群在大街上游行示威的人。
“你就是霍平老匹夫吧?阎罗教新任教主东方夜冥,前来挑战!”山上风大,东方夜冥的满头红发被山风吹得向一个方向飞扬起来,宛若一面迎风鼓荡的红旗。
叶萱儿见到这面红旗,突然有了一种唱国歌的冲动。暴汗!她把他的头发当成国旗了!没穿越之前,每逢周一,学校都会升国旗,唱国歌。穿越之后,突然见不到国旗,还别说,她有时候还挺惦念的。现在见了东方夜冥如国旗一般飘扬的红发,倍感亲切。
东方夜冥见她躲在人后,老是盯着自己看,晶亮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敌意,反而带着亲切的感情,这使得他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他哪里知道,她是在对国旗行注目礼呢。嘻嘻。)
“东方教主,老夫认输。你请回吧。”霍平冲他抱了抱拳,谦恭地说道。他希望自己的退让能够避免无谓的杀戮。
“师傅,你这是何意?怎么没打就认输?”人群中,一个男弟子冲动地嚷起来。
“放肆!为师说话,你不要插嘴!”霍平厉声斥责道。
“你想认输也可以,只要你把项上人头交出来,本教主就接受你的认输。”东方夜冥得理不让人,硬逼着他应战。
“师傅--”刚才在半山腰,被两大护法割肉的两个男弟子捂着血淋淋的肚子,脚步踉跄地走了过来:“他们用飞刀割我们肚子上的肉......”
霍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自己的弟子被欺负,自己自然要管的。就算自己愿意认输,东方夜冥也不会放过自己。看来为今之计,只有与他大战一场了!
“你们俩去药房包扎伤口,好好休息,不要过来了。为师会为你们出气的。”霍平吩咐完两个受伤的徒弟,接着把手中的铁棍举了起来:“你们五个,谁先上?”
东方夜冥把飞刀拿了出来,这时他身后的魑护法对他说道:“教主,先让属下去会会这个老匹夫。”
东方夜冥点点头,退后一步:“小心。”
“老匹夫,拿命来!”伴随着这声叫喊,魑护法手中的弯月飞刀向霍平的咽喉迅猛地飞了过去。
霍平举棍就打,“当”地一声把飞刀打飞百丈之远,紧接着身子一纵,跳将起来,拦头一棍,向魑护法的天灵盖打去。
魑护法赶紧躲闪,但是他的动作却快不过霍平的铁棍。虽然他的头躲了过去,但是右肩之上却狠狠地挨了一棍,肩骨破碎。
魑护法捂着右肩,满脸惭愧地败下阵来。
其实霍平对他已经手下留情。霍平此人确实善良,不愿造杀孽。他虽然当头给了魑护法一棍,却已经算准魑护法会躲闪,这棍子不会打到他头上,只会打到他的身上,使他受伤而不是身亡。
“哼!果然有两下子!”东方夜冥冷哼一声,右手一扬,一把弯月飞刀射了出来。
飞刀,首先讲究准确度,瞄得越准,越能射中目标。其次讲究速度,速度越快,敌人越难以躲闪。第三讲究力度,用力越大,敌人越难以招架。
无疑,东方夜冥的飞刀之准确度,速度和力度都已经达到上乘境界。只见一道寒光电射而来,发出破空的锐响声,直袭霍平的胸口。
霍平来不及举棍子打飞刀,身子急忙往后一仰,飞刀紧贴着他的衣服飞了过去。
霍平惊出一身冷汗,刚想起身,耳边又听得飞刀破空之声,东方夜冥居然又发了一把飞刀过来,直取他的腹部。
霍平迅速往旁边倒去,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堪堪避开第二把飞刀。
东方夜冥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又连珠发了三把飞刀,直射他身上三处部位,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霍平一面在地上打滚,一面抡棍横扫,其中两把飞刀碰到铁棍,先后发出“叮”地一声响,掉落在地上。
另有一把飞刀躲过了铁棍的拦挡,“噗”的一声扎进霍平的肩膀上,割了一块血淋淋的肉下来,又飞回东方夜冥的手里。
东方夜冥举着那把叉着肉块的滴血飞刀,嗜血残忍地望着霍平:“老匹夫,你的肉老了,不好吃了!本教主不愿吃!呆会带回阎罗教喂狗!”
“师傅!”一干弟子抢了过来,将受伤的霍平抱住:“快带师傅去药房包扎伤口!”
“等等!”霍平忍着肩上的疼痛,对东方夜冥说道:“我愿意割下自己的项上人头给你。但求你放过我的一干弟子。他们是无辜的。”
“师傅!”一干弟子围着他,热泪盈眶:“不要啊,师傅!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哈哈哈--”东方夜冥仰天狂笑起来,笑声震得树枝簌簌作响,好一会方始停住笑声,嗜血残忍地说道:“今日我必要灭掉雁山派!一个人也不会放过!”
霍平和雁山派的众弟子包括叶萱儿都惊恐地望着他。
东方夜冥将那那把叉肉的飞刀扔给身后的魑护法,又取出一把飞刀,执在手中,对霍平说道:“这把飞刀用来割你的脑袋。”
“等一等!”霍不缺大喊一声,张开双臂,拦在霍平面前,没头没脑地问了东方夜冥一句:“你口渴吗?”
“什么?”东方夜冥一愣:“难道你想请我喝水?”打架的时候问对方口渴吗,实在是太于理不合了吧。这傻小子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不是喝水,而是喝酒,你愿不愿意喝几口?”霍不缺从腰里解下酒葫芦,高举着,憨厚地询问东方夜冥。
“哼!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酒里下毒!本教主不喝你的酒,只喝自己的酒!”东方夜冥一招手,魍护法立即递过来一个酒葫芦。
“既然如此,霍不缺就先干为敬了!”霍不缺拔掉木塞,仰起脖子咕噜噜灌起酒来,一会功夫就把满满一酒葫芦酒尽数喝尽。
“想做个醉死鬼?本教主成全你!”东方夜冥喝了两口酒,把酒葫芦交给魍护法,然后将飞刀对准霍不缺:“拿命来吧!”
喝过酒的霍不缺,眉眼逐渐由憨厚变得邪恶起来,恶声恶气地骂道:“死红毛妖!如果你渴了,本尊不介意尿一泡尿给你解渴!本尊的酒即使下了毒,也不会请你喝,除非你给本尊舔脚丫子!”
“哇呀呀!气死我了!”东方夜冥被他的话气得满头红发都要直竖起来,右手一扬,飞刀快如闪电地向霍不缺的面门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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