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书)楼(WwW,MinGshuLou.CoM) 出了问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名书楼www.mingshulou.com名书楼/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出问题了。到底是谁在造我的谣啊?生意场上,这种事情见怪不怪,而大家认可的只是一个人的实力,没有谁去关心别人的**,即使是知道,也不会像凌国一那样当成一件大事来说。
并且我跟张侃的事,应该没有什么人知道,难不成只有我不明白,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真是太可怕了!从少女时代起,我就一直在寻找一份纯洁的爱恋,可是弄到今天却成了这样,难道现在我已经水性扬花了吗?难道现在我已经恬不知耻了吗?难道现在我已经臭不可闻了吗?
我突然对自己没底了。别人的话我可以不在乎,但凌国一,我还是很看重的。我一遍遍过滤我身边的能够够得着凌国一的人,老康,木哉,冯小君,齐常亮……不可能啊!老康不是那样的人,并且今天凌国一的态度他也很意外;木哉他没有能耐,凌国一也不会信他的;至于冯小君和齐常亮,我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啊!还有谁?
突然我的大脑里闪过一双怨毒的眼睛,难道是丹阳在害我?
当我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已经晚了。^名书楼^www.mingshulou.com^名书楼^
丹阳死了。
没有人告诉我这个消息,张侃也没有。当我和小妖再到那家医院的时候,却正好赶上这个女孩去往天国,我不知道这是缘分,还是命运的安排。
也不知道吹的是那股风,今年市政府竟然弄来了一种非常漂亮的月季,红的,白的,花的,蓝的,一朵是一朵的,从各条市政道路绿化带的护栏上冒出来,让这个春天变得比以往任何一年都更加妖艳,更加夺目。
我坐在小妖的车里,在夹道的鲜花中朝医院驶去。我的心情有些沉重,但是在小妖不遗余力地对鲜花的赞美声中,我的沉重变得稀薄,甚至都跟她谈到哪天有空拍些照片,好好把这个春天拍下来。^名书楼^www.mingshulou.com^名书楼^我们就是在这种看似轻松的氛围中到达那家医院,然后同样在夹道的鲜花中走进住院部大楼。
一股消毒水气味迎面扑来,这股气味让我感到恐怖。我有点害怕了,我捏了捏小妖的手,然后我们肩并肩跨入电梯,肩并肩走向那间我曾经来过的病房。对了,是35床。
走廊里真安静啊,尽管春天的风在外面四处跳荡,可是春天好像跟这栋大楼无关似的,除了消毒水的气味,我再也闻不到其他。我就这样走到了35床所在的病房前,和小妖一起。“别怕。”她说。
在敲门之前,我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了一眼,我发现今天屋里只有35号一个病号,在35床的旁边,或站或坐着三个人:一对中年夫妇,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那个女人好像在默默地哭,我认出那个小伙子就是张侃。同样,屋子里也是死一般地安静。
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我缩回头望着小妖。小妖疑惑地看了看我,也把头凑了过来,然后她说,“要不我们出去转一圈,待会再来。”我们不是来安慰病人的,不是来吵架的,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救我自己,这个时候进去,确实不太合适。
然而就在我们转身要走的时候,两个护士推着一张空床撞了过来,“让开让开。”然后他们一头扎进了病房,一会儿,屋里爆发出震天的女人的哭声。
“小心点,别把她弄痛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我听出来是张侃的,这个声音让我肝肠寸断。
我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两个护士已经推着小床出来,但是这一次,那张床不再是空的。其实我看不见床上的人,一张白色的床单蒙着全身,包括头部――谁都知道被蒙上头部的人,这时候意味着什么。
俩护士面无表情地向电梯口走去,另外的三个人疯了一样追在后面。我和小妖赶快让到一边。然而就在这时,跌撞而出的张侃看见了我。
张侃显然有些吃惊,他用力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停下,也没有说什么,然后头也不回地,追着那张小床进了电梯。在他那通红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曾经在那个女人眼里看到的怨毒。
我和小妖傻了一样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走廊恢复了原来的宁静,好像刚才的那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只有消毒水的气味在静静地流荡。另外,还有张侃那双怨毒的眼睛里那怨毒的光。
这个女人终于死了。半年来,这个叫丹阳的女孩,她的魂魄一直纠缠着我,说真的,我一直不相信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可以在临死之前还能算计我,还能做出如此惊心动魄的事,但直到刚才看到张侃的眼睛,我相信了。
原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独立的、强大的女人,现在我才知道一个死人都可以把我打败。一个比我小十岁的死人。
即使死了,她也一样是一个胜利者,这个女人在张侃的身上还魂了。^名*书(楼(wwW,MinGshuL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