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大嫂的感情可真好呀!这么快就等不及洞房了呢!”带着酸酸的讽刺话,宫伊沫看不到人,不知道出自何人之嘴,只知道是一个男人。
“还不起来吗?”威严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宫伊沫正在想这人身份的时候,身上的重量没人,嘴也被解放了,她的傻夫君更是动作敏捷的爬了起来,喜孜孜的蹦到了女人的身边,娇声叫道:“娘。”
宫伊沐眉眼微跳,有些不自然扯了一下嘴角,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拂了拂身上的细尘,恭敬的道:“媳妇见过婆婆。”
“庶出就是庶出,一点礼教也不懂。”大夫人陶玉月从小被教导三从四德礼仪廉耻,养被成了古板的性子,而且有很重的门户之见,对庶出小姐并不看好,可说是不喜欢。
她自认为自家儿子是嫡出的大少爷,怎么能娶了一位庶出小姐掩没身份,但却没想过她的儿子是傻的,有女子肯嫁就该偷笑了。
不过也不能说陶玉月全然自负,至少她懂得妥协,毕竟门当户对的嫡小姐,难有人肯嫁现今的庄子然,所以她才会同意宫夫人的话,娶了宫伊沫进门。
“媳妇知错。”宫伊沫不作辩解,低眉顺目的应了庄夫人的话,只盼望庄夫人看在她乖巧的份上,以后少找她的麻烦,她还想安生的过几天好日子。
从见新媳妇起,庄夫人便没展露过笑颜,自始至终都抿紧着嘴,这会儿见她认错的态度还算不错,脸色倒也缓了几分。
只是,看着宫伊沫被人欺负,庄子然可不干,大力的甩开宫夫人的手,“娘,我讨厌你,你欺负我的娘子。”
“你……”宫夫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只见他一脸倔强的模样,又想到他如今的病情,倒也不对他撒气,只是一双凌厉的双眼猛然朝宫伊沫瞧去,恶狠狠的模样,恨不得吞了她。
“你就是这样当媳妇的?嫁进来第一天就闹得我们母子不和?”
“不准娘再骂我娘子。”庄子然挺身挡在宫伊沫身前。
望着眼前男子高大的背影,宫伊沫哭笑不得,虽然知道傻夫君是好意,但是他的好意可是会害苦了她,眼下,她好像也只能选择沉默,虽然开口可以劝得傻夫君的怒意,但也讨不了婆婆的好,同样会被她嫌恶,还不如省些口水。
“大哥,知道你心疼大嫂呢!娘不是在欺负大嫂,是告诉大嫂要以后好好陪你玩。”说话的男子和庄子然有几分相似,只是相较庄子然,他多了一分人气及硬朗,让人一看便知道是人间的男人,不像庄子然,纯然美好得像仙子一样,美得太让人高不可攀。
“是这样吗?”庄子然现在就像小孩子一样,单纯得透明,人家说啥,他就会信啥。
“当然,你什么时候见我骗过你。”男子启唇笑语。
“嗯,三弟不会骗我的。”
一声三弟,道出了男子的身份,庄家三少爷庄子乐,庄子然嫡亲的弟弟。
“既然是这样,还不快向娘认错。”
“好吧!”庄子然噘着嘴委屈的向庄夫人诉道:“娘,我错了,但你也不好,不该板着脸和我娘子说话,你如果像三弟一样笑眯眯,我不就不会误会了吗?所以娘也有错。不过我们两人都错了就一人一次,当扯平了,娘不生我的气了,我也不生娘的气。”
庄子然的童言童语弄得庄夫人哭笑不得,倒是胸口的一团怒气消散不少,只是对宫伊沫的厌恶已经根深蒂固,并非庄子然三言两语便能改观。
“大哥很喜欢你的新娘子?”听着声音,宫伊沫觉得像刚才进屋便说话的男子,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男子眼神轻挑,眼角弥漫一层淡淡的黑雾。
宫伊沫嫌恶的轻蹙眉头,这男人定是酒色之人。
“当然,她好漂亮,还能陪我玩。”
男子笑眯眯的诱哄庄子然,“你喜欢大娘多些还是你的娘子多一些?”听这话,能知道此男子是大房庶出,只是他的心思不纯,摆明了就是要害宫伊沫。
被庄子然‘保护’过一次的宫伊沫,不想再被他‘关爱’第二次,为了不让新婆婆更加厌恶自己,宫伊沫果断的上前一步,自救道:“小叔说笑了,相公当然是喜欢婆婆多些!娘子可以一位两位娶进门,可是娘亲却是一辈子只有这么一位。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宫伊沫暗记下男子的模样,以后定要离得远远的,免得是非沾上身。
“大嫂说得极是,五弟你就别逗大嫂了,她今天第一天进门,我们不要吓坏了她。”庄子乐眼中一闪而逝的赞赏表示他很欣赏新进门的大嫂,就目前看来她够冷静也够聪明,算是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小女人,只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这点还得在以后的相处中才能看出来。
挑拨离间的男子正是庄家五少爷庄可惟,只见他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开开玩笑而已。”话虽是这样说,但酒色财气习惯了的他,见了美人自然是一双贪婪的眼睛紧贴在宫伊沫的身上,暗道这样一位美人嫁给傻子,真是可惜。
“热,好热……”
稍不注意,一身红袍的新郎倌便扯着自己的衣襟,吐着粉嫩的舌尖,嘴里还叫着热,要脱衣服。
庄可惟讥讽的冷哼一声,眼瞳微暗的说:“大哥这是迫不急待的想洞房吗?”
庄夫人一脸威严的瞟了庄可惟一眼,他心有不甘的闭了嘴,退了两步站到了一边。解决了多话的庄可惟,庄夫人凌厉的眼瞳便落到了宫伊沫的身上。
“没见你相公喊热吗?也不知道上去侍候着,怎么当女人的,你出嫁前,你娘没教过你这些吗?”
宫伊沫带着不悦轻蹙眉头,说她可以,但是不可以说她娘。
宫伊沫张嘴想反嘴的时候,庄家三少爷庄子乐上前一步站在宫伊沫的面前,挡了她的视线,对她挤眉弄眼故意怒言道:“大嫂,这就是你的不该。”
宫伊沫嘴唇微抿,承了庄子乐的好意,她也不想第一天来就和正牌婆婆闹僵,否则未来的日子会很艰辛,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弄拧了,想过好日子怕是很困难。
“相公,没事吧?”宫伊沫走近庄子然,扶起他时发现他浑身滚烫,就是自己也是一样,只是她能控制,而庄子然性情使然,有什么便说什么。
宫伊沫没有注意背后的庄夫人与司仪交换了一个眼色,庄夫人便沉声道:“新娘子看也看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散了吧!”
庄夫人下了命令,还没来得及认识宫伊沫的人,也只能留在明天早上敬茶时再认识结触。
原是几位小辈进来闹洞房的事情,却因为庄夫人的干涉,最后变得不伦不类,倒是宫伊沫无缘无故的被训斥了一顿。庄夫人临走之前还对宫伊沫意味深长的说:“子然热,今天晚上你就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是。婆婆慢走!”宫伊沫见庄夫人神情有些不对,但一时也没想清原因,只是顺着她的话,送她出了喜房。
庄夫人出去,将屋里的丫环婆子全都带走了,只剩下她和庄子然时,她也松了口气。一身滚烫的宫伊沫将繁重的喜服及凤冠脱下,只剩一身雪白的里衣时,回眸便被屋里的情境吓坏。
艳红色的锦被上睡着光溜溜的庄子然,只见他雪白的身躯不安份的在床上扭来扭去,就是最最神秘的地带,也随着他的扭动而晃来晃去。
宫伊沫震惊得张大了眼,半晌没有回神过来,只是盯着不该出现在她眼前的某物,死死的瞧着。
床上雪白的身子突然扭动坐了起来,红润的小嘴微张,湿润的大眼望着宫伊沫,委委屈屈的瘪嘴道:“热……”
瞬间,宫伊沫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明了眼前的男子是傻子,但是他的身材却让她不容忽视,正宣示着他的是一位正值青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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