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啧啧,真舒服,兄弟你再等会儿,这小娘们的身体弄得我太舒服啦,噢——”那个叫老三的歹徒嘴里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呻吟,夹杂着几个粗鄙的字眼,使得一旁站在那儿观看的另一个歹徒心如猫抓似的,浑身忍不住阵阵轻颤。
“你好歹快点儿,得轮着来不是”那个歹徒看着老三身下的娇躯,下面早已变化万分
而老三身下的那个少女,眼神空洞,没有眼泪,没有哀求,只睁着一双木然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头顶雕着喜鹊登枝纹样的横梁。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心已经死了,没有痛感,没有惊恐,只有那永无止尽的麻木。此时的小寒,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再无任何喜怒哀乐。
好不容易老三行完事了,从小寒的身体里抽离出来,下面内的污秽终让她浑身猛烈地抽搐了一下提醒着她,此刻的自己,已经支离破碎,肮脏不堪干涩的眼眶内,终于又重新湿润起来。
这一切,如同噩梦一般,萦绕在小寒的脑海里,她真希望,自己醒来后,身处毓秀院,一切都安好。
表兄,表兄再过两年便来接自己……
“啧啧,这娘们真骚,你瞅瞅,刚刚你一出来,她就抖动起自己的身子来了。想是你将她弄的太爽了,一离开,她就开始求你了,嘿嘿”歹徒面容猥琐地朝着老三笑了笑,随后便开始急不可耐地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嘭——”歹徒刚刚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就忽地听见门被人踢开了门外凛冽的寒风猛地灌了进来,令赤身的两个歹徒剧烈地打了个寒颤,但是躺在地上的小寒,却浑然不知一般,只木然地躺在那儿,双眼透着死灰一般的绝望和痛苦。
“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在爷寻欢作乐的时候来搅局——”歹徒气咧咧地转过身子,欲教训教训那不知好歹的踢门人,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腹间被一柄冷剑刺穿他捂着自己的伤口,不可置信地睁大着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着紫色繁纹劲衣的男子
本还想呼唤老三求救的,却不想,再看身旁时,老三已经倒在地上,血流不止了
一时间,浓烈的血腥味在弃屋内弥散开来,熏得人直欲作呕
男子解决了这两个歹徒之后,目光便落在了弃屋内衣不蔽体,浑身污秽的小寒身上……刚才他骑马经过附近,听见了不远处有人在高声求救,且是女声,便不由得停了下来,准备上这边查探一二。
却不想,刚行至弃屋这边,就看见一个身着粗服,面容狰狞的人在门外歇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持剑了断了那人。复又准备进屋,却听得屋内时不时地传来一阵粗鄙的男声,而先前那求救的女声,早已消失毕净。他的心莫名地被扯慌了,因为方才的那一声声“你放开她”,极像是曾经救过自己的女子发出的
思及此,他再容不得片刻迟疑,用脚踢开了木门,随后便看到了眼前的这般场景
“你,你别怕。”他忙地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月白色披风,盖在了小寒那支离破碎的身子上,小寒的眼里却没有一丝感激,只是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见小寒已经被吓傻了,心里便没来由地涌起一阵愤怒,这几个不知死活的歹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等丧尽天良的丑事
目光偏侧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不远处还躺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双唇微抿,眉头紧皱,即便是昏了过去,却依旧一副痛苦的模样。他这一看,便再也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是她。
原来刚才的声音真的是她发出的,一时间,担忧与欣喜的情绪同时涌上他的心头,她没事吧?
“姑娘,姑娘你醒醒?”他尝试着推了推躺在地上毫无意识的文君华,但是却不见任何动静,再看她身上衣裳完整,不过是发髻微乱,模样有些狼狈罢了,便知文君华应该尚未遭遇什么。思及此,心里不禁一松。
“唔——”身后一声闷响传来,伴随着利器穿过**的熟悉声响,他略皱了眉,待转身看去的时候,他不由得心中懊悔
此时的小寒,早已拿着一旁歹徒们卸下的刀子,一把抹了自己的脖子
他忙地过去查探,却发现这个羸弱又看似胆怯的少女,下手竟这么决绝狠心她直接用力割断了自己脖颈上的血管鲜血汩汩地从她纤白的脖颈上流出,染红了他的双眼
真该死,自己刚才应该看着她的
看着自己面前正在一点一点流逝,却毫无生还可能的生命,他的心里起了几分怜惜与后悔
复又恶狠狠地看了看倒在另一边的两个歹徒,真恨自己下手快了,否则应该留他们一命,然后将他们慢慢折磨致死的
小寒死的时候,睁着一双纯净清澈的眼睛,眼里有绝望,有痛苦,有挣扎,亦有一丝令人瞧不出的不舍。
她不舍文君华,不舍毓秀院的每个人,亦不舍,自己那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兄。只是,这样的不舍太过于渺小,不足以抗拒她被人侮辱玷污的痛楚。她知道自己脏了,破了,再无任何颜面站在任何人的面前。如是这样,不如死去罢……
他站起身,看着弃屋里的一切,顿了一会儿,终是吐出了一大口气,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文君华扶起,抗在自己的肩上。复又将鲜血淋漓的小寒扶起,带在自己的腰间,随后踢开了前方挡路的两具尸身,目光冷然地朝外边走去。
不知一切是不是命运的安排,他心中无奈。几月前,她救自己于生死边缘,现在他的伤好了,决定在这一带寻了她报恩,却在这个时候,又不期然地与她相遇。只是这次,却是他救了她……
看着肩上那陌生而熟悉的脸容,他的心中不知觉地泛起丝丝涟漪。原本只是打算报了恩就离开的,可是此刻,他怎能忍心丢下她一个人在此?
那清秀明净的脸容上,明明就写满了焦虑与不安,可是这张脸的主人,却依旧倔强地摆出一丝冷静与骄傲来。
看来,是个一直带着面具生活的人。
再看身子已经开始变冷的小寒,他的眉头不禁轻皱了起来,终究还是自己晚了一步,才令得这下子发生了这般惨剧。只不知,她醒来之后,得知一切,又将是个什么模样……
稍顿了会儿,他复又自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何时起,性子暴躁如他,竟开始有这般细腻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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