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区最近好安静哦,亲们可以不时地上来冒泡提点关于本文的意见,果果每条留言都有很认真地阅读的。
这样,知道有人在看,我写着也比较有动力~~~~~~
============
火焰摇摇摆摆之际,那朵万寿菊亦是如同在风中摇摆一般,很有几分生动真实的感触
别说是众人,就是连素来淡定从容的文君华,也是看得呆住了直忍不住从嘴里喃喃地迸发出一句:“太妙了”
间中萧旁侧过脸来,就着忽明忽暗的光线看见了文君华那神采飞扬,熠熠生辉的小脸。乌溜溜的眼眸好似黑宝石一般,在夜色里闪动着夺目的光芒。
萧旁的唇角不禁微微地勾起,心中又是涌动起无限的暖流和满足。
舞台上,江掠衣轻挥了挥自己宽大的袖子,火焰忽然就全部熄灭了,紧接着,他温雅地收了自己的羽剑,朝着大家又是躬身一礼。
在那一刹那间,舞台上已是亮起了明亮的光线,而宾客席这边,亦是有丫鬟仆从们将彩灯,灯笼给一盏盏地重新点燃了。棠梨阁在一瞬间又是恢复了之前的柔亮,远远看来,亮如白昼。
众人这才知这是在预示着节目终了,不禁觉得百般不舍,万般难忍,只怕今夜竟是成了诸人的不眠夜。
这般惊奇美妙的节目,便是看上百遍千遍也是不让人生厌的……
文君华得体地起身,先是吩咐了丫鬟婆子护送萧家二老回玉清院。尔后才是一批批地拨了丫鬟婆子为那些女眷们带路,分往各处宾客厢房。
待打点完这一切的时候,已是深夜,文君华累得不行,却还是得强撑着身子吩咐众丫鬟仆从清理残局。从之前宴席上的碗碟灯烛,到棠梨阁的清理打扫,文君华放心不下,定要一一吩咐妥当了才觉得安心。
这厢萧旁也是没有离开,只站在文君华的身边,不时地扶上一把,倒也帮了文君华不少忙的。见状,文君华虽然觉得不自在,却也没有过多地说些什么,只尽管让萧旁扶着。毕竟,颇有点威信的大少夫人,在诸位仆从面前倒下了,却是很失体面的事儿。
再者,萧旁深夜帮助文君华一处打理,倒也让萧家的下人们觉得那是他们小夫妻俩鹣鲽情深,从而又更加坚定了文君华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许是来来回回太忙碌了,文君华却是没有注意到,在棠梨阁的一角,有一双怨毒嫉恨的眼睛,正透着寒光朝着自己这边射来。
待到一切都打理妥当了之后,文君华才是抚上了自己疼痛的额头准备离开。萧旁见了,好不心疼,只微微宽慰道:“下次这样儿大的场面,还是暂时劳烦娘来打理罢,她多年来惯了,也不觉得有多累的。”
“你说的是什么话,娘尽管经验丰富,但年岁也大了,你忍心让她拖着身子来回打理劳累么?”文君华也是说了心里实话。
却是让萧旁大大地感动了一番,直忍不住拉了文君华的小手动心道:“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动听极了,娘若是知晓了,定会欣喜万分的。”
文君华没怎么理会萧旁的痴狂,只是悻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随后转身对准了一个管事吩咐道:“今个大家都辛苦了,明儿来怡园的时候,我会按照各位做的事情来作打赏的。所以你吩咐下去,让大家仔细踏实地干活儿,但凡是做的好的,都不会落了他们的好处。”
那管事闻言双眼一亮,心道是这个大少夫人虽然外表上看着严肃冷面,但是心里却是极爱护下人,怜贫惜贱的。套了一句俗话儿说便是嘴硬心软的。
果然,这一道吩咐下去,众人便干的更是起劲儿了。
文君华满意地笑了笑,遂跟着萧旁去了。
二人行至一处时,忽然听见了隐约的打斗声,这儿的位置离二门很近,文君华不禁皱起了眉头来,心道是哪个不知规矩的,竟敢在今个这样儿的日子里放肆
心里起了怒意,文君华是绝不姑息这等子猖狂事儿的,便侧脸对萧旁说了声儿:“要不你先回去罢,我得去看看。”
“现在这么晚了,我看那儿又离二门近,人多混杂的,我陪你一处去罢。”萧旁温声一句,见文君华尚有点排斥,不禁又是加了句,“但凡要动用人手的,我还可以传唤墨影,这样也便捷些。”
萧旁这话刚落,黑暗中便是有一双眼睛直透着无奈……
这也难怪,墨影是请来给萧旁做护身用的,不曾想,遇见了文君华之后,萧旁却尽是把墨影当杂吏使。真真是,杀鸡焉用牛刀。
文君华见萧旁都这么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便也没法儿再拒绝。
二人一路循着那打斗声渐渐地走近了,却是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迹象,可是那打斗的声音却是愈发地近了,听着竟还有刀剑碰撞的清冽声
文君华的心不禁就是吊了起来,莫非是因为萧家此时愈发地昌盛繁荣起来,有人嫉恨着看不过,想暗中买凶杀人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文君华不禁就是在风中打了一个冷战,面带惊恐地环顾了四周一圈儿……
“别怕。”萧旁忽然轻轻地拥住了文君华的身子,温暖的触感即时袭来,文君华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颤抖得厉害。
打斗声越来越近,文君华忽然挣开了萧旁的怀抱,随后抬头看向了那离声源最近的一棵老槐树上只见北风猛烈之际,那棵老槐树如同畏冷一般颤动着自己的枯枝,隐约间,有两条矫捷的身影正穿梭在那棵老槐树之间,打斗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真是不好意思呢,我不是有意要偷看你们夫妻俩亲热的。”身后忽然传来了江掠衣那闲适悠然的声音,文君华猛地僵直了脊背,随后缓缓地转过了身子。
萧旁自是不知江掠衣与文君华之间的联系,只因才刚见识过江掠衣的剑舞,故而此时也是颇带着几分好感微笑询问道:“凤鸣班的技艺果然不同凡响,只是此系深夜,你们一行人不是应该已经出了二门了么?”
“本来是已经离开了的,只是中途又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江掠衣颇为苦恼地笑了笑,随后抬头看了看槐树上那纠缠在一处的两条身影。
文君华和萧旁见状也是齐齐转身看向了那棵老槐,隐隐已有不少枯叶簌簌地落了下来。
“好身手,敢问大侠系何门何派哎呀,乐恬枭,你快落尽下风啦”正当文君华迟疑之际,却又是听见不远处假山旁传来了萧岚那兴奋而激动的声音,不禁又是头痛地抚上了自己的额间,心里点满无奈。
走近了一看,就着淡淡的月华,文君华发现那两人一个是乐恬枭,一个是方才在棠梨阁吟唱昆曲的玉面小生。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若不是今夜瞥见了这么一幕,文君华实是难以想象得到那个玉面小生竟是个会武的。
萧旁见自己的妹妹也在此,不禁走过去问了一声:“这么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到这儿来看打架?”
“你不也是”萧岚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脸上兴儿正浓
萧旁登时无语,一时之间也答不上萧岚的话儿来,只得在一旁憋闷着。
这厢江掠衣走近了,对着文君华解释道:“今天真是对不住,那是我手下的一名成员,叫白鸾的。另一个你应认得,他现不是暂居府上做客么?我原不知,若是清楚这点,是万般不肯来萧府演绎的,或者干脆不带白鸾过来。”
“究竟怎么回事,他们两个认识?”文君华蹙眉。
江掠衣很是无奈地笑了笑:“岂止认识,简直就是冤家。”顿了顿,握拳抵住了自己的嘴唇笑道,“乐恬枭与我一直是多年的故友,还记得三四年前,有一次他喝醉了酒,看见白鸾生得清秀雅致,竟没头没脑地起了戏谑之心。”
见文君华眼里透着不可置信的讶然,江掠衣知是文君华误会了,便笑得更乐了:“也不是真的想占白鸾的便宜,不过是乐恬枭那人五大三粗,有勇无脑,一时起的好玩之心,竟是激怒了白鸾。那夜白鸾自觉自个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故而竟暗暗地将乐恬枭给恨上了。直至有一次,他们二人因口角打斗了起来,后来乐恬枭竟是不见了踪影。我曾询问过白鸾,白鸾只撒气地说了声儿,那大老粗死了——
我以为白鸾说笑来着呢,没想到后来过了几个月,乐恬枭气呼呼地找上门儿来了,说是白鸾居然这么狠心下毒手,在他的腹间生生地刺了一个窟窿。刚巧那日之前他受了些内伤,竟是一时之间难以自救,险些丧命也未可知。又说幸好那日有个仙子般的姑娘救了他,才保得一命。从今而后,那大老粗居然学着慢条斯理了起来,变得愈发斯文有品了。纵然是见到了白鸾,也总是躲他三分,让他七分,不与之计较。”
说到这儿,江掠衣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直笑了一阵才接着说:“问他,只说是心里有了人,我猜八成就是那所谓的仙子了。”
听了江掠衣那长篇大论的解释,文君华的脸色僵白僵白的,有些难看。
如果是三四年前的话……
可不就是那次自己出手搭救的时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