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佟氏不甘
求粉红票票,还有评价票票,粉丝积分过了1000的亲亲们,乃们手里攥着的本书的评价票票可别浪费鸟~
==============
文君华不欲理会萧旁的疯人疯语,便是戴上了斗篷的帽帏,不再有任何的言语。
只是这一路上被萧旁一直抱着,文君华的心里还是波涛汹涌了起来,闻着来自萧旁身上那淡淡的香味,文君华不禁觉得有些混淆迷失。
这算是第一次跟萧旁这般亲密而长久地接触罢,才是细细地发觉,萧旁身上的味道让她很是喜欢,闻着令人安心一般。
宽阔雄健的胸膛,好似一座山,稳稳地让她静静地依靠着。胸间那不时传来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响着,有那么一两声,似有意似无意地渐渐蔓延到了她的心底。
真的很乏,所以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竟在淡淡的温香中半眯起了眼睛来。
路上透着帽帏的缝隙,懒懒地打量了一眼这个地方。
应是造在铺子后面的一间小院子,昨儿夜里来的急,也没好生地留心观察过。今个再看,却是觉得这院子虽小,但胜在精致优雅,瞧着令人舒服。
萧旁抱着文君华上了软轿,安顿好了她之后,自己才是坐进了前面的那一顶轿子里。临行前,又吩咐淳欢道:“去店里物色几样儿补身子的药材一会儿送去少夫人的屋里去,她身子有些虚,别选那上火的参,尽管挑些良性又大补的,知道了么?”顿了顿,又吩咐道,“还有,把前儿柳州那边送来的暖香一并带去,之前的那些,大抵用完了。还是如先前那般,夫人跟姑奶奶各一份,少夫人一份,再多加一份儿给二小姐。”
淳欢连声应是,见自个主子精神头好了大半儿,这会子又是愿意回府歇息了,心情便也跟着大好
轿子一路晃悠悠地行至萧家的正门口,萧旁率先下了轿子,随后走到了文君华的轿子前温声一句:“娘子,让为夫抱你进去罢。”
之前在铺子那边被萧旁抱着,被许多下人沿路看到了,文君华心里已经觉得很是不自在,这会子回到了萧家,文君华的内心却开始挣扎了起来。如此做法,万一有人背地里说自己轻狂了怎么办……他日,自己又该拿什么脸面去稳住人心?
不过,文君华这一番想法在洛城,却是没什么起效。
洛城这边因为经商的诸多,商人们四处奔跑,见识广阔,故而洛城上下的风气是甚为开放的。再者,文君华与萧旁本就是夫妻,二人之间有些亲密接触也是人之常情,在洛城这边,大家觉得这并没什么大碍。
萧旁站在轿外不厌其烦地给文君华解释了一遍,才是说动了她,由他弯着身子将她给抱了出来。
进了萧府之后,萧旁才是低着头轻声地对着文君华呢喃道:“若是觉得难为情,一会儿爹娘问起,你可以回说自己昨儿夜里受了凉,一时回不来了,在我那儿歇着。今早是我强硬地要求不让你下地的,见你身子弱,所以一路抱了你进来。”
文君华心下微愕,也是轻轻地点点头,当是同意了这个说法儿。
又行了一会儿,文君华隐约地听见了有下人停下来给萧旁行礼的声音,还听见人群中偶尔有人细细碎碎地在讨论着,这是不是大少爷在外面喜欢的女人呢,怎么给带进府里来了,云云。
文君华听后,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几天,有怨过我么?”萧旁不动声色地抱着文君华前行,好似根本不知道疲惫一般的。
文君华心里一惊,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萧旁,却是听见萧旁继续说道:“佟氏怀孕了,对你的打击其实也不小罢?之后我又一直不归家,真的没有一点儿怨我么?”
见文君华依旧不说话,萧旁只当是文君华困了睡过去了,遂自言自语地继续道:“其实,之所以选择一直呆在铺子里,不是因为我放弃了对你的感情,而是因为我突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迎佟氏进门儿来是我的错,而现在老天爷好像要惩罚我似的,竟然是让佟氏给怀上了。一时之间,我事先设想好的美满全都破碎了,我突然生出了一种措手不及的慌乱。感觉下一刻就要失去你也似,所以我暂时不敢面对你,害怕你一张口,就是会说出要离开我之类的话语……更因为觉得对不起你,又怕得不到你的原谅……所以,干脆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得远远的。本以为这几日给你造成的伤害也很大,但现在见你这样,才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我心里一时间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文君华躲在帽帏之下,静静地听着萧旁那温雅的声音,好似有穿透力一般,逐步逐步地沁进了自己的心里……
过了不久,二人便是来到了二门处,萧旁抱着文君华上了软轿,软轿由四个粗壮的婆子一直给抬到了怡园门口。随后萧旁又率先下了轿,像之前那样,径直地抱起了文君华往她的正院里走。
白露见文君华一晚上没回来,心里既是盼着文君华跟萧旁和好,又是担心文君华的安危。
这会子见萧旁抱着一个被红斗篷包着的女人进来了正院,一时间也是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给萧旁行了个礼,随后才是指着萧旁怀里的文君华诧异道:“大少爷,少夫人呢您怎么抱着个陌生女人来……”
“白露,是我……”文君华闷闷地透着一层锦布知会了白露一声儿,白露这才是反应过来事情的始末,直在心里叹了一声儿——
我的眼睛莫不是瞎了,大少爷居然亲自抱着自个主子进了院子,这,这……
抱着文君华进了屋,才是安心地将文君华给放置在了软榻上,又拉过了她的手来温笑道:“原来你刚才没睡着的呢,那我刚才说的……”停顿了一会子,又是嘱咐道,“行了,好生歇着罢,爹娘那边你不必操心,一会儿我会亲自过去回了的,你自己安心地调养调养身子便是。瞧瞧,又瘦又轻的,我抱了你这么久,都不觉得乏的,日后要好好补补,多吃点儿肉。”
白露就站在二人的身后,听见萧旁那温柔的嘱咐,又见文君华脸上并未如素日那般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一颗心便是安了下来。
白露是个经人事的,故而此时二人这般状况,她也是在心中了然了大半。直对苍天祈祷着,且让文君华日后的路子平稳些,莫要再与萧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萧旁走后,白露才是一脸坏笑地凑了上来:“这会子屋里只我们两个,该说实话了罢?”
文君华登时红了脸,有些恼,却终是拗不过白露那连连逼问的情势,最后只得支吾着将昨儿夜里的事态因由结果给一一说了。
“什么?原来大少爷并非是生了大病,反是……”白露说到一半也是意识到这话不好乱讲,便是止了声,遂又小心翼翼地指着沐春院的方向低声对着文君华说,“真是看不出来啊,那位居然行为处事居然这般下作的”
文君华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遂又凝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其实,那事儿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现在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奴婢跟您想到一处去了。”
“哦?”文君华略笑了笑,随后望着白露,“那你先说。”
白露张望了四周一会儿,随后附在文君华的耳边低声耳语道:“佟姨娘明明怀了孕,却还设计在那点心里下药,这么急不可耐,想必事有蹊跷。”
文君华听后满意地笑了笑,随即点点头示意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又是正色道:“这不过是我们自己的一个猜想罢了,先别声张了去,待日后静静观察一阵便可知真伪。”
白露想想亦觉得这般做更加稳重些,不过思及佟氏那龌龊的行为,白露还是觉得惊愕不已,佟氏虽然很有点心眼子,但也瞧不出她是那等子狐媚下作的人。因此,白露又是提醒了文君华一句:“日后咱们可得小心提防着那位,可别让她的手伸到咱们的院子里来。”话毕,又是往佟氏院子的方向指了指。
文君华经过这一次,也是在心里给自己敲了个警钟。往常只觉得那佟氏不过会耍些小心思,喜欢讨萧旁的欢心罢了。现在想想,佟氏也是城府极深,心思歹毒的女人。真把她逼急了,想必什么事都是敢做的。
不过好在这回得逞的不是佟氏,反是促成了萧旁与文君华的美事,倒也算是歪打正着,喜事儿一件了。
白露只要是想到了这一点上,心情便也是跟着有些开阔愉悦。
文君华尴尬之余,还是正色地叮嘱了白露一番,让她不要到处浑说,省得影响了萧家在外的名声事大。
白露也是个能守得住话儿的,故而也是郑重地点点头,就又跟文君华讨论起她跟萧旁今后的生活来。
直惹得文君华羞愤不已,又在换常服的时候,不小心被白露看到了那满身的痕迹。白露但笑不语,心知这次定跟上次洞房的时候不一样。虽同样都是在身上落了痕迹,但是意义却大不相同。
正院里春意融融的,而佟氏的沐春院儿里,却是萧瑟凄凉一片。
此时的佟氏,正气呼呼地坐在温床上,瞪着春枝半响不说话
春枝浑身瑟瑟发抖,最后经不住佟氏的怒火,终是哭腔着回道:“奴婢哪儿敢期满姨娘的,那点心是奴婢亲自派了个小丫鬟子送去的,也是在暗地里亲眼瞧见淳欢笑呵呵地收了的。想来大少爷是吃了那点心不会错的呀,奴婢也不知究竟是哪儿出了错儿……”
“哼”佟氏气得不能自已,直望着春枝冷笑道,“你可知我今个早上在园子里碰见了谁?”
春枝那会子正在厨房为佟氏准备着早点,当然什么也不知,只好无辜地摇摇头。
“不消我说,整个儿萧府上下也是知晓通透了”佟氏斜睨了春枝一眼,随后咬着牙道,“大少爷今个早上亲自抱着个女人进了怡园来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他的性子我多少还是了解些的,除非是心尖子上的人和事,否则一概不会挂心爱护至此……”顿了顿,又是龇牙咧嘴地抱怨嫉恨了一句:
“何时见他这般亲昵地待过我”
“姨娘的意思是……大少爷昨儿拦了您不见,却是跟外面的一个女人成就了那事儿?”春枝不解道。
佟氏却是没好气地咬碎了一口银牙:“若是外面的女人倒也好对付,我并不曾怕什么只是……”顿了顿,极不情愿地开口承认道,“我十分肯定他怀里的那个女人是正屋的那位”
“不可能罢”春枝也是诧异道,“不是传闻大少爷跟大少夫人的感情冷淡么?”
“哼”佟氏不甘地将手往床沿一拍,“尽管现在全府上下已经被警告过要封锁消息,但我还是确定那个女人就是那萧文氏因为……”
佟氏也是不甘心,心里极不情愿地承认了那个事实,便是痛苦地滚了两行泪下来:“还记得前些日子大少爷从外边买了一双精巧保暖的棉鞋回来,我瞅着样式新颖,便巴望着他拿来送与我。没曾想,那鞋却是送给了萧文氏”
“今个早上我看见的那个女人,脚上穿着的,正是那双松绿色的棉鞋”
春枝面上也是尴尬难堪,只得勉强着宽慰了一句:“姨娘莫要多想了,许是两双一样的鞋子也未可知。”
“就算是那样,那他怎么就抱着那女人进了萧文氏的正院儿了若那女人不是萧文氏,何必要往那院子里去”佟氏是越想越气,那点心是她送的,可是捡便宜的人却是文君华
凭什么凭什么
春枝浑身一抖,也是不敢再答话了。
室内沉寂了好久好久,才是听见佟氏忽然冷笑着邪恶地说了声儿:“等着罢,是你们逼我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