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气象台说过今天有台风吗?”灰原哀看了看窗外那越来越大的雨势问着阿笠博士。
博士跟着灰原哀的视线望去,说道:“没有。不过这么大的雨再加上这么大的风,看上去就真的和台风来临一样。”
“这么大的雨,要是没带伞的话,我想不出两秒钟就可以湿透了。”灰原哀瞧着窗外的某处,意有所指地说道。
阿笠博士不以为然的说道:“哀,雨下得这么大是不会有人冒雨出去的,就算事先不巧没有带伞就外出了,现在也会在商场什么地方的等雨停了在回家。”
“可是,我现在正看到外面有一个人正在雨中漫步,好象很享受的样子。”灰原哀指着窗户外的某一点说道。
“哪里?哪里?”阿笠博士非常好奇地凑到了灰原哀的边上。
大雨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扶着一棵大叔站着,看上去好象的确挺享受的。但是过了一会儿,那个小孩步履蹒跚地走路样子很快就让阿笠博士看出了不对:“哀,你不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灰原哀淡淡地问道。
“他好象快要昏过去了。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阿笠博士对着灰原哀说道。
听闻博士的话,灰原哀再一次向窗外看去――
真的,大树底下的那个人的确象是快晕的样子。
“哀,我出去看看。”阿笠博士说完就撑起伞跑到外面去了。
“等一下,博士。”灰原哀喊道,最后只得无奈地跟着博士一块儿出去了。
还没走近那个人,灰原哀就有种动弹不得的感觉了――因为,她虽然看不到对方低垂的脸,但是……那一身宽大的衣服、漆黑的颜色……
“博士,别过去!”灰原哀害怕地叫道,“他是……”
“哀认识他?”阿笠博士好奇的问道,继续向着那棵大树走去。
没有……他的身上没有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而且自己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惧意……这么说,他应该不是组织的人……灰原哀如是想到,小心地走近那人。
那人抬起头来,居然是……
“蓝天!”
“蓝天!”
灰原哀看着宇文蓝天困难地张了张嘴,对她说出了一句意义不明地话后,就昏了过去。
“喂!蓝天!振作一点!”灰原哀摇晃着宇文蓝天,想把她叫醒,但是宇文蓝天一点反应也没有。
阿笠博士这时把宇文蓝天抱了起来说道:“哀,我们还是先进屋去吧,蓝天好象在发烧。”
换掉宇文蓝天的那身湿透的衣服,灰原哀发现她身上的那个枪伤已经被雨水泡到发白,松松垮垮的绷带和那身宽大的衣服证明她之前曾变大过,但她去了哪里?是不是跟那个叫朱槿的人有关?还有那句意义不明的话……“告诉我,我到底是谁?”……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凌溪羽吗?
“哀,”阿笠博士问道,“蓝天的体温是多少?”
哀从被子里拿出了体温计:“39.8℃,烧得好严重。”
阿笠博士听到这里于是问道:“那我还是送她去医院好了,烧得这么严重不看医生可不行。”
“但是,蓝天好象经不起多少折腾了。”灰原哀看着宇文蓝天那干裂泛白的唇以及那潮红得不正常的脸色说道。
“那我打电话给新出医生,请他出诊。”阿笠博士拿起了电话。
“再给广萧打个电话。”灰原哀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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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医生看过宇文蓝天后说道:“她的高烧是淋雨造成的,吃过退烧药后再好好休息会没事的;但是她胸前的伤要处理一下,炎症不消除的话她是无法痊愈的。”
“炎症?怎么可能会有炎症?”广萧有些火大地问着灰原哀。
“你都听到了,蓝天在雨中淋了很久,我和博士发现她的时候,伤口已经被雨水泡到发白了。”灰原哀解释。
“那你知道她今晚去了哪里吗?为什么要在站在这么大的雨中淋这么久?”广萧继续问道。
灰原哀看了看广萧说道:“这应该问你吧?毕竟你才是和她住在一起的人。”
广萧颓废地说道:“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问你了。”
“火……好大……”
躺在床上的宇文蓝天呐呐的话语引起了广萧的注意,他对着阿笠博士问道:“有什么地方着火了吗?”
“不,没有。我们从发现她开始,她就在不断地重复着说火好大、好热、哪里可以逃出去这样的字眼,想把她叫醒问问清楚,却怎么也问不清楚,她的意识始终都这样浑浑厄厄的。”阿笠博士说。
广萧听到这里后,就对着新出医生问道:“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新出医生想了想:“也许是心理因素。”
“也许?我要确定的答案。”哼!心理因素?骗谁啊?凌溪羽的个性从他认识她到现在,一直都是超级乐观,大而化之的。她会有心事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新出医生有些为难地说道:“每个病人都有不同的情况。”
“我不管其他人是什么样子的。但我现在不想看到她这个模样,尽快把她弄醒!”广萧有些霸道地说道。
新出医生十分为难地看着阿笠博士,阿笠博士接收到新出医生幽怨的眼神后,解围道:“广萧,你别为难人家新出医生,刚才我和哀也想过很多办法想把她叫醒,但就是没什么效果。”
“没效果?”广萧皱着眉反问,不经意间看到桌上有杯冷水,拿着它就往宇文蓝天的脸上泼去。嗯……虽然这有些粗暴,但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咳……咳咳……”鼻子好酸,有水倒灌进去了。“是哪个混蛋泼了我一脸水?”我岔岔地骂道。
“很好!恢复正常。”广萧眼中的焦虑消失了。
“萧……”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我是在阿笠博士家,但大家看我的眼神为什么是担心?“我怎么了?”
萧坐到了我身边说道:“这话该我问你吧?为什么要淋雨?”
“没什么……”我黯然地回避着萧的问题,“萧……让我抱一下……”
广萧伸手环住了宇文蓝天,小声地在她耳边问道:“有心事?”
“不……没有……”哽咽的声音。
广萧抬起了蓝天的脸,看到她眼角那晶莹的泪水后,惊讶地问道:“你哭了?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干嘛要哭啊?”
“我不知道,眼泪自己要出来……”我把头埋进了广萧的怀里,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样子。这种感觉不是我自己的,我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撕裂心扉的伤痛被长期压抑着,而我根本无法控制这种强烈的情绪。
“蓝天,你今晚到哪里去了?告诉我好不好?”广萧温柔地拍着宇文蓝天的背,问着他最想知道的事情。但是蓝天根本不理广萧的问话,愣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蓝天?”广萧晃了晃抱在怀里的人。
“睡着了。”灰原哀说道。
新出医生在这时说道:“她在发烧,累是正常现象,你不要再把她叫醒了,她需要的是安静休息。”
“我知道了。”广萧面无表情地说道。
送走新出医生,广萧再次回到了宇文蓝天身边,看着她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他实在是不知道究竟是该不该把她叫醒。
“好热……火好大……哲叔叔……不……我不认识他……”
广萧听着蓝天的话,仔细回忆着到底是什么地方发生过的火灾能让她如此不安。但是,没有,据他所知小羽毛在穿越到这个世界前好象并没有碰到过什么特大火灾啊?这到底……
“小孩……哪里……”看不到了……四周到处都是火光……我在找什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蓝天!宇文蓝天!”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呼唤着,那声音听来好熟悉。
宇文蓝天……是我的名字吗?可是……我不是应该叫凌溪羽的吗?
谁在叫我?努力将沉重地眼皮撑起一道缝隙,模糊的身影,好熟悉……可为什么越来越淡了……看不到……我努力地抬起右手想抓住那越来越淡的身影……
一只大掌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那人的手让我感受到了些许的平静……
广萧有些怔然地看着宇文蓝天那与他紧紧相握的手,他还从来都没看到过小羽毛这个样子,看来他今晚得在这里趴一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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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阿笠博士给广萧拿来了一杯咖啡:“蓝天怎么样了?”
广萧用左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接过博士递上的咖啡,他的右手始终都被蓝天紧紧抓着,这会儿都快要没什么知觉了:“昨晚睡得不是很安稳,好象一直都在做噩梦。”
“那烧退了没有?”阿笠博士再问。
广萧放下了咖啡,抚上蓝天的额头:“还是很烫。那个医生开的退烧药真的有用吗?”
“我来看看。”灰原哀这时也来到了广萧边上,她的手里拿着一个体温计,“38.5℃,比起昨天是退掉了些。”
广萧有些疲惫地说道:“我真不明白蓝天的体质怎么会变得这么差?以前的她根本就是个病菌绝缘体。”
“我看我今天还是给她请假吧,她这个样子也没法去学校了。”灰原哀说道,话说这个星期她已经帮蓝天请过两天假了,现在还要请真不知道小林老师会说什么。
“蓝天!蓝天!”广萧试图叫醒蓝天,让她吃点东西好补充些体力。
“萧……”我费力地睁开双眼,看到了广萧那担忧的眼神,“我好累……让我再睡一下……”
广萧不可思议地说道:“都睡了一个晚上了还累?”
“是吗?我一点也没感觉到……你的做的训练计划强度有点大……”我迷迷糊糊地说道,再一次准备把眼睛盍上。
广萧一听宇文蓝天这样说,狠狠拍了拍她的脸:“你清醒一点!看看清楚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努力地眨了眨眼,企图把自己的思绪理理清楚:我在和一辆黑色的宾士短兵相接后就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柯南的世界,然后接下来……柯南、哀、少年侦探团、KID、VERMOUTH还有FBI……与他们相处的一幕幕竞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不过我是怎么到博士家来的?
“博士,我为什么会在你家?”我问着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一听这话差点把手里拿着的退烧药和开水直接扔到地上去:“你昨晚昏倒在大雨中,是我把你带回来的。不记得了吗?”
“大雨?我昏倒在大雨中?”我一脸不敢相信地问,“博士,你说谎也不打打草稿?我会吃饱了撑着没事跑到大雨中去给雨淋啊?”
“你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吗?”灰原哀问道。
“昨晚?”我仔细地回忆着,其他的记忆都异常清晰的呈现在我的脑海里,惟独昨天晚上……一片空白。
我抬起头问广萧:“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广萧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我到阿笠博士家的时候就看到你昏睡在床上,中途虽然醒过一次,但你除了哭之外也没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来。”
“哭了?”我不可思议地问道,虽然我经常装哭,但我知道广萧刚才话语中的意思是我昨晚真的哭过了,我在什么情况下会哭呢?我闭上眼睛思索,突然一个悲伤的感情犹如闪电般一闪而逝。刚才的是……啊呀!不想了,头好晕。
广萧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把药吃掉后再休息一下,然后就回家吧。老是打扰博士他们也不好,我现在要去上课了。”
“哈!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上课,请问你是留级生吗?”我调侃着广萧。
广萧一看到蓝天这个样子也就放下心来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去给别人上课!”说完便走人了。
“那我也走了,博士。”灰原哀跟博士打了声招呼后也走了。
现在屋里就剩下我和阿笠博士两个人了,博士拿着退烧药递给我:“把药吃了。”
“哦!”我吞下了药片后,又躺回了床上。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上次VERMOUTH给我下安眠药的事情……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对于博士做实验弄出来的爆炸声和满屋子的浓烟完全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阿笠博士灰头土脸地跑进来,满怀歉意地对我说道:“蓝天?没吵到你吧?我原本以为这次的实验是不会有爆炸产生……”
阿笠博士的话还没说完就毫无征兆地摔倒在地。
“博士?”我跳下床去想看看博士究竟怎么了,但是还没走两步就感到一阵眩晕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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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井泽,伊藤宅――
忙了一晚上的朱槿回到家时看到黄蝉很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超级没营养的肥皂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她一个社长遇事都要亲历亲为,而她身为自己的秘书(黄蝉的对外身份是伊藤社长的秘书。)却可以悠闲地待在家里看电视!
“人呢?”朱槿问着黄蝉有没有把宇文蓝天带回来。
黄蝉抿了口酒,有气无力地说道:“在楼上睡着呢。”
“怎么了?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朱槿问道。
“没什么,先前因为大小姐的事情我几乎都没怎么睡过,现在大小姐好不容易有了下落,所以我就忍不住想放松一下了。”黄蝉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后说道,“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也好去睡一觉了。对了,楼上的丫头有点发烧,你等她醒了让她吃点退烧药吧。”
发烧?朱槿听到这里决定自己上楼去看看。
当朱槿来到二楼的客房时,看到宇文蓝天正睡着,但是呼吸却有些急促,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挂着不少汗珠,脸色也很不正常:“这个黄蝉,她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人都病成这样了,她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有点发烧?”朱槿摸了摸宇文蓝天的额头后,被她身上的超高体温吓到了:“这么烫?”
朱槿打了通电话到自己的“公司”:“白檀(花卉名)在不在?在啊。那让他到我在轻井泽的别墅来一趟,带着他的家伙,十五分钟内要赶到!”
朱槿的时间观念非常之强,要是有谁在她的规定的该出现的时间内没有出现,哪怕只迟到1秒钟,那也绝对够对方受的。于是乎,有辆摩托车此时在东京的马路上正表演着飞车特技……
当白檀气喘吁吁地走进朱槿的别墅时,朱槿说道:“13分21秒,看来还有压缩的空间。”
白檀听了这话险些背过气去:“朱槿,别再压了,再压就该出人命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每次听到你的电话,我的肾上腺素就居高不下啊?”
“我现在可没功夫跟你讨论肾上腺素的问题,快跟我上楼。”朱槿很不客气地打断了白檀的话语。
白檀跟着朱槿来到客房,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后问道:“她是谁?”
“你管她是谁,我让你来是给她看病的。”朱槿非常干脆地说道。
“是!是!我来看看……”白檀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这小家伙大概在上个星期天的晚上受过一次枪伤,然后昨天晚上她又把那个快好了的伤口扯开了,再加上淋了冷雨,所以她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发烧,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分别吃过两次退烧药,但都效果不佳,然后现在她的体温又一次飙升到了40.2℃,当然这有可能是她的心理因素造成的。”
“枪伤?”朱槿听到了这个词时,好象想到了点什么,问道:“她受过枪伤?”
白檀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睛说道:“朱槿,你连药都给她上过了,现在却还来问我。你耍我呢,是不是?”
“什么?”朱槿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她走到宇文蓝天的身边,拉开了她的衣服。朱槿看到衣服下真的不出所料地包着厚厚的绷带。解开绷带,这个伤口……她昨晚才刚刚见到过。(白檀仅仅是用眼睛看和用手搭了搭脉,就能准确地说出宇文蓝天的身上都有些什么问题,厉害吧!)
“白檀,你现在先想办法把她的烧退了,再把那个伤重新处理好。我出去一下。”朱槿丢下这一句就下楼去了。
被留下的白檀莫名其妙地站在了原地:“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当然……回答他的就只有空气而已……
朱槿跑到楼下后直接就停在了密室的入口处,她在昨晚“凌溪羽”进去后,就再也没进去过,所以现在门上的密码盘上留着的应该还是“凌溪羽”的指纹。
扫描仪在密码盘上滑过。果然,这不是大小姐的指纹。那那个叫宇文蓝天的呢?
朱槿拿着扫描仪再一次来到宇文蓝天的身边,白檀正在给她打点滴。朱槿抓起她的右手扫了一下,结果出来了:与密码盘上的指纹吻合度为98%。
白檀看着朱槿的举动无奈地问道:“你到底在干吗?”
但是朱槿答非所问的说道:“她的情况严不严重?”
“说不严重很严重;说严重也并不是太严重。”白檀有些饶口的把诊断结果告诉给朱槿。
朱槿郁闷地看着白檀:“把话说清楚。”这个白檀!一到关键时刻就跟她玩文字游戏。
“严不严重就要看她自己了。如果她能解开心中的症结所在,那她明天就能变得生龙活虎;反之,如果她解不开心结,那谁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好!”白檀不负责任地说道。
“心结?那她有什么心事吗?”朱槿皱着眉问白檀。
“我说朱槿啊,你这话问得就有些强人所难了。我是医生,不是算命的!她有什么心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白檀撇撇嘴,收拾完东西走人。
朱槿看着宇文蓝天。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小丫头不是大小姐,但却有着大小姐的记忆?从指纹上看,她就是昨晚的那个人,但她现在为什么会是个七岁小孩的模样?心结……大小姐的心结是八年前的那桩往事;难道……这丫头的心事同样也是……
……
又来了……那逃不开的炙热……是梦?还是现实?这是哪里……大火中……那两个人为什么摔倒在地?谁……他们是谁……还有……我又是谁……吊灯?吊灯怎么了……
“啊!”吊灯落了下来,疼痛贯穿了我整个左臂,“小孩,小孩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朱槿看到宇文蓝天突然之间惊叫着从昏睡中醒来,口中还在说着什么小孩,于是她试探性地问道:“什么小孩?”
“哲叔叔的孩子,吊灯落了下来,有没有砸到他?”当我条件反射般地说完这句话后,才意识到自己话有多么得唐突?哲……这个名字为什么会让我想起那个倒在地板上的男人呢?
朱槿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被吊灯砸到的是你,大小姐。”没有疑问了,她面前的宇文蓝天就是她们家大小姐。朱槿想到当时:吊灯砸下来的时候,大小姐直接用手去挡住了原本会掉在森木先生儿子身上的水晶灯,然后就抱着他先跑了出去,最后再进来与她同心协力地把凌先生也弄到外面,等他们全部到了安全地带后,她才发现大小姐的手在留着血,上面有个很深的伤口,而人已经疼得晕了过去。两天后,醒过来的大小姐第一句话就是小孩有没被吊灯砸到……
朱槿?我眨了眨眼睛,不明白朱槿为什么会在这里?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哪里?我明明记得我刚才还在博士家……还有,朱槿刚才叫我大小姐?她没认错人吧?她不是一直都说我是冒充的吗?再说我现在也不是凌溪羽的样子啊。凌溪羽……当这三个字闪过我的脑海时,昨晚的一切就犹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时快时慢的画面让我头痛欲裂……
“呃……”我抱着头在床上滚作一团呻吟着,“头好痛……”两种记忆,一种是我原本的,关于原来世界的记忆;另一种就是昨晚在朱槿的密室见到了那个与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后莫名其妙冒出现的记忆,它们在我的脑海中不断交替着出现,痛得我的头就象是要炸开一样,“我的头,好象要炸了一样……”
朱槿看到宇文蓝天这个样子也被下了一大跳,她上前按住了宇文蓝天不断乱动的双手,想让她安静一点,因为她的挣扎已经让血回流到点滴瓶的滴管中了。但是朱槿在把宇文蓝天的双手按住的同时,不小心又扯到了她胸前的伤口了,血迅速染红了白檀才刚刚重新包扎好的绷带。这下朱槿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因为无论她不管怎么做,似乎都会伤到宇文蓝天。
“出了什么事?”被宇文蓝天的叫声吵醒的黄蝉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朱槿一看到黄蝉顿时就象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你来了?那真是太好了,帮我按着她的肩,别让她动来动去。”
黄蝉上前按住了宇文蓝天的肩膀后,就对着同样按着宇文蓝天双手的朱槿问道:“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她说她的头很痛。”朱槿满头大汗地说道,因为宇文蓝天实在是挣得太狠了,她现在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她按住的。
黄蝉看了看吊在宇文蓝天手上的点滴瓶后说道:“白檀来过了?那他是怎么说的?”
“放开我……我的头快炸了……”
“白檀来的时候,她还在睡。当时她除了发高烧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头痛是醒过来以后的事。”朱槿对着黄蝉说道。
“那现在白檀在哪里?你再让他过来看看啊!”黄蝉大吼。
“那也要我可以腾出手来才行,现在这种情况我就算想打电话也没办法。”朱槿的手小心地挪了一下,换了个位置按着宇文蓝天,因为她的手腕已经被自己按得有些瘀青了。
“头好痛……杀了我吧……”我痛苦地喊道,头越来越痛,痛得我好想吐,但口中却什么也没有。这种想吐又吐不出,想晕又晕不了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黄蝉这时看到宇文蓝天头痛折磨得越来越厉害,突然想道:“镇静剂!给她用点镇静剂,让她先安静下来!”
“那黄蝉,你帮我按着她,我去拿药。”
当冰凉的药水通过注射器进入宇文蓝天的身体时,她终于安静了下来,睡着了。
而朱槿和黄蝉也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啊?”黄蝉问。
“黄蝉,要是我告诉你她就是大小姐,你会怎么想?”朱槿答非所问。
黄蝉听到朱槿这么说顿时象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她:“朱槿?你累糊涂了?这话说得比我的推断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我有证据。”朱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黄蝉。
黄蝉听完朱槿的话后说道:“照这样看来,大小姐的情况更象是在一个月前遭遇了不测后,灵魂直接穿越到了那个叫宇文蓝天的小女孩身上,这好象有点扯……”黄蝉说到一半后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了,“而且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昨天晚上的事情怎么解释?她能在一夜之间变大以后又变小?”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事情虽然我们没见过,但也不能就此判定它不存在吧?否则这个世界上也不需要什么科学家了。关于变大变小的那一点,你还记不记得你拿回来的药中有一种是有促进细胞快速生长的?”朱槿说道。
“的确。”黄蝉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她刚才是怎么回事?头怎么会痛得这么严重?”
“我不知道,还是先等白檀看过以后再说。”朱槿通过电话把还没走远的白檀再一次给叫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