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听到的内容来看,GIN是接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任务后,来到时光酒店接VERMOUTH和LIQUER一起去出任务的。而同行的还有CHIANTI(基安蒂)和KORN(科恩),这就说明GIN接到的任务是暗杀?那他们的目标是谁呢?
灰原哀看到我在电脑旁拿的一张白纸上写下了GIN、VERMOUTH、LIQUER、CHIANTI、KORN以及暗杀的字样后,问道:“你刚才说你要听听看GIN深夜把人叫出来有什么事情,难道你能窃听到GIN他们说的话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秋英的身上装有性能非常好的远距离追踪窃听器,而且绝对不会有干扰其他电子产品的问题。对了,你知道柯南和博士现在在哪里吗?”
灰原哀从口袋中拿出柯南的备用追踪眼镜戴上,然后按了按镜架上的按纽说道:“博士和江户川在距离GIN的车子以北大概有500米远的地方。”
我诧异地看着灰原哀从衣服里拿出的备用追踪眼镜,问道:“这个,你一直带在身边?”
“不,这是我今天准备来看‘四季?冬’的时装秀时拿的,因为你说过VERMOUTH和LIQUER会来,我怕在场的还有其他组织成员,所以想戴着它多少可以挡一下脸。”
“那你是什么时候在柯南身上装追踪器的?”我好奇地问道,“你知道他会中途开溜?”
“不,我不知道。”灰原哀说道,“这副眼镜现在显示的是江户川正在追踪的目标,而不是江户川本身,眼镜上的目标距离江户川大概有500米左右。”
我略微想了一下后说道:“这么说柯南在GIN的车上装了窃听器和追踪器?不过就目前的情况开来GIN他们好象还没有发现柯南做的小动作。得想办法在GIN发现以前把窃听器收回来。不过首先得做的是知道柯南到底把发信器装在了什么地方。”我说完就从电脑旁的一个小黑盒子中用镊子夹出了一只小小的蜜蜂,把它放飞到空中。
灰原哀看到了我的举动后说道:“现在这个季节是蜜蜂该出现的时候吗?”
“反正这又不是真的蜜蜂,是个机器而已,何必这么较真?而且天又那么黑,不会有人看到这一不合季节的现象的。”
“那是什么?”灰原哀问道。
“超小型机器蜜蜂,用于从事一些不可以惹人注意的微小事件。”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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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你!”从耳机中传来了CHIANTI的咆哮声。
“请便。”VERMOUTH无所谓地说道。
此时从秋英身上的窃听器中传来了汽车轮胎在水泥路上飞速划过的声音,看来是CHIANTI先行驾车,绝尘而去了。
这时VERMOUTH又说道:“真不知道我们的军师在这么短促的时间内是不是已经想出了一个完美计划了?”
“VERMOUTH,你不觉得你这话问也是白问?”GIN开口说道。
“说的是,她在想事情的时候根本就把她身边的人直接当空气了。”VERMOUTH说道,“不过我就不明白了她在思考问题时为什么一定要把手边的东西敲得咚咚作响。”
“这是她的习惯,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GIN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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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打开了一个录音文件,里面存有秋英那这之前说过的所有话,这当然也就包含了她在上了GIN的车子之后的,我刚才并没有听到的话。
“砰”的一下车子的关门声,然后LIQUER问道:“GIN,你这么晚,叫我们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那位先生下达的命令,要我们务必在今晚解决掉MS。”
(“MS?”灰原哀在此时插了一句,“这就是他们要暗杀的人?”)
(“看来是的,这个人你认识不认识?”我对着灰原哀问道。)
(“我不知道,光是听到MS这两个字母恐怕没人会知道它具体指的是谁吧?”灰原哀说道。)
“为什么?他做了什么?”VERMOUTH问道。
“他什么也没做,只不过良心发现地想向警察交代一下他多年来都在向着一个神秘组织卖情报。”GIN说道。
“大哥,那些警察难道还没有对他进行保护吗?”VODKA问道。(这时我又在纸上加了个VODKA的名字。)
GIN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有些不可琢磨:“你认为在警察介入以后还有我们行事的时间?”
“这么说,他还没有去找警察?”VERMOUTH说道。
“所以,我们必须在他找到警察之前先把他做了。”GIN冷酷地说道。
“GIN,对于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任务,你已经有计划了?”这是我刚才刚刚窃听时就听到的VERMOUTH对GIN的问话。
从这时候开始,录音中就传来了秋英的敲打声,听起来好象是用笔尾敲在某种硬面上的声音。
随着这种声音我飞快地在纸上记下了许多杂乱无章的英文字母。
然后GIN说到了LIQUER的习惯动作,再接下来又是VERMOUTH说的话了:“那你有没有决定好哪里作为他的死亡之地啊?”
GIN冷冷地说道:“还用决定?今晚他除了会在G1之外还能在哪里。”
(G1?这是地名?听到这一新出现的词,我对秋英敲打出来的声音听得更专注了,并不断地在纸上记录着。)
“在G1的附近有两处制高点,我想CHIANTI和KORN可以分别守住这两点,然后一人赏他一颗子弹不就都解决了。”这是LIQUER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的第一句话。
“这就是你的计划?”VERMOUTH讥笑着问道。
LIQUER不以为意地说道:“计划一向赶不上变化,这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案。当然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我愿意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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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LIQUER开始说些可有可无的废话,而且不再发出敲打声了,我才开始整理起了刚才记录下来的那些英文字母。
其中有两组英文字母是表示日本人名的罗马拼音,分别指浦田与野口两个姓。而这两个姓氏中间则夹着member、secretary这两个英文单词。把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便成为了:浦田议员秘书野口。
而在关于G1的地名这里我也整理出了一个英文单词,是GINZA银……银座!这G是代表银座,那这个1呢?
我抬头问道:“朱槿,在银座地区有没有1町目?”
“有。”朱槿答道。
“那在银座的1町目有没有住着一个姓浦田的议员?”我再问。
“有,浦田正义,是个很正直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仕途一直都很不顺。”朱槿说道。
“他是不是有个姓野口的秘书?”我继续问。
“他一共有三个秘书,其中的确有一个是姓野口的。”朱槿回答道。
“那行,你不必在把车开到鸟矢町了,直接走捷径去银座1町目的浦田家。”我对着朱槿说道。
灰原哀这时问道:“你已经知道了GIN要暗杀的对象了吗?”
“对,是浦田议员的秘书野口。”我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刚才的对话中好象并没有提及这些吧?”灰原哀疑惑地问道。
听到这话我笑了:“你以为,秋英刚才是在无意中发出的敲打声吗?”
我这样一说,灰原哀马上就明白了我指的是什么,只见她吃惊地问道:“难道她是在通过那种敲打声来向你们传递消息吗?”
“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小声说道。
“可是,她这样明目张胆地传递消息就不怕GIN或者其他人会发现吗?”灰原哀问道。
“正因为明目张胆所以才不会让任何人发觉啊!再说秋英所敲打的那组密码语是根据南美洲印地安部落与中国西藏康巴族人的鼓语改变而来的,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听得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我对着灰原哀说道。
在我们说话的同时,电脑屏幕上的那只蜜蜂的图标闪了一下。我打开图标,立时从蜂眼中摄得的影象就呈现在了电脑屏幕之上。
从影象上看到GIN的车子正在鸟矢町的某条公路上行驶着,而从它的行车路线上根本就看不出这辆车是要驶往何地的。
打开了蜜蜂身上的扫瞄功能,发现那辆保时捷356A里的电子产品还真不少,其中最多的就是手机了,GIN、VODKA、VERMOUTH、LIQUER全都人手一部,不过这是当然的,因为他们这是他们最普遍的联系工具;除了手机,车里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以及一个类似无线电对讲机的东西,但通过扫瞄可以看到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无线电物品。最后,影象停留在了保时捷356A的右侧尾灯的边上,在那里,我和小哀都赫然看到了一个口香糖渣。
看到这个口香糖渣,小哀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类似呻吟,但又有点咬牙切齿感觉的声音。
而当我看到了这样的景象时,便不由地发出了一声冷笑(事后,小哀告诉我那时候她的感觉象是直接掉进了寒冷的冰窖里。):“这个人,我到底是要称赞他勇敢好呢?还是冲动好?真是奇怪了,我明明记得他和服部根本就是两个类型的人啊?这会儿难道是被服部上身了?所以做事这么冲动?”
灰原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
朱槿这时候插播道:“我想工藤是因为好不容易抓住了黑衣组织的尾巴,所以不舍得白白错过这样一个机会吧!”
“那他这一次倒不怕他们发现了窃听器和发信器后会追查是什么人放的了?”我很顺溜地接口说道,但紧接着就发现了朱槿话里透露出的邮件,“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嘴里说的人是工藤?我好象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过。”
朱槿笑了一下:“我说小姐,你以为黄蝉那次就只有把你现在住的那个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吗?你的那一群小朋友,她可是每个人的家里都去过了。不过一开始黄蝉虽然在毛利侦探的住所得到了工藤的指纹,不过却并没有和江户川那个小家伙联系在一起。不过在看到了小小的宫野志保后,所有的结论稍稍合计一下就出来了,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你耍我?”我脸色阴沉地质问。
“啊?”朱槿一脸莫名地说道,“蓝天何出此言啊?”
“照你的说法,你在看到小哀以后就知道了江户川即是工藤,那对于小哀现在的住址你不是应该更早就知道了?何必还要特别打电话来问我?”我冷冷地说道。
“那个……”朱槿顿了一下,然后开始语速飞快地推卸责任,“关于这一点,你有气还是找明美去发吧!是她说她小妹一直是很孤单的,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了黑衣组织的威胁,所以想给她过个正常人的生日,但是她小妹又不愿意和她见面,所以就拜托我了啊!而我想到你……”
“而我正好是做这件事最现成的人选。”我接口说道,“朱槿,你可真会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啊!”
朱槿闻言只是干笑了两声,因为她从宇文蓝天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危险的味道,所以准备装傻充愣到底。
“别以为傻笑就能蒙混过关……”我正准备对朱槿说些威胁的话时,小哀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抱歉打断了你们,不过蓝天,你准备怎么处理工藤放置的这个窃听器?”小哀眼睛红红地指了指电脑屏幕说道,机器蜜蜂一直跟在GIN的车子后边飞着。
我略略地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决定暂时就让它维持原样好了。”
小哀一听,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一个疯子不够,现在又多了一个疯子的表情:“维持原样?难道你就不怕他们在发现了这是谁放置的这个窃听器和发信器之后,把我们全都杀了?”
“我想柯南既然把发信器粘到了GIN的车子上,那他一定是做好了指纹与唾液的工作,不会让GIN在那之上发现什么,否则一旦被GIN发现这发信器与窃听器是谁放置的,那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我对着小哀说道。
“那你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表示非得要把发信器拿回来?”小哀有些疑惑。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就算柯南把一切痕迹都处理掉了,但是这发信器的内部构造恐怕是柯南无法改变的吧?GIN既然能一次怀疑到毛利大叔,就完全有可能怀疑他第二次,所以我觉得还是把发信器和窃听器拿回来的好。”
“那你准备怎么把它拿回来?别忘了这发信器可是装在GIN的车子上的,难道你能大摇大摆的走到他们面前说道:‘我有东西在你们车上,请你们把它还给我?’”
“好现象。”我对着电脑屏幕笑了。
灰原哀对宇文蓝天这突如其来的笑容与话语搞得莫名其妙:“什么好现象?我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
“我说的好现象是指你现在在面对着黑衣组织的强大压力时也可以若无其事地开玩笑了。”我对着小哀说道。
小哀神情有些异样的说道:“不是我已经克服了黑衣组织的压力,而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可以把东西拿回来,所以才会有此一说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那只机器蜜蜂的功能有很多,其中就有‘探囊取物’这项功能,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解释道。
说完这一句,我突然之间想起了我刚才上车时就想问的一件事:“对了,朱槿,你告诉我一下秋英现在在黑衣组织里的地位是怎样的?她到底已经爬到几把手的位置了?”
“怎么说呢?”朱槿有些伤脑筋地说道,“秋英在组织中的地位到目前为止还是属于不怎么明确的类型,但她的身份倒是很敏感的。”
“怎么个敏感法?”我问。
“她既是黑衣组织BOSS面前新升起的红人,又是组织中头目级人物GIN的情妇,还与黑衣组织BOSS最宠爱的女人是朋友。所以她在组织中的地位并不是很高,但也没有人敢不听她的。”朱槿说得很详细。
“情――妇!”我冷冷地重复着。
“据我所知,GIN好象真的挺喜欢LIQUER的。”小哀在一旁补充说明。
对此,我只是回应一声:“哼!”
朱槿抬头从后视镜里观察了一下宇文蓝天,然后小心地问道:“大小姐……你……不会发火吧?”
“哪里?我怎么可能会发火呢?我现在可是连生气都没怎么生。”宇文蓝天语气柔柔地说道,但她如果不是在说话的同时把手里一只圆珠笔直接折成了两段的话,她说的话就会对朱槿和灰原哀更有些说服力。
“吱――”毫无征兆的,朱槿一个急刹车就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你干什么?”我有些恼怒地对着朱槿质问了一句。由于惯性的原因,我和小哀都差点撞到前面的椅背上。
朱槿熄了引擎,转过身来对着宇文蓝天说道:“大小姐,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有什么事是非得在这时候谈的?你不觉得你现在最重要是应该驱车前往银座吗?”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们现在走的是捷径,即使是在路上耽搁一会儿,也赶得及在黑衣组织之前到达浦田正义家门口的。”朱槿就事论事地说道。
“那你想谈什么?”我干脆利落地直奔主题。
“我想说大小姐,你还是做回你自己好不好?”朱槿有些难过地说道。
我愣了愣:“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叫作做回我自己?”
“大小姐,你不觉得你自己现在正变得越来越偏执?你知道吗?我已经有好长时间都没有看到以前的那个善解人意、温柔、乐观和开朗的凌溪羽了?难道仇恨就能让一个人变得这么彻底?”朱槿的声音很难形容,但唯一一点可以感受到的是:她此刻的情绪非常低落。
听了朱槿的话,我笑了:“朱槿,你以前对我说的所有话我都记着呢!你不觉得我现在已经改变了许多?”
我感觉到我在说这话时小哀偷偷瞟了我一眼,我知道小哀对这句话的理解一定会和朱槿不一样,因为她是知道我在本质上的区别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凌溪羽了。
朱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我最近是发现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正因为这样,我才更担心你是不是会变得比以前更偏激。其实……秋英根本就没被GIN占到过便宜,她这么聪明的人我们都应该对她放心才是。”
“你说的很对,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偏执下去了。”我点点头,“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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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了银座一目町的某条街道之旁,这条街道并没什么特别的,但在这个角度却刚好可以看到浦田议员的住宅以及LIQUER所说的在这条街上的那两处“制高点”。
银座的街道上高楼林立,是一条繁荣的商业街,有不少建筑都是可以作为CHIANTI(基安蒂)和KORN(科恩)的狙击地点,但是通过距离、视野以及酒店中闲人众多的特点,所以CHIANTI和KORN一定会选择大商场顶来进行行动的。
(“今晚的浦田家好象很热闹嘛!”)VERMOUTH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
(“这种现象正常得很,快到年底选举的时候,任何议员的家里都是这副腔调的。”LIQUER接着VERMOUTH的话头说了下去,“我想那个坐立不安的就是我们这次的目标了吧?”)
听到这里,我马上就调转了蜜蜂眼的取景位置,电脑屏幕上立刻就出现了蜜蜂眼透过浦田家的窗户拍摄到的室内景象。(晚上开灯又不拉窗帘的习惯真是不太好,容易让别人窥探到个人**。)
浦田议员家的人到还真的算不上少,最起码有七、八个,他们看上去都在讨论公事,但其中有一个人老是坐下站起,不是忘记了这样,就是忘记了那样,而且他拿在手里的那些类似稿纸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看上去心烦意乱,而这一切都不一个优秀的秘书会犯的错误。
(“喂!GIN,可以动手了吗?我的手指可氧得很啊!”CHIANTI透过无线装置在向GIN联系。)
(“再等等,等他在椅子上安静下来在动手。”GIN说道。)
(“那还得等多久?我的手指可快要控制不住了。”CHIANTI忍不住抱怨。)
(“那你还是牢牢地管住你的手!”GIN冷冷地说道,“不要因为你的一时手痒猎杀了不相干的羔羊而使真正的目标得意逃脱。”)
从屏幕上显示出,野口秘书依然是那一群人种最忙碌的,爬上爬下走进走出的次数就数他最多,就算是难得地坐在了椅子上那持续的时间也绝对不会超过一分钟。
“看他的样子好象应该不会在短时间内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小哀盯着电脑屏幕说道,“这样CHIANTI要狙击他似乎还要等一会儿才对。对于这种情况你有什么对策吗?”
“对策?你指的是什么?”我问小哀。
小哀神情十分认真地说道:“如果工藤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会想尽办法救人。”
“即使对方是黑衣组织的人?”
“如果对方是黑衣组织的人,他就更不会让那个人死在黑衣组织的枪口之下了,因为对方手里有他想要的证据。”小哀顿了一下说道,“不过那些人的证据有和没有都一个样,都是没什么价值的。这种人是存在于组织的边缘地带的,向沼渊己一郎就是这类人,而我想这个议员秘书野口应该也是属于这一类的,而象地位比较高一些的那些组织成员,他们八成会在警察找上门之前就自杀了。”
“这倒是有点象日本传统的武士道精神,一旦失败就直接切腹了事。”我闷哼了一声,然后又对朱槿说道,“朱槿,把你的手机给我。”
灰原哀看着我在手机上输入的一连串意义不明的英文字母后,好奇地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我刚才目测了一下CHIANTI和KORN所在的两处房顶,哪里距离浦田议员的住宅应该是在600码左右,在那种距离进行的狙击难免会有失误。我的办法就是让CHIANTI和KORN的狙击产生一些微小的失误。”我飞快地按着手机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小哀激动地说道,“CHIANTI和KORN是组织里很厉害的狙击手,你根本就不可能说让他们出现失误就让他们出现失误。”
“小哀,没事过你怎么知道不行呢?要知道事在人为。”我把手机还给了朱槿后说道。
朱槿在接过手机后说道:“你联系了水飞蓟(花卉名)。”这句话明明就是句问话,但朱槿完全就是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其实你的准头也不错,何必要舍近求远呢?”
我不赞成地说道:“我的准头是不错,可是没什么把握。所以这种事情还是找高手的比较好。”
“那水飞蓟能赶得过来吗?”朱槿问道。
“五分钟之内。”我答道。
(“GIN,现在可以了吧?”CHIANTI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出现。)
(“再等等,等他坐下。”GIN依然示意CHIANTI少安毋躁。)
(“啧!杀个人还这么麻烦!要我说直接一梭子子弹射过去,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CHIANTI血腥地说道。)
(“那样的话,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VERMOUTH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危险。)
(CHIANTI听到了VERMOUTH的话,差点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你这个――”)
(“别吵了,”GIN冷冷地打断CHIANTI的咒骂声说道,“你们可以行动了CHIANTI、KORN。”)
(“KORN,这次我打头。”CHIANTI对着KORN说道。)
(“知道了。”KORN没什么生气地说道。)
所有的一切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发生。呼啸的子弹、破碎的玻璃、慌乱的人群和窗帘被拉上后的一片漆黑。
“刚才发生了什么?”灰原哀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了看小哀,然后说道:“不是如你所见,CHIANTI和KORN的子弹偏离了目标,让他得以躲过了一劫。”
“这……怎么可能?”小哀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样的距离……CHIANTI和KORN是绝对不可能失误的。”
“那你想看看情景回放吗?”我问小哀,但在问的同时,手指就已经在键盘上飞舞了。
CHIANTI和KORN的子弹通过1/1500的慢速度进行重播时变得十分缓慢,只见两枚子弹在通过浦田议员家的院子时,突然被侧面射出来的另一颗子弹搽过了弹头,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个轻微阻挡,就使CHIANTI和KORN的子弹射得偏离了原来的目标。别看这一切就好象是手到擒来一样容易,其实这里面可有着及为精确的计算,包括水飞蓟离两人的距离以及角度,还得计算她在什么时候射击才能正好用一发子弹达到偏离两枚子弹的效果。
“那发子弹看上去很特殊,是冰做的?”小哀看着电脑屏幕问道。
我笑了笑:“是冰制的子弹。不愧是在黑衣组织中待过的,行家的眼睛就是不一样。”
小哀冷冷地说道:“你以为,你说这话我会高兴吗?”
我左手握拳放在嘴边,发出了一声假咳:“抱歉。”
“没什么。”
为了突破这一突如其来的尴尬,我指着电脑屏幕说道:“小哀,你看这玻璃窗,上面有三处伤痕。两处是圆形的是子弹造成,而这里的这一处交大的破损则应该是由一种不规则的硬物造成的,不过要造成这样大的伤痕一定用非常大的力量来支持的。”说到这里,我和小哀互望一眼,心中同时想到了是柯南同学用脚力增强鞋踢了不知什么的东西造成的。
在我们说话的同时,不远处由远及近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看来是柯南找来的警察。
(“GIN有警察来了。”CHIANTI说道。)
(“嗯,我知道。”GIN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我们撤!”)
(“诶?”VODKA疑惑地问道,“那我们这次的任务……”)
(“不用管了!在警察来之前先撤!”GIN命令道,“那个人即便是落入了警察的手中也不会提供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如果不是因为这是那位先生的命令,我才懒得在大半夜吹冷风。相比之下,我更在意的是这老是在注意着我们的象侦探一样的狐狸,不用说这些警察一定是他招来的。目前最值得怀疑的就是那个毛利小五郎。”)
(“这回你可就想错了,”VERMOUTH性感妖娆地说道,“现在的毛利小五郎可正在跟她的老婆吵架呢!怎么可能会有空来跟踪我们呢?”)
(“你怎么知道?”GIN冷冷地问道。)
(“啊啦!我之前不就告诉过你我和他之间有‘关系’嘛!既然有了这层‘关系’我当然很关心他呀!希望他可以和他老婆快快离婚。”VERMOUTH不正经地说道。)
(“哼!就算这次不是他好了。”GIN阴森森地说道,“你最好祈祷他与最近的这几件事的确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否则就别怪我连你也一块杀了。”)
(“我保证。Chu~”VERMOUTH抛了个飞吻给GIN,“不过话说回来,你把我和LIQUER叫出来是干吗的?陪你聊天吗?”)
(“是那位先生的吩咐。”GIN事不关己地说道。)
从窃听到的谈话内容听来,让我想起了柯南那还没处理掉的发信器以及窃听器,于是立即调转蜜蜂上的摄像功能。
从空中俯瞰到柯南此时正躲在了一丛路边观赏花的缝隙里,手里正拈着一颗石子蓄势待发。
“看他的样子是正准备用脚踢那石子,用它击落他粘在保时捷上的发信器与窃听器。”我看着电脑屏幕说道,“真是大胆之及,他躲的那花丛正好是在GIN他们的视力所及范围之外的,而他就算是在踢落发信器的时候产生了什么声音,GIN也不可能会停下车来仔细搜查的,因为他稍微耽搁上一会儿,警察就能邀请他到局子里喝茶了!不得不说柯南的思路实在是够缜密。我真想看看GIN在听到车尾的动静时又不能查看的表情。”
说做就做,立刻把图象切到车厢之中。反正小蜜蜂在空中到处乱飞,所以任何一个角度的取景都没任何问题。
这是……
“大小姐,不是我打扰你的雅兴,而是我们的车后面好象也有着一条尾巴。”朱槿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茫然地问道,刚才根本就没听清朱槿在说什么。
朱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我们的车后面有条尾巴在跟着。”
“把它甩了。”我简明扼要地关照。
朱槿摆了个十分为难地表情说道:“从刚才开始我就已经是全速在行驶了,不过后面的那位老兄好象比我更狂,已经在渐渐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了。”
很快,两辆车就变得并驾齐驱了,当我看到那一辆车中坐的人时,忍不住无奈地咕哝了句:“麻烦来了。”
朱槿附和道:“是有点麻烦,不过还是可以处理的。”
我快手快脚的合上椅子背面的背板,把电脑以及那些缠成一堆的数据线统统藏进椅背的内部,消灭一切电子产品留下的痕迹。
那辆车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朱蒂、詹姆斯以及安德鲁。而开车的正是安德鲁?卡梅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朱槿把车飙到了这种速度,他们依然能追上了。
不过这些都不怎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朱蒂此时此刻坐在了副驾驶坐上正那着把枪指着朱槿的脑袋。
这条路是靠右行驶的,而两辆车的方向盘又都是在左边的,于是这样一来,朱槿离朱蒂的枪口可以说是就只有几厘米,也亏得她现在还能说得出笑话。只见她缓缓把车停在了路边后说道:“CanIhelpyou?”
朱蒂在看到朱槿这样好整以暇的态度后,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有恢复了常态,她举着枪下车,来到朱槿身边说道:“帮忙就不需要了,但有些事还是想向你请教一下的。”
“没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朱槿笑着说道,“不过在那之前可否能先让我发条邮件呢?”朱槿边说边掏出手机。
“那不可能。”朱蒂冷冷地说道。
朱槿这时露出了一种万分无辜的表情说道:“可是我刚才已经把邮件发出去了,怎么办?”
“什么?”朱蒂拿过朱槿手里的手机,打开看了看,却发现里面的邮件已经全部被删除了。其实这不是删除,而是朱槿从来就没有保存邮件的习惯。
“你刚才是在给什么人发邮件?”朱蒂厉声问道。
朱槿伸了个懒腰(她这个动作把朱蒂、詹姆斯和安德鲁都搞得大为紧张。),不紧不慢地说道:“一个朋友。”然后她斜眼看了看她脑袋边上乌黑的枪口后问道,“请问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犯得着要用这么危险的东西指着我吗?”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这点还有待商榷,但你是不是可以先告诉我们身为‘四季?冬’时装秀的主办人,为什么会在时装秀进行到一半时候突然就驾车匆匆离开呢?”朱蒂咄咄逼人地问道。
“我喜欢夜游不可以吗?”朱槿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是没所谓被你用枪指着,但吓坏了小孩可就不太好了哦!”朱槿向着自己的车厢后坐点了一下头。
朱蒂顺着朱槿的目光向后看去,发现还真有两个小孩坐在了她车子的后座上,由于朱槿车子的后车窗是茶色的,因此在黑暗中根本就看不出里面有人。
“怎么是你们两个?”朱蒂惊讶地问道。
我打开车门和小哀一起走了出去:“那场时装秀实在太无聊(我在说这话时被朱槿狠狠地瞪了一眼),所以搭伊藤社长的车出来兜兜风啊!”
“喏!”朱槿在这时也从车里出来了,她“啪”的一下把车门关上后,就朝着宇文蓝天和灰原哀点了点头说道,“事情就是这样。”
朱蒂不悦地微眯着双眼说道:“哪有小孩大半夜的不待在自己家里而在外面瞎晃悠的?还兜风?快上车吧,让詹姆斯送你们回去。”
“这到不必了,”我语气平淡地拒绝道,“我们有手有脚,自己会走。你们还是先办公事好了。”我在说这话的同时,嘴角不经意间就往上扯了扯,摆明了是正等着看笑话。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黑色的雪弗兰C-1500停在了这两辆车的旁边,一瞬间这条平时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公路上并排停着三辆车,人为路障就此形成。
从车上走下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性,他来到六人身边时酷酷地问道:“这里怎么了?”
“秀?”朱蒂大感意外赤井秀一的出现。
詹姆斯虽然也很意外赤井秀一的出现,但他还是说道:“我们怀疑伊藤爱子是黑衣组织的人。你来了正好,帮我们看看你以前是否在组织里见过她。”
朱槿听到这话后立刻泪眼汪汪地往赤井秀一身上倒去:“达令~他们欺负我~”
赤井秀一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朱槿的千斤大拥抱说道:“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哪轮得到别人来欺负你?还有别叫那么亲热。”
朱槿在摔到地上去的瞬间双臂一伸勾住了赤井秀一的手肘,于是整个人就这么呈“へ”字型地吊挂在赤井秀一的手臂上:“你迟到了1分32秒。”
赤井秀一因朱槿挂在了他身上而不悦地皱了皱眉,但却并没有把朱槿甩下来:“别把你的那一套用到我身上,我不吃你这一套。”
“达令~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有了新人就把旧人给忘了吗?”朱槿撒娇地说道。
“咳……”赤井秀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你是谁的旧人!?给我站好!”我们的秀殿发威了,右手一甩想让朱槿自己站着。
可是朱槿哪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只见她在被赤井秀一甩出去后又一个顺势挂到了他的左臂上:“都说薄唇的男人最薄幸,你想摔死我呀?”
“不想摔死就自己站着。”赤井秀一的额头已经隐约有青筋浮现了。
哪想朱槿在赤井秀一的手臂上缠得更紧了:“我偏不,你能耐我何?”
“你再不放开,后果自负。”赤井秀一额头的青筋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朱槿在赤井秀一还没做出什么动作前就抢先一步出声威胁道:“你要是敢把我摔出去,我就告诉你老婆说你非礼我。”
果然杀手锏一出,赤井秀一就只能任朱槿肆无忌惮地吊着了。这一现象由赤井秀一身体力行地证明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朱槿欺负别人的份,而别人根本就没可能欺负朱槿。
而在场的众人则是无一例外地对两人的互动表现出一种目瞪口呆(不包括我,因为我对朱槿的了解知道这女人一向是不按牌里出牌的)地样子。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朱蒂:“秀、秀、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朱槿抛了个媚眼给朱蒂后说道:“事情很简单啊,在你拿着枪指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有着一个天大的误会,因此让我的亲亲达令来为我解释一下啊!”
“秀,真的是这样吗?”朱蒂不敢相信地问道。
赤井秀一先对着挂在自己身上的朱槿说道:“都说了不要叫得那么亲热。”然后他才回答了朱蒂的问题,“的确。”
朱槿在接到赤井秀一的抗议后,立刻从善如流地说道:“不叫就不叫,那改口叫あ~な~た~(亲爱的)如何?”
虽然日语中的“你”和“亲爱的”发音都是あなた,但是从朱槿那那么暧昧的语气上听来一定就是“亲爱的”的意思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在瞬间变成了石像,就连定力超常的赤井秀一在听到这个词后身体也忍不住微微晃了晃。
眼看着朱槿越说越不象话,我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朱槿在听到了这声咳嗽后,虽然不怎么情愿,但好歹也从一只八爪章鱼又变回了人类――站直了。
赤井秀一虽然刚才被朱槿的话语稍微打击了一下,但作为FBI精英的他是绝对不会被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搞得自己会忽略周边的细小事情。他看了一眼发出咳嗽声的宇文蓝天再看看已经站直了的朱槿,然后说道:“看来你们的关系可不单单是故人那么简单。”
这话他显然是对我说的,但我只是对他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然而我虽没有说话,但朱蒂倒是在他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她怒气冲冲地对着赤井秀一说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麻烦你说说清楚!”
“这有什么好说的,”赤井秀一没什么兴致地说道,“一定要说的话也就三个字:自己人。”
“这怎么可能!?”朱蒂一脸不敢相信地说道,“我明明看到她是在VERMOUTH和另一个女人上了GIN的车子后没多少时间也驾车出去了,虽然和保时捷、道奇蝰蛇(CHIANTI的车子)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但他们最后都停在浦田议员住宅的附近(三个不同的地方),试问如果她不是黑衣组织的人的话,那她又是怎么知道黑衣组织的目标是浦田议员的秘书野口?”
“那这就是她的事了,”赤井秀一不耐烦地说道,“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如果她是黑衣组织的人的话,以她的手段,无论你们手里握着多少柄枪,她都能在一瞬间让你们死上千万次。”
“多谢抬爱。”朱槿的嘴角弯弯,笑得很不可一世,“那我可以走了吧?”
赤井点头。
朱槿在发动车子时突然扬声说道:“我亲爱的赤井君,你说的话有一点我要纠正一下,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可并不是自己人哦!我办事,你们可是要付钱的!”说完了这一句,朱槿便驾着车子扬长而去,只给依旧站在原地的四人留下了满地的灰尘。
“真是的,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朱槿边开车子边发牢骚,“我这就送你们回去。”
“你居然还有理发牢骚,我看玩得最高兴的就是你了。”我笑着摇了摇头。
“啊呀?居然被你看破了。”朱槿对着后视镜俏皮地吐了下舌头。那一刻灰原哀才真的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个十八、九岁女孩的身影(朱槿的实际年龄为2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