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圆月像一盏明灯,挂在天幕之上。整个热尔曼被淡蓝色的月光照耀着,形成一个淡蓝色城市轮廓。整个轮廓宛如一个巨兽横卧在群山之中。
秦浪在城市屋顶飞跃着,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城市的夜空之中。他的身后,两个红衣女子紧紧跟随,正是依冷与依寒,她们轻盈的身体如幽灵般轻舞飘动。
突然,依冷加快速度与秦浪并肩飞跃,“少主,这个区域内有一股淡淡的灵压覆盖,好像是高级灵师释放的,我们已经被捕捉到了。”
秦浪皱眉道:“我也有所察觉,好像他们只是不想让人靠近。我们先继续前进,等离开灵压范围再说。”
依冷领命,尾随秦浪继续向前飞跃着。那股灵压似乎没有针对他们的意思,一直保持在那个区域范围没有移动。
高级灵师所能释放的极限范围不是很大,而且秦浪他们处于灵压范围边界地带,一下子就飞跃出了灵压范围。
“少主,我们已经出来灵压范围了。”随着身后依冷的提醒,秦浪和两女子一起停在了一个屋顶之上。
“我总觉得有一种非常熟悉的味道。依冷,你知道灵压的确切位置吗?”秦浪小声问道。
“西方1公里处。”
早在第一次去城堡为铃音封印催情花毒,秦浪就询问了依寒关于木属性带着死亡气息的天赋,依寒表示天赋不能为自己增加灵力,她更不知道死亡力量是什么。秦浪在依寒解释中得到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天赋名――灵花绽。秦浪的突然询问也让两女子感到好奇,于是她们问秦浪为什么要问天赋的事。秦浪表示只是好奇,为了让两女子没有太多的疑心,他说他也有一个天赋――可以隐藏自己的实力。当时只是想逗两女子,后来发现用天赋二字来解释自己的魂武能力非常形象,于是他就一直称自己有一个隐藏实力的天赋了。
“好,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过去查探一下。”
“少主小心,若是被发现了一定要往我们这边退。”
“放心吧,不会被发现的。”秦浪说完,释放魂力包裹着体内的灵力,往西方去了。
一个旅社的贵族套房内。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穿着金丝滚边长袍的男子站在窗户旁边,他的身后一个黑胡子中老年男子俯身恭敬地站着,此人正是奇兰镇镇长黑胡子里。
“左使公爵,念在我寻找到一个龙魂的份上,让我再见见王子殿下吧。”黑胡子蚕沧桑的面容显露着悲伤之色。
“老弟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送吗?王子殿下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他做事心狠手辣,连自己的母亲都杀,你觉得你这一去,他不会把你灭口?你知道了太多事情,王子早就对你有所提防了。”金丝滚边长袍男子说道,语气中带着劝解之意。
“我可就那么一个儿子,你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吗?当我听到秦浪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就在剧烈的抽搐。我死了不要紧,我只想为我的孩子报仇。”黑胡子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和仇恨。
左使公爵转过身子劝解道:“这个秦浪也不一定就是你所说的秦浪,你为何非要用自己的性命去赌这毫无意义的胜算。纵然王子答应你恢复秦浪的悬赏,但你的出现又会让王子开始忧心,他一定会杀你灭口。自从上次与木之国的合作丢了契灵魂他就非常气愤。在他面前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啊。老弟,以你如今的修为还能活上半辈子的,还是听我的劝回去享福去吧。王子眼不见为净,只要没人提到你,他就不会找你麻烦的。”
“我儿死去,我都没有活下去的意思了。不杀了秦浪,我下半辈子会生不如死。与其这样,倒不如现在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仇人的性命。”黑胡子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胡子低落在地。
左使公爵看着悲伤的黑胡子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帮你联系黑暗组织,让他们帮忙吧。”
“黑暗组织不是没有找,秦浪身边似乎有强者的保护,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那如果是‘释’组织呢?”
“‘释’组织?”黑胡子惊恐地望着左使公爵,“即使能联系到他们,我也未必能够满足他们的要求啊。”
“不试试看怎么能知道呢?”
黑胡子低头忧郁了半天,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
就在这个房间的窗户外,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地,待走了百米之后纵身跃上屋顶,朝炎火城堡飞跃去了。
依冷和依寒站在原地等待着秦浪的回来,他们在寒风中犹如两朵美丽的玫瑰。
秦浪从不远处飞跃回来,落到他们身前,接着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们两个留下盯着释放灵压的人,我一个人去炎火城堡就行了。”
“可是我们必须守在少主身边。”依寒和依冷都察觉出了秦浪的异样,不过他们的责任是保护秦浪,没有铃音的允许,他们不敢私自离开秦浪。
“你们只需要执行命令。”秦浪大喝一声,手上拿出了一块长老令牌,眼中掠过一股强烈的杀气。
依冷、依寒见到令牌,只能拱手领命。她们此刻感觉到了比她们自己更加寒冷的气息,恐惧填满了心头。
秦浪收回令牌纵身朝炎火城堡飞跃而去了。
就在秦浪飞跃而去的瞬间,一滴雨水滴落在依冷的脸上,依冷佛手擦去脸上的雨水,徒然发现这是红色的血液。她望着秦浪消失的方向,几个巨大的疑问随之产生:为何一个中级灵师竟有令高级灵师恐惧的威压?他刚刚过去到底发现了什么?又有什么样的事能够令他变得如此冰冷,就如死亡后失去所有温度的气息。
【死灵界――死亡深渊】
洛基冰冷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三个洞口,他的身后躺着的是一个巨大的龙骨骷髅。微风轻抚他的脸庞,将遮住眼眸的长发轻轻撩起,露出一个深炯而又美丽的紫色眸子。他感受着风吹来的方向,嘴角浮现了一丝微笑,此刻,他心中的喜悦与外表的冰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只能怪他是一个冷血的“人”,无论是喜是悲,他的表情不会再超过此刻脸上所表露出的幅度。他移动着脚步,慢慢地往中间的洞口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