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小翠又在卫宅住了几日,可这住进来容易想离开就有点难了,自那天见卫旭磊在亭子里给卫忱跪下以后,翡小翠老觉得卫旭磊神情恍惚、郁郁寡欢,连卫忱启程要去京师办事他也只是绷着下颌不言语,再没给兄长一个笑模样,她这想回翡翠府的想法就更没合适的机会开口了,只得拿眼溜着这两兄弟,生怕说错一句成了两人爆发的导火索。懒
傍晚,卫忱正在房里收拾行李,翡小翠偷偷闪身进来,还好她虽挺着肚子身法却还灵活,回首把门关好,见后面没人看见不禁偷偷舒出一口气,不是夫管严,实在是不想小石头再动气,那孩子太倔强,恼火就动真气,伤心伤肝的对身子着实不好。
阙皓卿听见门声从卧室出来,一撩帘子正瞧见翡小翠趴门缝往外看,一脸的紧张兮兮,奇怪道:“夫人……在做什么?”
“啊?”太过专心冷不丁听见动静倒把翡小翠吓一跳,转身捂着胸口深呼吸道:“哦,没事,你行李收拾出来了吗?我帮你。”她走过去,错过冷然眯眼的卫忱,卫忱看她的步子甚至是有些急迫的,挑帘子一扭,身子已经进了卧室。
卫忱看着她还很苗条的背影,扭头瞅了瞅门,像是忽然想明白什么,哑然失笑的摇头跟着进去。
床铺上摊开一块方巾,里面叠放着两套换洗的衣衫,还有路引及一袋碎银子,翡小翠见卫忱已经打理好,她坐到床边便只随手翻了翻,不由的又是一叹气,卫忱走到近前坐在了她对面的桌子旁,淡淡出声,“夫人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想回府了,明日我让旭磊送夫人回去。”虫
翡小翠深吸一口气将行李往旁边一推,正身看向卫忱,问道:“我觉得你有事瞒我。”她说完见卫忱习惯性的冷下脸来,很像初次见时那样的满目霜雪,可既然话已经说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干脆一鼓作气道:“旭磊与你都是我的夫君,虽然还没拜堂成亲可我心里是认定你们是亲人了,只旭磊性子扭一些,多给他一些时间他也不是不识理的人,一定会想明白,你身为兄长还不能让着他一些吗?你也知道他身子不好……。”
卫忱身形忽然一晃,翡小翠连眼都没来的及眨人已经立在了身前,只见他越过自己伸手将包袱快速的叠在一起,手有些发颤的打了个结,然后往枕头上一撂,冷声打断道:“夫人还有事吗?若无事旭白要休息了,明日还要赶路。”
“你……”翡小翠愣住了,本想着卫忱成熟稳重,不想这脾气说来就来,还给自己摆起脸色来了。
“夫人若关心旭磊应去问他,问旭白不觉得是差之分毫,失之千里吗?”卫忱说完竟然起身将罗账撩了下来,玉钩在床棂上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随后就见他倒身趟到床里,翡小翠不得不起身往后躲了躲,卫忱一双规整的黑靴置在床边一动不动,仿佛床上躺着的人已经睡熟了般。
若说刚才她还发愣,现在就有点发傻了,而且是真的傻了,她总是觉得卫忱是旭磊的哥哥,平日处处宽厚谦让,两厢为安;却分不清重要的一点,卫忱疼旭磊,包容旭磊是哥哥应该做的,可对翡小翠的偏爱也不是没有怨,而翡小翠自己却忘了卫忱也是自己的夫侍,也是男子,身为卫旭磊的哥哥是他不能挑的身份,却不一定是他愿意的,起码在翡小翠面前是他不愿如此的。
翡小翠真想给自己一耳光,弘绯当初的警告被自己丢后脑勺去了,只因为觉得卫忱与卫旭磊是兄弟就可以在另一个人面前肆无忌惮的袒护宠溺,她这次不是伤了小石头是伤了卫忱才对,而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伤了很多次而不自知,若不是卫忱发脾气估计她还要如此下去,想来卫忱要提前去京师办事说不准也是因为气够了,想躲出去呢。
“忱忱……忱忱……”还好某女脸皮厚,能屈能伸,知错能改,她试着叫了两声见卫忱还没动,转了下眼珠子改口道:“旭白……旭白……”身子也跟着上前,撩开罗账,不管卫忱愿不愿意跐溜的钻了进去,靠着卫忱的后背躺了下去。
卫忱身子僵了一下还是没动,背对着翡小翠一声不吭。
翡小翠满脑袋冒汗,她真是命苦,怕惹了那个又哄不好这个,看来这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又往卫忱身上靠了靠,手臂搭上他的腰,他身上的锦缎长袍滑溜溜的透着温暖的体温,秋夜寒凉她借机取暖,干脆将鞋子蹬掉,越过他的腰身拉过被子将两人都裹在里面,抱在一处,像猫儿一样蹭着他的后背低低咕哝道:“夫君,妾身好冷……。”
卫忱的身子终于是动了动,可还是没转过来,翡小翠的手摸着他的腰,静悄悄的探进他衣衫里,可恨的是现在天冷加衣裳了往昔灵活的手指这会儿却找不到盘扣的所在了,一顿胡乱的摩挲倒热的卫忱呼吸急促起来,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低哑道:“你还不回去吗?晚了又要伤人家的心了。”
翡小翠鼓着腮帮子在他后面做了个鬼脸,撒娇的拿头顶着他的脊骨道:“妾身哪也不去,若非要赶妾身走妾身才真要心碎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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