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翡小翠的手从被人扣上的那一刹那便止住了呼吸,那块沾有迷.药的湿巾捂在她鼻子上的时候她只是假装的扭了扭便晕了。
耳边是吵吵嚷嚷的喧嚣声,湿漉漉的海风夹着噔噔噔的脚踏船板的声音,就算不睁眼睛也知道已经到了码头了,码头汉子叫嚷的卸货,翡小翠很像挑开一条眼缝看看周围的情况,可又怕被察觉,身子尽量放松的让头在扛着他的那人背后咣当着,没一会儿就让她觉得脑充血的想吐。懒
还好那人及时的把她丢进马车里了,帘子撂下,就听外面的人吆喝着,“这批货是给锦王爷的,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出了纰漏谁也别担不起!”
翡小翠一惊,锦王爷?此时正是锦王爷与闱君霄南北朝鼎立的时候,战事不断,真够倒霉的,遇到锦王爷她准没好,死一定死不了了,可后果却是非常可怕的。
马车徐徐起动,翡小翠趁机虚张开眼睛,车厢里除了自己还有六个女人,模糊中能看到都是容颜姣好的,这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打击,显然这个人贩子是有来路的,连姚林国的女人都敢倒卖,行事必定十分谨慎,她要逃走就更难了。
这是乱世,她跳下车更不安全,想来想去只能坐在车厢里惶惶不安的向前行,无计可施。
他们是早上下的船,天黑的时候这辆车驶进了一家普通的宅院。连同她七个女人被送到不同房间里,沾到床铺的同时传来门外上锁的声响。虫
一夜无人来,无话说,无饭吃,翡小翠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窗户,窗前点了一支牛油灯,青烟冉冉,只要起身,外面的人就能在窗纱上看到人影,这里的人显然对付她们这些货物‘驾轻就熟’了。
翌日晌午来人了,翡小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清醒,可门一开她就知道自己得醒了,因为隔壁房间的女人们已经在闹了,叫嚷的十分狠戾,那是作为姚林国女子的尊贵的不可侵犯的尊严被践踏的后果,她倒没觉得怎么样,毕竟她不是纯女尊国女子。
进来一个彪形大汉,后面跟着个带花的婆子,两人见她不喊不叫的都有些诧异。
婆子越过大汉走上前,盯着翡小翠上下左右的看了一遍,最后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挑挑眼皮,道:“是个生过孩子的。”
那大汉脸一沉,就听婆子补充道:“不过还算紧致,留在东房使唤吧,锦王爷那还是找个处子的好,男人都好这口,哪怕姿色不如这个……。”婆子不住嘴的叨咕着向外走去,大汉咣的一声又将门上了锁。
翡小翠至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她是货物,哪有发言权?可眼瞅就要被使唤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翡小翠愁的头发都要白了,而将她弄丢了的德欢更是哭的匹敌黄河决堤。
德欢拦住卫忱,哭着将前前后后的事都说了,说到翡小翠把黑布蒙在窗户上连夜绣腰带,把卫忱一张霜沉的脸激的惨白惨白的,这个码头鱼龙混杂他心里顿时乱了。
暗中盘查各路船只,倒是查到有一艘倒卖人贩子的船,这船他熟,是紫洛雅的买卖,消息发回去,船上船下的查了个遍,船上的人都知道主子寻人,可不知道寻的是谁,主子也不说什么样子,挨个找,任谁也插不上手。
紫洛雅也急了,发回的消息是不许开船,后来卫忱说没查到,船才徐徐开出。
卫忱让紫洛雅几人在姚林国境内找,动静要小,不可惊动成亲王,他自己登上去月华国的船,风情楼的情报在月华国找,他手头的事一时无法解决,便把自告奋勇同往的瑟茜带上,让她去处理。
瑟茜知道他是为了找那个女人才没亲自去接手影卫组织,反而派她去,她心里又是喜又是怕,喜的是她终于得到了他的重用和信任,这种信任有史以来从没有另一个人尊享过,那个独来独往的霜月男子竟然会高看自己,虽在心里窃喜,可她也不是傻子,如此就更怕他找到那个女人,不过当时那女人被迷.香迷晕了,就算找到了也指正不了自己。
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如此一想,瑟茜便放下了心思,陪在卫忱身边一脸的荣光喜悦。
到了月华国瑟茜拿着卫忱的信物去接手影卫,而卫忱则快速准确的布下眼线跟踪所有到港的船只,他放弃了紫洛雅的买卖,跟着另一支可疑的人追了下去。
翡小翠被带到了婆子口中的东房,因为她一直不说话,婆子以为她是哑巴,哑巴可不招人喜欢,她们这儿的女子是三分长相五分打扮两分床上功夫,床上的事那要是没个娇滴滴的嗓子怎么想来都不会尽兴,于是乎,翡小翠歪打正着的被婆子轻视了,转身丢给她一套丫鬟衣裳,让她侍候当房里最红的月娘。
翡小翠这个三个孩子的妈,悲催的当了丫鬟。
这也好,混一天是一天。
可事实往往让人措手不及,原来在月娘房里当值也要侍候男人的,当那些男人想玩个S.M、NP一类的,她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丫鬟就有用武之地了。
来东房玩乐大多是附近军营的士兵,而能和红牌月娘共度的都是一些副将以上官级的。
不觉在这第三个晚上,再也躲不过去值夜,翡小翠只得硬着头皮端着果盘进去了,胭脂味弥漫的房间里夹着刚刚欢愉过的气息,粉红的纱幔也似开的糜烂的花,摇摇欲醉的朝她招着手,她嫌脏,绕过纱幔低着头将果盘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要退下去。
“你,别走!”床榻上搂着月娘的男人低哑的开口,显然那股火又被挑起来了。
翡小翠咬咬牙,停下身子。
“身段不错,抬起头来。”
翡小翠不抬头。
“呦,怎的?大爷送你银子都不想要吗?”男人显然有点不乐意。
月娘连忙哄着,甜腻的嗓音像树藤一般缠绕出来,“李副将莫恼火,这个是新来的,是个哑巴!”
“小红,抬头让李副将瞧瞧,看上了是你的福分。”月娘的一只脚已经下地了,翡小翠昨天才见过她用鞋底子打一个丫鬟的后腰,见不着外伤,这内伤却是很恐怖的,特别是自己还怀着孩子,哪能承受的了?
她连忙抬头,对着床榻上的李副将和月娘呲牙一笑,当时就把李副将嘴里的酒吓喷了。
只见眼前的女子白面一张脸,眉毛又粗又黑,一笑门牙还少了两颗,和鬼差不了多少,李副将这顿倒胃口,干呕了两声骂骂咧咧的让翡小翠立马滚,“幺蛾子,滚!”
月娘却是一愣,怎么好好一个人满脸敷白面?一呲牙脸上簌簌掉粉。
翡小翠对上月娘疑惑的眼光也不解释,也没时间让她解释,一转身跑了出去。
外面的风还是一样的清凉,月还是那盘满月,似乎一切都好,只有自己不好,她对付一晚上行,若逃不出去,总这样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翌日,不出她所料,月娘把她单独叫进屋,洗干净脸的翡小翠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你是大户人家的女人?”月娘将第一感觉说了出来。
翡小翠淡淡的点点头。
那份气度不是装出来的,是日积月累和与那几个人精在一起磨出来的,月娘看着这样一个穿着粗布衣裳也难掩风华的女人不禁有点恼火,柳叶眉一蹙,刚要说什么,就见翡小翠从腰里拿出一条缎黑的腰带,不看上面雅致的刺绣,光那大大小小的宝石就刺的她眼睛发疼。
可她这时却有点手抖的不敢去接,这种感觉是不由自主的。
翡小翠不说话,继续装哑巴,把腰带塞到月娘手里,然后冷冷的盯着她。
月娘是世俗中打滚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手指摸了摸那腰带上的曜石,嘴角渐渐现出笑意来,向对男人说话似的吴侬软语,“放心好了,我保证那些男人碰不了你。”
翡小翠后退一步,又看了眼月娘,这才转身出去。
一出门她就大大的呼出一口气,背后已沁了一层冷汗,这个月娘是个明白事的,只腰带恐怕稳不住她几日,她敢收,就说明还有别的她敢干的,自己反而更要提防这个人。
这样的担心没过几日便发生了,月娘让她进房侍候,而之前进去的几个丫鬟都没出来,丫的,这是要玩NP啊,不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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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