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你好,我这几天正要跟你打电话呢。”我说。
“哦?怎么样了那边,还顺利吗?”
“顺利,非常顺利,还在浙江吗,如果回来有空了就去看看怎么样。”
“行啊,顺利就行,我看不看没什么要紧,有什么问题就打我电话吧。”她说。
我说:“好的。”
萧琪坐在副驾驶室里看我打完电话,“以后还是我开车吧,你总接电话,开着车子不好的。”
我说:“没事的。”
她说:“就有事。”
我扭了扭脖子,头也昏昏沉沉的,萧琪似乎也有点累了,她坐在那里轻轻闭上眼睛,一会儿却又睁开。
她说:“我想和你早一天结婚。”
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说出了这句话,这句话像是我车子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弯角,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我说:“你刚从那段婚姻里走出来,太快进入另一段婚姻是否不好。缺乏冷静地思考。”
“我想好了,再说,也谈不上什么一段婚姻,我和他都没怎么共同生活过,在自己心里跟没有结过婚也没什么差别,我想得清楚着呢,不过我也不会催着你的,放心吧。”萧琪说。
“那好吧,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讨厌我了。”
她说:“要不是你开车呢,我就掐你了,不准那么说,不准说那么不好听地话,不准想那么复杂,更不准贬低自己。”
我说:“遵旨。”
我知道,我一直有种骨子里的自卑感,邹夏在我不顺利的那个时候也曾说过我,那是因为自己出生在社会的底层,需要仰视的东西太多,况且自卑感也未必全是坏事,失落时那是障碍,前进时那也可以化为动力。我需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到别人一出生就能享受到的命运,这就是差别。
邹夏的父母曾说,我没有任何的背景,人脉,社会资源。而现在萧琪来到了我的身边,她带来了我缺少的那些东西,如果我和她结了婚,势必对我的人生有很大的帮助。可是,在我的内心仍然在动荡着,我还没有这么快的适应力,她刚离婚,我也和她认识的时间太短,很多事情也都还不了解,我不会随意承诺,不会那么贸然进入婚姻,不会像是萧琪那样,她似乎不用怎么考虑。
经过蓝和景苑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再次看到了邹夏,她戴着一顶遮阳帽,也遮住了她脸上的伤,我在她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她走进小区。
邹夏看着我,“怎么了?”
我找了个理由,继续开动车子,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和邹夏太多的事,不想让她知道我对邹夏的关心,萧琪是在乎我的,知道的话她的心里肯定会很不舒服,我也觉得这没有必要让她知道,就像我不想知道她和她丈夫曾经的,只是她说了。
那是过去式了,而现在我的邹夏仍然有现在式啊。
我怎么能看着邹夏那样不管呢,想着她爱着我的那么多年,那么多年对我的帮助与照顾,心灵的默契与陪伴。那几年对我的人生产生了很重要的影响,甚至那几年也是邹夏最青春的年华,那些年的美好,让我今生都会相信爱情的力量,让我的心里仍然对爱情充满憧憬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