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我,找那么多女人,现在你要为了萧琪,专心爱她。”她说。
“我现在没有怎样,外面也没什么女人。”
过了好长时间,邹夏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刚才吃过饭我本来要走的,但突然就舍不得那么快离开了,就想在这多呆一会儿。”
我说:“你呆多久都行。”
邹夏望着我,泪眼婆娑,“但是,不一样的感觉了,我只感到痛苦。你知不知道,我从离开你的这三年多来,这三年多的生活似乎都没留下什么记忆,我每天想的还是我们原来的日子。我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邹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我没想到会这样,我坐在那里,手半举着,不知道我该如何安慰她,给她力量,不知道该让她如何走下去。邹夏,我该怎么做。邹夏在控制着自己,她或许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了。如果萧琪听到这些,她一定会介意。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起身去了洗手间。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呆呆地坐着。房间里的很多东西都是邹夏添置的,窗帘,桌布,沙发套,被褥,所有的东西,都含着她的劳动和气息,这些却都已经属于了别人,她无法再拥有。
过了一会儿她还没有出来,我起身往卫生间走去,在卫生间门前听到她隐隐的啜泣声,那声音压抑而且断断续续,我在门前站住,抚着门框,我感到自己的心在痛,邹夏,我答应爱你一辈子的,而现在,面对你的痛苦,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琪还在睡着,躺在床上像个孩子,我回到客厅的沙发上,过了好久,邹夏才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在沙发上坐下。
“你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很开心。”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到卫生间的字了。”邹夏继续说。
我抬头看了看她,“哦,那个。”
“原来的我,是不是比萧琪无趣得多。”
“没有。”我说。如果只论哪些男女之间的事,邹夏自然比不过萧琪。可是那也不能代表和邹夏在一起无趣,她只是比萧琪保守或者只是传统一点而已。
“我在他面前,更无趣,”邹夏苦笑了一下,“我觉得我出问题了。”她说的“他”自然是温清洋了。
“他请我单独吃过饭,谈过一些。”我说。
邹夏抬起头:“他说了什么?”
“说他的烦恼,说他爱你,说你不爱他,说很久没有那个过了。”
“……我不想让他碰我,我感到恶心。”邹夏的脸红了。
此时和邹夏谈这话题,似乎有些不合适,曾经的两人,是朋友,是知己,是恋人,无话不能谈,就像现在这样,恍然间我也像回到了原来的日子,差不多要把房间里的萧琪给忘了。
“你休息好了?不再去睡会儿。”萧琪的眼神里,我能看到哪些爱恋和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