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蹦出个‘花木兰’7
“没吃醋,薇薇从来都不吃醋,是九鼎在酿醋。”晶莹的口水在他肩膀处滴答出一滩水印,颜曦面不改色的把罪责都推到门外的守候的九鼎身上去,身为首席侍卫,就得时刻为主子背黑锅,且毫无怨言。
优雅的收回小嘴,从怀中掏出帕子拭去唇角的来不及藏好的痕迹,“夫君,薇薇身边不缺使唤的婢女,千彤和千霜两个已经像老母鸡似的在耳边没完没了的管这管那,再来个周凯束缚着,薇薇的日子没法过了。”
借口,全部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他与她心知肚明,一壶山西陈醋,酸的牙根都倒了。
看来,还是要一劳永逸的解决桃小薇最近突生的疑神疑鬼,不然,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哇。
颜曦探出手,把站在塌下的桃小薇整个人抱到身边,“薇薇,有件事我们需要谈一谈?”
还是周凯进府的事情吗?桃小薇摆出不合作的脸色,小嘴还叨咕着,“我好忙哦,夫君,明天再说吧,二嫂约了我给宝宝裁剪新衣,你在这好好看书吧,我去去就回来。”
“是周凯的事。”他开门见山,不想拐弯抹角。
她心中暗叹果然如此,“夫君,我真的很忙,这件事往后再说好吗?”
“薇薇,你在担心什么?生活中每出现一个女子,你便立刻的联想到她会侵犯你的领地,进而不分青红皂白的全部排斥,这样可不好。”颜曦少见的说教,神色严肃。
桃小薇扁扁嘴,他明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还固执己见,坚持要那个戴面具的周凯进府来,还说没存了什么特别的心思,哼,就把她还当做几岁的孩子般哄着。
“薇薇,在你之前,我没碰过别的女子。”他忽然叹了口气,没头没脑的开始翻过去的老黄历。
那又怎样,她嫁给他的时候,不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大家干净换干净,谁也别想在这点上挑剔对方。
“在你之后,我也没再准备让别的女子进门。”他说出的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承诺,虽然现在离一生一世还远的很,颜曦却不介意先立下终身不变的誓言。
燕军蹦出个‘花木兰’8
挣扎的脚步停下,她傻乎乎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书卷掩面,颜曦勾起了桃小薇的好奇心,反而不想一股脑的跟她掏心掏肺了,这妮子,心思鬼的很,不使点手段,她才不会把这件事当做“酸醋事件”的终点。
笑嘻嘻的爬回来,谄媚却坚定的拔掉那本颜曦看了几十遍的书,随手扔在一旁,小鼻尖像乖巧的猫咪似的过去蹭,“夫君,薇薇没听到,你就再说一遍嘛,大不了等会我亲自去给你炖好吃的栗子闷肉,再把给你私藏的佳酿也贡献出来,如何?”
“你确定是酒,不是酿过头的醋吗?”他不忘嗤笑她,今天一整晚都泡在醋缸里,即便真的是酒,也早沾上了醋酸味了吧。
继续摇头,保持真诚,“不是的,保证是爷平日里最爱喝的美酒,夫君,您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哪句?”颜曦最近也学会了装傻,惟妙惟肖的表情几可乱真。
“就是那句在我之后,没再准备让别的女子进门呀,是不是真的?”桃小薇很有耐心的重复一遍,泪光闪动,盯着颜曦的双眼不放。
“你说呢?”他玩上瘾了,四两拨千斤的把桃小薇的问题又挡了回去,爱极了她此刻抓耳挠腮得不到满足的小模样。
“我在问你呀。”她已经开始在磨爪子、牙齿以及身上一切可以发动攻击的棱角,如果颜曦再不肯合作,便要扑上去,先拼个你死我活再静下心来好好继续她感兴趣的话题。
“薇薇,夫君对你说过的话,可有哪一件没兑现过?”他抓过她的一缕长发,绕在手指,缠来缠去。
不必想,桃小薇直接摇头,到目前为止,颜曦还没有欺骗过她,当然,她自己胡思乱想的却不止一次两次,最后总是被她发现原来又是她小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你还要担心什么呢?”
是啊,她怎么就是不信任自己的丈夫呢?在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之后,她还是无法真心实意地相信他吗?
“将来你打退了五国联盟回到京城,你父皇若是强塞一些女子来充裕你的后宅,你怎么办?”
燕军蹦出个‘花木兰’9
“不要。”若是皇帝能约束的了他,今日怎么都不会是桃小薇坐在他的正妃之位,颜曦心中没有半点迟疑,只是有些事,他不愿说的那么明白,也不好去解释他与整个皇室之间的关系,利用和反利用,在他还有着价值之时,他的父皇是不会因为女人的事儿而与他杠上的。
“万一是生米煮成熟饭,等咱们一到京城就发现人已经塞进了睿王府呢?”桃小薇天马行空。
“那就叫父皇给她们办丧事吧。”颜曦独特的回答方式令桃小薇叹了不只一口气,天底下就再没有比他更不解风情的男人。
不过,幸好,这是她一个人的夫君呢。
“那就听从夫君的吩咐,让周凯进府吧。”她不再固执,软绵绵的趴在颜曦的胸口,一颗心都被浓浓的感动涨满。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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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躺在两位皇贵妃之间,左手勾着千娇百媚的玉贵妃,右手揽抱着沉静矜持的雪贵妃,脑子里海幻想着他得不到手的桃小薇。
玉贵妃知道皇帝很愿意听她讲一些有关于桃小薇的旧事,欢好之后,她小嘴不停,把桃小薇很小的时候发生的趣事都翻出来,一件接一件的讲着。雪贵妃有几次使眼色阻止,都被她忽视掉,唉,她这个妹妹,真的是被冷清的生活吓怕了,在皇帝面前,尽情的施展百般风情,甚至不惜拿亲姐妹为饵,来长久的保持皇帝的注意力。
她从前不是这样子的女人,是无休止的寂寞将她侵蚀成这般模样,雪贵人翻了个身,摸摸自己的脸,她的面孔上是不是也像二妹似的写满了对男人的渴望,对权力的迫切,对锦衣玉食的向往呢?
也许她也是那个样子吧。
不然,为什么她也默许了自己一次次与二妹一起在这龙床上共同服侍燕国的皇帝,用嘴唇和香舌膜拜这具尊贵却早已经苍老不堪的身体,做着与自己的本心相违背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