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抢救了三十六个小时,才把大熊的魂招回来。
顶着护士们憋笑的表情和窃窃私语,文欣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一通折腾又花了五千多快钱。火顶的文欣眼冒金星。这个要死不死的病鬼净整大手笔!
醒来的大熊知道自己又惹祸了。眼睛欠了个缝瞄着文欣阴沉的脸色。文欣一转过头来他立刻闭上眼睛。
“作死哪!?”文欣恨骂道。
大熊只好把眼睛睁开。臊眉臊眼的萎顿着瞄看文欣。
“要死快点死,别这么作害钱。”
“别救我不就正好了嘛。”大熊小声嘟囔。
文欣气的坐回凳子上使劲踢了两下腿。
是啊,干嘛声嘶力竭的把120叫来。我装不知道真是一了百了,他死了也怨不上我。我真是有病!
婆婆领着聪聪来了。文欣伸出手想接住聪聪。聪聪却一直走到大熊床头,伸出小手摸大熊的脸。大熊的眼泪唰地就顺着眼角滚落。他抓住聪聪的手,用力贴在自己脸上。不让母亲和文欣看出来。
……
“文欣,听说金子醒过来了。我就说一酒瓶子不至于就能植物人了。人的头盖骨可硬实着呢。”应酬完回来的路上,鲳鱼忽然想起来说道。“你陪那四十万,可是有点冤了。”
文欣一听,本来就抑郁的心情更加郁闷难休。
“等金子来上班了,你跟他说说,你俩不是挺好嘛。跟他父母商量我估计是够呛。”
文欣脸呼的红了。那事闹的本来就风言风语。虽然解释过了是误会,谁信呢。仗着文欣平时人品性格都不错,风言风语了一阵也就过去了。这要是又提起来,还不把那些风言风语作实了。
再说,泼出去的水,见谁收回来过?
再说,风言风语也没错,只不过方向错了。她傍上张赫扬了厂里都传暴了。只不过因为鲳鱼放狠话压着,人们才只当是个传说。鲳鱼可不敢得罪张赫扬。
中午的时候下起了雨。下午便没有什么事了。文欣的心也和这雨天一样,郁闷惆怅。一想那憋屈人的四十万,文欣的心都开始疼了,胸口闷闷的。她竟然一动不动地呆坐了两个小时。惆怅的像个入定的活佛。手机响了半天她才懒懒地拿起来接通。
“喂。”
“你声音怎么这样?三天没吃饭吗?”张赫扬问。他的声音永远都是这么磁性,这么阳光,带着好听的金属音。
“有点感冒。”文欣随便诌了句。听到张赫扬的声音,她的心情活泛了些。
“出来吧,我在门口。让我给你治治。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张神医。”
“张大仙吧。”
文欣跟鲳鱼打了声招呼就出来了。
小雨,缠缠绵绵的下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停。文欣顶着雨跑到大门口。拉开大奔的车门就坐进去了,没有听见大熊招呼欣欣的声音。大熊是来给文欣送雨伞的。
还是那辆能让欣欣开心快乐的大奔。大熊呆望着,没有想追。因为知道追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