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河躺在陆杏花的床上呼呼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一群妇女在围攻他。说,他当了村里的支书就调戏天保他老婆。他不承认。一群妇女就撵着骂,他就和妇女对骂起来。陆杏花也加入了行列,她拿了一把刀,要割他那家伙,他拔腿就跑,晚了。陆杏花已经抓住了,伸刀就割,柳长河“啊”的一声吓醒了。一看,陆杏花正抓着自己那家伙。他一下子清醒了,对,这是在陆杏花家里。他就想,苏基业因为她,马上要进监狱了,我不能重蹈覆辙。
柳长河清醒后说,你干啥,你干啥?
陆杏花爹声爹气说,好哥哥,我把留富出去了,他那家伙不管用,我想要,我想要。
柳长河彻底清醒了。他一咕噜下了床,她还是不松手。
他黑了脸,松不松?你不松,我明天就把留富的会计给免了。
她遗憾地:“哥呀,”就松了手。
柳长河就趁势跑出来。
呼秋冬在电话里受了柳长河的蔑视之气,头都要炸了。他怒骂一声:妈的,明天有你的好看,便出了办公室。
一看,李莉的屋里亮着灯。就想,听说她的婚姻不幸,一个人怪孤单的,何不接近接近。也算领导关心同志,也算与她搞好了男女关系。
他往前走几步又停了,她是吃软的还是吃硬的?不清楚。又踌踔一下,咳,我呼秋冬只有前进没有后退。球,我软硬一齐拿。
他轻手轻脚来到窗下,见李莉在对灯独自垂泪,他便动了恻隐之心。就想,一个女同志受着熬寡之苦,太不容易了。我老一是干什么的,连同志们的最基本要求都满足不了,这叫关心同志吗?我老一称职吗?他感到了惭愧。于是,就大胆地敲了门,报了名。
李莉立刻恢复了原状,开门让座让茶。说领导大驾光临,寒舍清贫没什么可招待。
呼秋冬说,不要什么招待,看你心情郁闷,只要你高兴就是最好的招待。
李莉就问,领导有何指教,小兵儿洗耳躬听。
呼秋冬就检讨起自己对同志关心不够,特别是对李莉关心不够。又说起李莉婚姻不幸,内心寂寞,作为领导没有及时找她开心,是最大的失职等等。他每说一句就往她身边靠一步。
李莉说,呼书记呀,你给小兵儿办点实事吧。
啥实事?
李莉说,我想回县城。
呼秋冬看看她,一脸赖皮说,?,“日后”再说吧。这时,他已挨住李莉了。
李莉被挤到了墙角里,她温怒了,呼书记我很尊重你,请你自重。
呼秋冬尴尬地笑了笑,我没怎么呀,我就是想关心关心你么。
李莉怒道,我不需要你关心。
他没话找话,明天的会议你讲不讲?
她没好气地说,我不讲。
柳长河从陆杏花家出来,晕晕腾腾回到乡里,心想,纪检书记没白干,小河沟里不翻船,野花再香熏不倒,急死我,也要守住这道关。想着想着,就看到李莉的屋亮着灯,就过去了。嘴里喊着,老李,我来给你解闷了。呼通一下就撞开了门。
当柳长河看到呼秋冬和李莉正尴尬着,自己也尴尬了。他无所适从地说,乱吧,您乱吧,带头乱吧,我就先走了。
他走后,李莉也把呼秋冬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