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毫不羞涩地在他的pp上‘摸来摸去’,南宫君阳已经非常之肯定,她没有这个意识,。
“很疼?”几乎将整瓶药膏都抹在了他的屁股上,君邪这才抬起头,却见南宫君阳整张脸像煮熟的鸡蛋,泪水汪汪,还还……咬着唇,不禁让她想起两个字‘小受’,还是正在引诱人的‘小受’。
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起来,君邪拿着只剩一点的药瓶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不可能会出错啊!这瓶‘生肌膏’可是她用十数种珍贵药草提炼而成的,除了是治疗外伤的极品圣药,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管你受了多重的伤,上药时是不会有任何痛觉的,可是……
“啊!不疼啊!”南宫君阳这才发现他的屁股上已经抹了一层药膏,凉凉的,非常的舒服。
腾了一下,刚刚还委屈得跟小媳妇一般的双眸闪闪发亮,灼灼地盯着君邪手中的青瓷瓶。
好笑地看着某人那如孩童般纯真的眼神,君邪伸手从怀中又掏出一瓶一模一样的青瓷瓶递给南宫君阳道:“这是‘生肌膏,对治外伤有特效,你留着吧,!”
欢喜地接过瓷瓶,南宫君阳边把玩着瓷瓶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哇,这么厉害,这什么‘生肌膏’,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好神奇啊!我的……立即就不痛的。”
这家伙绝对是那种自我恢复能力极强的小强同类,刚刚还一副生无可恋,一下子就又阳光起来了。
看着这样的他,君邪埋在心中的疑问就这样问出了口:“为什么这么护着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杖打五百,废功两段,禁闭一年,这对于一个修武之人来说是何等重的刑罚啊!何况还有一个月后本家的处罚,她着实难以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要知道,在人情冷漠的未来世界,纵然是血肉骨亲,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而她也一向认为这就是真理,保护不了自己,病疾伤残见阎王,那是你没用,就算是所谓的亲人爱人友人也没有这个义务为你的无能买单。
可是,南宫君阳却推翻了她这个认知,对于她来说,她与南宫君阳只不过是身体里流里四分之一相同血液的陌生人,顶多比陌生人相熟了些罢了。
然而他却不是这样,对于一个‘无盐废柴’,又是家族耻辱,他的维护只会为他带来羞辱及麻烦,而不会有任何的好处,但就在这没有利益没有人情又损已的情况下,他还是处处护着她,疼惜着她,这次更是不要命地为她替她‘顶罪’,这样的感情,对她来说,是匪夷所思的。
“为什么啊!因为你是我妹妹啊!”南宫君阳灿然一笑,有神的双眸灼灼发亮,伸了伸手,想拍拍他这笨妹妹的头,却因身体太弱而难以抬起,改而拉过那双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咧嘴憨然道:“做兄妹的有今生没来世,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甚至无论善恶,当兄长的就应该为弟妹撑起一片天,这是骨血亲情,每个人都不能舍弃的骨肉亲情,。”
说到这里,南宫君阳脸上那如骄阳暖人心的神光黯淡了下来,是啊!骨肉亲情不可弃,可为什么,他的哥哥,他的那些个其他的兄弟姐妹却为了利益,为了争个无用的虚名而视兄弟姐妹情于不顾,阴谋阳谋,耍弄个不亦乐乎,甚至视人命于无物,而他的父亲,更可悲啊!同为儿子,就因为他是庶出,所以即便他的天赋比他哥哥好,依旧得不到他的一个正眼相待,甚至被视为阻了他嫡子出人头地的肉中刺。
感到手上那包裹着自己的温暖手掌僵硬了一下,正思索着南宫君阳那句话的君邪奇怪的抬起头,却见他极快地散去脸上的阴霾,如雨后初晴般再次绽放也阳光的味道来:“两年前,当柔弱单薄的你怯怯地叫我声六哥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你,南宫君邪,就是我南宫君阳一辈子疼爱的妹妹,为自己的妹妹纵然失去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南宫君阳说得无所谓,君邪却听得无比认真,似是在品味他这番话中的情感,亦或是在疏理内心深处对这种亲情的意动。
‘梆梆梆……’三声清脆的竹梆子响,思过院的门口又刮起了一阵怪风,让两个壮硕的‘门神’心里冷嗖嗖的,对视了一眼,嘴巴一张一合,神叨神叨地念起了什么。
出了思过院,君邪并不急着奔回自个的窝,踏竹飞跃的身影一顿,便在一处房檐上停下来,心事重重般地在坐下,耳边一直回荡着那个阳光少年的话语,纤细的双手尚残留他的温暖。
天空明月如盘,一片皎洁,清辉遍地。
明月易惹思愁!君邪心中无端泛起酸涩,一脚曲起,双手后撑,后颈仰起,露出线条优美的下巴。
独处异世两月,今静下心来,恍觉这两个月竟如梦一场,浑浑不知今夕是何夕。
梦醒了,她会发现,没有南宫君邪,没有六哥,没有娘亲,没有南宫山庄,没有受伤……更没有那种温暖的所谓亲情,。
梦醒了,她依旧是联邦总局军政局的君上将,孤独无敌的超强者,受世人或疯狂崇拜或盲目敬仰或变态嫉妒的邪君,无情无欲,无心无爱的君邪。
或许真的是梦吧!若不是梦,无心的她怎么会一次次地感觉到胸腔内有什么在跳动呢?若不是梦,只追求实力,只追求武道的她,怎么会迷恋莫凌夕和南宫君阳身上的那种陌生的情感,若不是梦,该死的她,怎么会顶着这么弱的一具身体。
若是梦,在面对南宫志洛那一群人时,她的心底抑制不住的仇恨与不甘却又何以如此强烈,强烈到她压不住,强烈到她突生要将那群人踩于脚底下,让他们后悔视自己如无物的念想,然,明明如此强烈,明明感到他们已经威胁到她的,她却没有对他们起杀心,或者该说,杀念竟淡薄如斯。
看不顺眼者杀,威胁到吾者杀,更遑论欺我,辱我,谤我,踩我者,更是杀杀杀……
这才是冷酷嗜杀的君邪会做的事,这才是君邪的本心,君邪不仁,视万物为蝼蚁。
如现今想来,君邪竟非君邪,难道是……
该死的,必然是受南宫君邪残留情感的还在影响着她,那股长期受辱,意欲翻身报仇的执念太深了,深到即使已魂飞魄散了这么久,还不肯散去。
不行,她须尽快与南宫君邪这具肉身真正地合为一体,不能再让她的执念占据上风,控制自己。
瞳眸精光爆射,君邪心中一打定主意,神志回归,忽听夜深人静中,几声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里,显然是有人在谈话,本无意听墙角,刚一起身,另一个稍显熟悉的声音却让她身影一顿,邪恶的笑意浮现于嘴角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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