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十三乖了好多,不再玩拿箭射人的无聊游戏,安安静静地把自己关进房间不再出去,颇有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的意味,她究竟在悄悄鼓捣什么呢?
她把自己囚禁的多天后,房门终于打开了,看门的士兵刚要去跟鹰王报告,突然发觉浑身发痒冷得难受,旁边另一个士兵看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小六你的脸……”
那个被称作小六的男人整张脸都变成了草绿色,正常的脸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色呢,实在诡异。
可那个好心提醒的小六的人没有意识到其实他自己的脸也变色了虽然不是草绿色可鲜艳的橙黄色也够古怪的。
不出一个时辰,王府里所有人的脸都变了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每种颜色都全了,就连鹰王的脸也变成了粉红色,大夫请来一个又一个都摇着头表示无能为力,鹰王一着急把街上跳大神的都请进了王府驱邪。可惜跳大神也不管用,他们中的不是邪而是某个祸害的药。
有现成的试验品,十三不担心新研制出的药没地方试了,鹰王府上数十个壮丁一时半会儿倒不下去,不试药浪费了。
还没等他们脸上的颜色下去,那群人又古怪的笑起来,冷笑的、微笑的、羞涩笑的、狂笑的、呲牙笑的、抿嘴笑的……各种各样的笑容一应俱全,脸都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居然还笑得出来,不得不怀疑这群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鹰王靠在椅子上,一边的嘴角不停抽搐,他想停下来可就是控制不了,每条神经好像都不停他使唤了。
这府上只有十三一个人没事,他总算意识到是谁在搞鬼了。
怒气冲冲撞开十三房间的门,只见原本放茶杯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小炭炉,上面烤着五颜六色的药粉,穿堂风一过,药粉就飘到了门外,如梦如幻的颜色,可惜沾到一点就难受的要死。
“小东西,瞧瞧你做的好事!”府上的人都快被折磨疯了,这个女人没事人似的还在睡大头觉,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种人。
迷迷糊糊的就被鹰王一把从被子里拽出来,衣衫松动,粉嫩的肩膀露出一大块,鹰王发蓝的俊脸微微变红,别扭的扭到一边。
“快把衣裳穿好,都什么时辰了还睡懒觉!”
“哈~你好讨厌啊,知不知道我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觉了,刚睡着就被你吵醒,别说话了让我再睡会儿!”伸着懒腰说完,往后一倒呼噜声很快就响起来。
鹰王石化,这个女人就这样打发了自己?好歹自己也是一家之主,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睡了?
既然她困,他就等着她醒来,有些事必须问清楚了,才来几天就把王府祸祸成这样子,以后成了王府的女主人还不把房顶也掀翻了,女人绝度不能这么嚣张。
十三枕边扔着一个祖母绿的宝石小瓶甚是好看,鹰王随手拿起来把玩了一会儿,好奇里面装了些什么,一打开瓶盖,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鼻而来,还好一阵清风将恶臭吹到了外边。麻利的盖好瓶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怎么憋都憋不回去,这回又中药了。
门口看门的四个人嚎啕大哭,眼泪不断,哭喊声也不断,知道他们中药的可以理解他们的感受,但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府里谁死了呢,哭得跟出殡似的。
被哭声吵醒,十三迷茫的看着用小手绢抹泪的鹰王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这种顶天立地的男人也会哭得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揉了半天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呀?老天!鹰王真得在抹眼泪!
“那个,你怎么了?”十三好心的询问。
“你成天在屋子里做什么呢,看看王府被你弄得!”
门外一张张痛哭流涕还五颜六色的脸带着各种各样奇怪的表情齐刷刷的瞪着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那眼神幽怨、控诉,仿佛十三是个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一样。
十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只不过是拿他们试试我新研制的七彩散而已,七天七种颜色,很奇妙的。”
“那他们脸上的怪笑是怎么回事!”
“一不小心多加了一味药,应该没事的。”
“那这眼泪是怎么回事!”
“这个真不知道,我保证不关我的事。”十三像个乖宝宝一样,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盯着脸色黢黑的鹰王,至于到底无不无辜可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个祖母绿瓶子是她故意放的,至于鹰王会不会拿起来看可真不关她的事。
“以后不许再鼓捣这些要命的东西了!”鹰王被她气得半死,什么叫不关她的事,若不是她府里怎么可能这么混乱。
十三委屈的几乎快掉出眼泪,“你答应过无论我在府里怎么玩都可以的,现在你居然凶我,唔唔……”
“哼!本王算是上了你的贼船了,好好在房间里呆着,若再搞出什么事情休怪本王翻脸!”
鹰王算是摸清一点十三的脾气了,表面上楚楚可怜,其实心里皮得很,简直顽劣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不再看她假装哭泣,转身就走了。
“王爷您能不能把我们调离王妃的厢房?我们兄弟四个三天里已经被下了不下三十中药了,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实在经不住这种折磨。”守门的四个官兵哀怨的盯着鹰王,四个平日里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居然快要哭了,都是十三这个大祸害的错。
鹰王脸一沉,难怪这些日子将士们看见自己就躲,原来都不想监视十三。当下脸一沉,“不守着就砍了你们的脑袋!”他就不信十三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才来几天就把自己弄得跟瘟神一样,人人避之不及,他可算看出来了,她这是在用行动反抗自己的逼婚,自己堂堂北漠国第一美男,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这女人凭什么就这么讨厌自己,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