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生活亦是如此。
本来怀孕一件挺高兴的事在快意山庄却成了暴力事件的导火索,北冥夜和白少麟两个无聊男人天天因为争论孩子的爹是谁而打得头破血流,渐渐地成为了快意山庄一道独特的风景。十三管不了也懒得管了,干脆把门一关谁也不见。
千里迢迢追随十三这个大姐的灵曦小弟对十三是佩服至极,也是,才成亲没多久就把大名鼎鼎的琉璃阁给灭了,现在出去一说自己是快意山庄的人大家都恭恭敬敬的,相当有面子。每天跟着十三学学配药,累了就趴在房顶偷看白少麟跟北冥夜打架,生活还挺惬意。
“臭女人你离开快意山庄才几天就多出一个男人,为什么就不肯嫁给我哥哥呢?我哥他一点也不比这两个人差的。”虽然看他们打架很有意思可灵曦心里却觉得很闷,想着十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堵得慌,或许是在为哥哥不值。
想到鹰王十三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自己那么驳了人家面子拍拍屁股走人了,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其实鹰王除了太霸道不失为一个好男人。
一身裁剪合身的女装,未施粉黛的十三因为怀孕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粉粉嫩嫩,虽然肚子已经很大了依旧引来回头率无数。一旁的灵曦小弟也很惹眼,瓷娃娃一样姣好的皮肤,精致的五官想移开眼都难。灵曦搀扶着十三在繁华的大街上漫步,金童玉女很是登对。
“小公子给你家孩子买个小同心锁吧,你夫人过几月就生了,算你便宜点。”路边卖首饰的大娘慈爱的看着他们,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精致的小夫妻,将来他们的孩子一定也很漂亮。
灵曦听了老大娘的话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抬头,老大娘打趣道“年纪轻轻就娶了这么水灵的女娃还要当爹了,小公子真是好福气。”
被误会了灵曦竟不想解释,如果自己真的和她是一对该多好,趁十三在别处闲逛,仔仔细细选了一把最精致的小锁买了下来。
十三停在一个糖葫芦摊前正在付账,突然一个一身狼狈穿着青衣的年轻公子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陌生的气息十三第一感觉就是遇到了色狼,不太有力气的胳膊肘狠狠撞向了那人的肚子。
“秦十三……”青衣男子低声嘟囔了句十三的名字就虚弱的昏了过去。
十三很诧异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感觉上似乎有点熟悉,可这张脸分明没有见过,“喂!你是谁,醒醒!”
叫了半天也不见醒,只好让灵曦把这人扛回山庄。
一路上灵曦小脸板的很难看,不停的朝十三翻白眼,好心好意陪她来逛街居然让自己做这种体力活,背上这男人吃什么长大的,看上去没几两肉扛起来却跟头猪似的,不满意啊!
一进山庄灵曦不满的扯着嗓子大喊:“臭女人又带回一个男人!”这话一出口引来误会重重,人们还以为孩子又多了个爹呢,放下手头的活看稀罕似的纷纷涌了出来。本来处于决斗状态的白少麟和夜立刻把对方撂在一边,有眼前这家伙在已经够碍事了,他们可不想再来一个。
跑到大门一看,却发现灵曦正扛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小脸臭得要死。人们都是来看热闹的,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见某个玉树临风的小少年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吗,居然半点同情心都没有,没一个人过来接下手,灵曦郁闷至极。
“大家别误会,这人是今天在街上捡的,他好像认识我,可惜出手好像有些重了把他打昏了。”被这么多双熟悉的眼睛盯着十三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脑袋窘迫的解释道。
“哎!没意思,还以为又来了个打架的人呢,原来是个面瓜!”
“真没意思,如果能来个把那两位打趴下的家伙就好了。”
……
“……”
“……”
“……”
十三、白少麟跟北冥夜始终不说任何话,将那群强悍的兄弟们目送走,头上直冒冷汗,这是群什么兄弟啊,难道看老大的热闹就这么有意思?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深得秦十三真传。
灵曦都快哭了,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冷漠,忍心看自己这个正处于长个子阶段的少年被这个庞然大物压着!
还是白少麟比较厉害,白针进去红针出,青衣男子惨叫一声睁开了眼睛,看着从头到脚全是白色的刽子手翻了个白眼又昏倒了。
“哈哈,敢保他一定是觉得见到白无常了,哈哈哈哈……”北冥夜被这滑稽的一幕笑得前仰后合。
十三乐得直揉肚子,生怕笑岔了气伤到肚里的宝宝。
白少麟别提多郁闷了,好歹自己也算是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哪点像专门勾魂的白无常了!明明就是这个书生模样的家伙胆子太小。
一针不成再来一针,第二针比第一针来得还狠,很怀疑他有报复的成分在里面,可他却笑得怡然自得,“第一针力度不够他还能昏过去,这次肯定能醒来。”
“了解,了解。”十三跟夜不停的点头。
青衣书生疑惑的盯着白少麟看了好久,“你的头发怎么回事?”在京城虽然人颓废了点,毕竟还是满头青丝,这才几个月居然全白了。
“你认识我?”白少麟很疑惑,以前明明没见过这家伙的。
青衣书生眼睛闪烁了一会儿,意外地表现出一幅傻乎乎的模样,“好像认识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想不起来了。”
十三不甘心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白少麟的王妃。”青衣书生很实在的回答。
白少麟很满意他的回答,闷骚的背过脸偷笑。
可北冥夜却被气得暴走,也不管人家多柔弱,一把拎着青衣书生的领子大吼起来“不知道就别乱说,她是我娘子跟那个白无常没有任何关系!”
明明回答的很正确,这不男不女的暴力狂生哪门子的气,青衣男子很委屈,可畏惧夜的淫威不得不屈服,缩着脖子低下了头,可惜谁也没发现他脸上那狡猾如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