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竖起琵琶,试了几个调,幽幽的弹唱起来:
“繁华烬,凭栏浅影。箜篌弦惊,一曲无音。
望断雁字回时,如当年旧景,痴叹酒独倾。
空留一梦相思,白发三千。前缘逝尽,执手已无言。
剑断花零,难抚瑶琴。旧忆昨夜,泪自流。
凝眸漫天烟花,何处琼华,弦歌天下,瞰舒卷云霞。
只影天涯,何处归家,浮云,惟忆,君颜。”
弹着她的琵琶,唱着她的心声,我的心慢慢的柔和起来······
许久,一曲罢后,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此时天色已全暗,下人们将灯笼点了起来,沅城虽然气候温暖,可是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凉意的。
寒翰也叹了一口气,也许他也想起了什么吧,看着我,他温声道:“夜里凉,咱们到屋里聊吧!”
我点点头,他便命下人将酒菜撤掉,在小暖厅里重上一桌酒菜。
小暖厅布置得也很雅致,充满了文人的气息,书画错落有致的点缀着小厅,我扬扬眉略有好奇的走近前看,其中一副水墨画上的留名赫然写着八月初十敬之留墨。看到敬之这两个字时,我眼前一黑顿时犹如雷击般,全身僵硬,心也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
“语儿,你怎么了?”寒翰一如既往的浅笑着走到我的身边。
我沉着声音,不敢相信地一字一句的问:“敬之留墨,敬之,敬之,他······是谁?”多少次了,敬之这个名字曾在我耳边响起多少次了,每次娘亲提起这个名字都会黯然落泪。
寒翰眉头微皱,不明所以地问:“你怎么了?”
“告诉我,他是谁?”我上前一步逼问,杀气顿现。
“休得无理!”两个黑衣人凭空出现,挡在寒翰面前。
我冷哼一声,随手拔下插在发中的玉簪,往其中一人的颈间刺去,那人翻身一避,随手抽出长剑迎向我,脸颊上却已被我形如鬼魅的身法留下一道血痕。
“都给我住手。”寒翰怒喝了一声。
“相爷!”两个黑衣人同时收剑向他行了一礼,垂手站在一侧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我不屑的冷哼一声,随手丢开还带着血迹的玉簪,冷冷地看着寒翰,沉声道:“这个敬之到底是谁?”
“你找他何事?”寒翰脸色微沉,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眼睛。
我双眼微微一弯,淡淡道:“这个敬之不会是你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寒翰眯了眯眼:“你认得他?”
“不认识。”我淡淡的道,只见寒翰微愣了一下,我的唇角勾起噬血的弧度又道:“可是他一定认得这个!”我从怀中掏出半枚偷偷收藏已久的玉佩,挂在长指上,讥笑地看着寒翰的反应。
“宛儿!”看着那半枚玉佩,寒翰脱口而出,随即想冲上前来,抢夺玉佩。
我长指一收,将玉佩收回掌中,冷冷地看着神情狼狈的寒翰,用充满恨意的语气淡淡道:“果然是你。”
“你,你······”寒翰毕竟久居高位,略有失态就马上恢复过来了,咳了咳嗓子,强忍住心中的激动,哑着嗓子道:“你们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
“相爷,此女武功甚高,只怕有危险。”被我划破脸颊的黑衣人马上道。
寒翰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没事,你们快出去。”
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只得道:“是。”
“语,语儿。”寒翰试探地叫了我一声:“你与宛宛······”
我淡声道:“你真的是敬之,在十六年前与梁宛宛有过一段情缘的人?”
寒翰脸色一变,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班班有话要说:呵呵,因为班班不是专职的写手,写作的时间也比较有限,正常的话会每天晚上8点左右发一章,如果状态好的话才会发两章,请见谅噢。如果喜欢本文,请给点支持,谢谢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