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爷带着自己两名得力暗卫站在府门口,静静地看着府内请回的神医方云信检查着被切成七段的尸体。杀人之人何其歹毒,整个尸体不只四肢、头颅与躯干被切割开,连男性那个部位也被……
“是极快的剑,能有如此之速度,方某敢肯定当今天下绝不会超过三人。”
方云信看完尸体后慢慢站起,拿起小厮递上来的白布巾擦了擦手,转身对厉王孟战风说道。
“三人?哪三人?”厉王收紧眉头。
“千魔窟魔枭堂堂主玉阎罗玄墨,南海陀灵山前国师必阙,还有……我朝金帽子忠王贺忠孝。”
方云信说完,俯身向厉王施礼后,从厉王身边擦过,回王府给他安置的小院补眠去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
方云信说的三个人,后两个根本不可能。国师必阙是什么人?那是活了二百多年的半仙之体,即使出陀灵山来皇都,也绝不会做出此等残忍之事的。忠王贺忠孝就更不可能了。据前几天传回的战报,忠孝王正在枯漠湖一带寻边。如果是玉阎罗玄墨,那他此举又是为何呢?
“回王爷,这人……是昨晚行刺公主的杀手!”
其中一名暗卫在方云信验完尸后,也蹲下去检查了一遍,一眼就看到这人肩胛处的伤痕,那正是昨晚与他搏斗之时,他的圆月刀砍上去的。自己兵器带出的伤口,自己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昨晚属下几个在追杀此人时,被其同伙暗中拦住,才使此人走脱……”
“被他的同伙拦住?”
厉王记得昨晚暗卫也是这样向他回禀的,但他听完只是训斥了暗卫不得力并没有想到什么,可此时,他的看法却完全不同了。
“是极厉害的同伙,以一人之力拦我们四个,竟不费吹灰之力,却并没有伤害我们,只是待杀手逃脱后,他也随之走掉。”
验查尸体的那名暗卫说完,另外一个补充道:“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这人,我们一定能抓住杀手的。”
“同伙?”
看昨晚的杀手目前的死状之惨,厉王可不认为昨晚出现的那人是这个杀手的同伙,“可看清那人的面目?或是有什么特点?”
这个问题昨晚厉王就问过了。暗卫的回答亦如昨晚的一样,“只看的是一道黑影,并未看清长相,出招极快,极准,使剑。”
“使剑?”
厉王回身低头又看了一眼那具尸体,想到方云信验尸时说的话,沉吟片刻吩咐道:“传本王命令,命府内所有人集中到正堂,包括公主!”
左右暗卫并不知王爷此举为何,但王爷这么吩咐一定是有他的用意,遵命后离去。
初冬的早晨,天还没有大亮。王府的正堂点得火把灯笼,照得犹胜白罩。正堂前面的空地摆着那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尸体。
堂内一众女眷都被吓得瑟瑟发抖,连与厉王同坐主座的厉王妃也不敢抬头去看,尸体的血迹虽已凝固,却仍然飘出无法抵挡的冲鼻腥气。没有人能猜到厉王爷此举是何目的。这等血凶大事,叫来女眷有何意图?
柳品茹在进入堂内后,瞄见那紫红一片的东西,立刻出现了昏厥,昏的还真是时候,刚刚好孟千宇和明朗正在其后。
孟千宇连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扶住柳品茹,并揽在怀中,摸着柳品茹冰凉的额头小心安抚着。
明朗冷眼看着这一幕,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在刚刚进入主堂的长廊处,明朗就瞧见了站在主堂门口徘徊未进的柳品茹,柳品茹应是早就来,却迟迟没有进去,等到现在演上这一出,还不是为了孟千宇昨晚留宿在自己屋里一夜……
昨晚发生行刺之事后,厉王担心再有变故,着孟千宇送自己先回了凤栖院,那时已是三更,为了避嫌,自然是无法再将孟千宇推去别处,便让他在自己卧室的前厅软榻上住了一宿。
自己原本也没觉得什么,却没想把柳品茹气急成这样,当众就‘晕’了,真是一个好笑。
明朗绕过抱在一起的两人,走到尸体的前面,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就知道是谁做的了。
玄墨,昨晚自己被行刺时,他就在场的。在那把长剑的剑尖快要点住自己的咽喉时,自己甚至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抽气声,却因为他与自己的身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面临危险却不能出手,看这人被肢解成的凄惨样,自己便知他当时有多难过了,那时的他应该是极痛苦的吧。
厉王爷把明朗进堂一直到落座的一番举动,全部看在眼里。以茶盏遮着目光,沉着面目,抿了一口茶。全府的女眷甚至有些小厮男侍在看到这具尸体的惨状后,都流露出了惊恐和害怕,只有他们家娶进门的这位公主,依旧淡定。他真不知自己是该夸明朗有皇家风范还是临危不惧?
厉王自以为他观察的仔细和小心,其实明朗在进门的时候就觉察到了。明朗因修炼过仙倦神功的原因,五感异于常人,别说是明处的,即使是暗处的,她也能一一感知到。
从厉王爷着暗卫请她和孟千宇过正堂时,明朗便知有异。进了正堂门后,更加确定,这里面的妖蛾子藏的还不只一点半点呢。
但明朗有她自己的行事作风。就如昨天她沉得住气,不出招抵抗那把刺来的剑,也不许水吟出招一样。她今天也没有必要在厉王爷面前装什么女子柔弱。
她是谁?她时刻记得她是大印国的永固嫡长公主。生得富贵,活得骄傲,哪怕有一天会死,也要死的从容。
——不值得做的戏,她从来不做,她没有柳品茹活得那么下贱,喜爱糟蹋自己。她要做的都是值得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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