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都给本公子滚开……”一道吵杂的声音响起,长袖狂舞,将堵在路上的下人纷纷抛甩到路边,远看颇有天女散花的韵味,给本就混乱一片的丞相府又增加了几分负重感……
来人正是平长烟,只见一袭蓝衫的他背上扛着一‘嗷嗷’叫苦的青袍男子,正火急火燎的大跨步而来,宛若无人之境,那双色迷迷的桃花眼此刻竟是冰凉一片,那气势足矣让所以的人退避三舍……
“混账,你将当我林府是什么地方,若是平大公子想玩也得挑个时间吧。”林跃山卡其色的袍子舞动如虎,自从女儿失踪,再找回来,再中毒不知生死,心情起起跌跌不下数次,这也便罢,竟还有人敢找上府来捣乱,怎能不恼,怎能不气。
“我要见溪儿,我带了大夫来。”平长烟见是子溪的父亲,暴利顿时去了一半。
“难道我林府没有不成?就是当今圣上的御医都在此,难道还缺你的区区庸医不成。不送。”林跃山下达送客令,广袖一甩丝毫未有退让之意。
平长烟本是冲动之人,加上此刻子溪生死未卜,怎会容易罢休,“不要逼小辈动粗。”
“敢恐吓老夫,找死……”林跃山本就因为女儿的事情心急如狂,此番有地方发泄怎会不开怀,指尖在树上折下一根柳枝,喝道:“今日老夫就替平大人好好教训教训他那个不争气的不孝子。”
“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平长烟将肩上的青袍男子往地上一扔,宛若抛皮球一般……
一老一少,你一鞭我一掌在府苑中大打出手,蓝衣者出掌宛若兰花缤纷,灰袍者出手狠绝,丝毫不因对手是晚辈而手下留情,百招下来,你讨不到好,我也吃不了你,众丫鬟家丁你看我,我看你,一个是老爷,一个搞不好是未来姑爷,不知帮谁是好,恐怕帮谁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青袍者长发一挑,优雅的出地上坐起身来,拍拍手上的尘土,虽然是很平常的动作,但是他做出来却唯美如画,只听他幽幽一场叹道:“想不到我聋落会落到这个地步,一会被人抗在肩上,一会像垃圾一般被丢到地上,现在竟然连个招待的人都没有。”
“停……”林跃山虽在打斗,但耳听八方,听青袍男子自称聋落,心头打了一个激灵,仿佛眼前又是光明一片,马上抛开与平长烟的争斗,上前行一大礼道:“您就是神医落重歌?请救小女一命、”忽然脑袋里闪现‘聋’这个字又顿时觉得不从下手,自己虽活了四十多个年头,但还从未与聋子打过交道,这可如何是好?
“好说好说,请大人带我们前去小姐的卧室便是。”聋落微微一笑,宛若昙花一现,让人琢磨不透那抹微笑的意味。
“伯父不必惊奇,聋落会唇语罢了,您动动嘴唇他便知道你在说什么。”平长烟解释道,顿时将林跃山的疑问打消。
“香延还不快前面带路。”
“是,老爷。”被唤作香延的丫头偷偷瞟了眼烂漫乖张的平长烟,又暗暗瞥了眼优雅如画的神医,脚下的步子不由飘飘然起来,声音也越发的娇羞,“公子,请跟奴婢来。”
林跃山眯眼打量着远去的平长烟的背影,不由轻叹一口气,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想请的神医聋落就得付出相当大价值的东西,就算是当今圣上要求得聋落医治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可见这小子的良苦用心,再考察这小子一段时间若依旧不沾花惹草,那么自己也可以考虑考虑这个未来女婿,不知不觉嘴角擒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此刻子溪的闺房内人满为患,凤随珺靠在床头,一搭没一搭的抽泣着,哭腔道:“溪儿,若是你没了,可让娘如何是好啊。”
“是啊,妹妹,我的好妹妹啊。”秋菱将脑袋埋在凤随珺的衣袖上,身体一抽一抽,不只是偷笑还是假哭……
娟儿冷言旁观这对假惺惺的母子,时不时露出鄙夷之色。
“娟儿姐,这是老爷带来的聋落神医还有平大公子,是来替小姐诊脉医病的。”不多时,香延将聋落、平长烟两人领进门来。
娟儿精明的眸子在平长烟身上来回打量,作为小姐的贴身奴婢,她是知道小姐与这平公子之间的关系的,以小姐的性子定也不会瞒他,“你们都出去吧,小姐需要静养。”
“小小丫头如此放肆,我们主子在,哪有你丫头说话的份。”本埋头‘苦干’的秋菱猛得抬头,训斥道。
“呦,这不是秋菱姑娘吗?这几日怎不见你尾随岑啊,怎么,岑不在,你就敢耍泼了?我这个人可是嘴很大的哦。”平长烟含笑的威胁道,那双桃花眼直射秋菱,好似要把她剖析个透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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