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别扭又奸诈险恶的庄二爷,突然之间,墨晟杰和洛安臣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邻神会的挑眉,浅笑。
这家伙实在是强势得太可爱了,动不动就拿身份来强压着人家,告诉人家她是谁谁的人,而他又是她的谁谁。
但是,这个真的行得通吗?难道他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适得其反的吗?
无奈的长叹一声,两人同时一脸惋惜的摇摇头,看来这家伙今天要“杯具”了
“丫的,你又拿身份来压我?”莫雪鸳的脸色说变就变,指着他的鼻子厉声一喝,怒不可斥冷刮着他眼光。上一刻她还很把他庄二爷当一回事的,可是这一刻她姑奶奶打心眼里不把他装二爷的当一回事了
怕他?干嘛要怕他啊?不就是一个王妃的虚衔吗?等哪天她时来运转的时候她泡一个皇帝,嫁给她做皇后去。等她儿子登基了她就是太后了,再等她有了孙子的时候是太皇太后了,有了曾孙子就是太太皇太后了,她才不稀罕这么一个垃圾的王妃之位呢,谁爱谁拿去,别碍着她飞黄腾达的道,哼
“不是压你,而是,这是事实,懂吗?”庄淳杰微弯着腰,双臂一收,把莫雪鸳紧紧的半压在怀里。倨傲的俯视着那双澄澈明亮的黛眸,唇角傲然的微微弯起一条漂亮的弧度,“一直以来都只有我不要别人,从来没有谁敢对我说不曾经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你,更加不——可——能”狠狠的咬住最后三个字,冷傲的扬起剑眉,唇角的笑容很好看,可是他刚刚所说的话却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他面目可憎
没错,事实的确如此高傲如他,即使是当年的刘佩琦也是他冷着脸去和她说他不要她而不是她说,她不要他
爱情是一回事,面子又是一回事,当没有爱情可言并注定要受伤害的时候,他,可以为了面子去做一个高傲、嚣张跋扈,面目可憎又不可一世的二世祖
哇哇哇,丫的这厮居然这么嚣张?还这么拽的和她说话?
莫雪鸳气得牙痒痒的,咬牙切齿的想要把这个死“装二爷”的臭家伙给生吞活吃了。她最看不得人家嚣张了,她更看不得人家对她指指点点,威胁她,嚣张她,欺负她,他们越不让她干的事她就偏偏要干
“哼,你别以为你说话拽一点就真的酷毙了,你别想我会怕你。我现在不怕老实告诉你,今天我不但不怕你,我还要很大声的告诉你,姑奶奶我今天要和你说“不”我不干了,我要休了你,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了,你听到了没有?”狠狠一把推开他,霎时间,顿时震惊全场
不是因为她的声音够响亮,而是她说的话太有气势,太出乎人意料,太惊世骇俗,太过闻所未闻了
“她刚刚说什么了?”
“她说要休了她的美男相公”
“说得美不?”
“美,实在是太美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呢”
“那气势够压人不?”
“不”
“为什么?”
“是够吓人的了她简直是庄安国第一个如此有气势,如此强大的女人了休夫?那可是多少女子做梦都不敢梦到的事啊,现在她倒好,还真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大声的吼出来了我强烈的膜拜她啊”
“你们去哪里?”
“回家叫我女儿打扮好,叫媒婆带她们到这个美男相公府上提前啊”
……
莫雪鸳愕然的抬起头,一群乌鸦从头顶上飞过……
猛然间,突然醒悟了过来,难怪一直这么倒霉,原来事实如此……
那边,庄淳杰的脸色涨得通红,深邃的黑眸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剧烈的燃烧着,可是却寒芒四射。身上散发出一种极寒的冰气,瞬间就让这个夏天变得比任何一个冬天都要冷上百倍。紧攥着拳头,低喘着粗气,极力压制住暴跳过来把她扛回家囚禁起来的冲动
感觉到庄淳杰身上投射过来的寒芒,洛安臣心底拔凉拔凉的。往莫雪鸳边上悄悄挪了一步,满目错愕看着她,很小声的低吼了起来,“雪儿,你疯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敢如此猖狂的挑战庄淳杰的臭脾气,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嫌命长了?”
鼓着气鼓鼓的腮子,莫雪鸳的黛眸忽的一冽,凛然的扭过头,“我没疯,我说真的,姑奶奶我不干了,我不稀罕谁稀罕谁拿去,只要不来碍着我就行了……”
“干不干由不得你说了算”一股寒气强压过来,还没有待莫雪鸳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人扛起来了。
“啊,你……你……你要干嘛?你……你放开我,放了我啊……”
“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迟了一点?”庄淳杰勾唇冷笑。
莫雪鸳愕然望着他,她真的引发火山了,但是,她……刚刚只是忍不住多口说多了几句而已嘛,有这么严重吗?
想挣扎?别费劲了,这是没用的谁叫你刚才如此猖狂的去招惹人家那很有修养的“好脾气”呢你应该也不笨的吧?而且你都和人家相处了这么久了,可是你还……难道你笨到一直都不知道人家是一个善于隐藏的变态吗?
那今天怎么办?能怎么办?当然是回家受罚去了咱就再自认倒霉一次吧
庄淳杰在“应有尽有”的回廊上凌空一跃,扛着那个猛打乱拍,叽叽喳喳骂个不停的莫雪鸳直接往淳安王府飞去。紧接着,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面朝黄土背朝天被人扛着飞的莫雪鸳就开始在半空中极力的喧哇鬼叫,一阵眼花缭乱,胃里开始一阵翻江倒海的翻腾后,终于,在她的脸色还没有变成猪肝色的时候,某男一个华丽丽的旋转,接着某女又是一阵接近休克的头昏目眩,就在某男冷冷的一声“到了”落下时,某女终于可以安全的落地了。
呃,那个,好像,应该是落床才对吧
一场惊心动魄的半空倒游之后,莫雪鸳像一只受了重伤的狐狸精软绵绵的趴在她所认为的“地上”,心有余悸的适应地球的吸引力,胃里的翻江倒海在她落地那一刻已经很听话的停止运动了,只是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变成了嗡嗡叫的小蜜蜂而已,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好像看着那地板变成了舒服的床,就连触觉也出现了问题,手掌摸上去,那地板居然是软绵绵的,像棉被
呃?什么情况?这个……舒服的,是床?软的,是棉被?那站在她面前的是,她老公?
猛然一个鲤鱼打挺,直直的坐了起来,双眸撞上对面已经开始宽衣解带的美男,这一刻,神智全部清醒。
“啊,你要干嘛?”让人心惊胆战的尖叫声,如排山倒海般震耳欲聋庄淳杰紧拧起眉梢,眼里露出一丝痛苦,手指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根,似乎现在还有点耳鸣……
然而,就在庄淳杰被那一声尖叫震得耳鸣的时候莫雪鸳已经看清楚了当前的形势,她现在不是一般的危险,而是非常的危险。因为,周围的景物很是熟悉,和庄淳杰的房间实在是太像了,所以,她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她曾经说庄淳杰有倾向的事,也即是说,他是变态
死有轻于鸿毛,死又有终于泰山,但是,对于莫雪鸳来说,能烂活着也不要好死,更何况今天还不一定是好死呢所以,轻轻的,她的脚底已经悄悄的踩上了坚实的地板,打算在庄淳杰不注意的时候把她那长跑和短跑的优势发挥到淋漓尽致
可是,事实往往都是,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你说,我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想干嘛呢?”庄淳杰毫无征兆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床前,还把她再次推到了床上。而他,也顺势压着她,用手肘撑着床,趴在了床上。而他的衣服,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白色的里衣
哇哇哇,这真的太危险了,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在床上虐待致死的
“不要,放开我”一阵剧烈的挣扎,可是双手却被一双强大有力的手捆绑了起来,挣扎不掉,头一偏,他的呼吸刚刚好轻轻的呼在她的颈窝里。那一瞬间,她禁不住浑身一个战栗,心如鹿跳,双颊一热,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颈脖。暧昧的气息在两人慢慢的蔓延,温热的气息越来越热烈,危险也越来越近
忽的,猛然一转头,把脸上那块胎记转过来,迎上他的视线,似在告诉他:不要过来,我不是美女
那一刻,庄淳杰明显的怔愣了一下,莫雪鸳眼里划过一丝冷笑,果然是一个以貌取人的渣男种马
然而,就在她以为庄淳杰会在看到她脸上的胎记而吓得落荒而逃的时候,忽的,脖子上一凉,似乎有一小块柔软的东西落在她的颈窝里,而且还伴随着一丝温热的气息。耳边,还有一种,略显粗重的喘气声
这……这是什么情况?
心中猛然一惊,莫雪鸳猛然睁大眼,茫然的眨巴眨巴着那双透明澄澈的黛眸,这……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他怎么会……我的脖子,我被他……这是幻觉吗?应该是吧可是……可是为何幻觉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为何脖子上那软绵绵的东西还在动,似乎……似乎还在越演越烈,现在还……还扩大了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