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房内,若笑和万俟轩自然也是没睡着的。
两个大盗一个去了三个丫头那,另一个仗着自己武功高就来了他们房间。不过这人比较聪明,吹迷烟之前就发现了情况不对劲,逃跑的时候竟然还抽了个空闲去把同伙救出来。
眼看他的轻功在童睦之上,万俟轩一指点到楚若笑的睡穴上,让她睡熟;随后叫来三个丫头守着,自己从窗口追了出去。
他才离开,躺在床上的楚若笑双眼也瞠地睁开了。早在被点穴之前她就暗自运气移动了穴位半分,这种在高手面前移穴的方法还是少用的好,用多了容易被发现。
披上衣裳,她眸中杀气显现。她最讨厌的就是****犯了!
前世她和另一个女子从三十七名相处了十余年的同伴们的尸体中活出来时,头领当夜就给她们摆宴,祝贺她们成为组织的一份子;也就是那一夜,她们两个少女被下了****,让五个外国男人夺去了童贞...那时候她才十六岁。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夜她有多么的无助多么的痛!所以第二天药效一过,她就杀了那五个男人;此后所有碰过她的男人不管是不是猎杀目标都逃不过一死,只除了最后那个让她心甘情愿做了八年情妇的头领,她反而死在了他的手上...
脑中甩掉前世那些不堪的痛苦记忆,她恢复了平静。耳朵轻轻动了下,一个黑影就破窗而入站到了她面前,一只略显苍白的手伸到了她的脖子上一扣。
与此同时,万俟轩和童睦也站到了屋内。
这一切发生都不过在瞬间,屋内锦绣的软质弯刀也架到了来人的脖子上,锦葵的白鞭也缠上了他的手腕,可都没有再动。抓着一个大盗的方佑添和锦瑟站在门前,也没有再动。
楚若笑落到了他手上,让几人都不敢妄动。
万俟轩眼中杀气越来越浓,他说过不会让她遇到危险的,可还是让她遇到了。他没想到这人这么奸诈,受了他一掌竟然还往回逃,他也没想到他的轻功竟然比他以为的还好,几乎可以和斜月有的一比了。
“放开本公子的夫人,我可以饶你一命。”
黑衣大盗冷笑了两声,嘴里似乎有血流出来。“尊夫人可是我的保命符,我哪敢放开?这么香的美人,这肌肤也这么白嫩...真让人想占有啊...”他的头杵在若笑耳边,作势在她脸上嗅了嗅,手也掐着她的脖子,来回抚摸。
楚若笑秀眉紧皱,一脸的不适和厌恶,声音冰寒得渗人:“郭公子在你叔父的地盘上犯案,也不怕郭大人难做吗?不知道郭大人看到你这个奸淫少女的杀人狂,会有多痛心?”
黑衣人身子一震,气势软了几分。“你知道我是谁?!”
锦瑟站在门边扯下另一个人的面罩,赫然就是郭崇身边那个书童的脸。“你这个仆人武功比你差太多了,想不知道都难。”
万俟轩踏前一步,“郭大人看到你们两个,会怎么办呢?如果他想徇私枉法...”
“我叔父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他才不会徇私枉法!”郭崇一手扯下面罩,朝他怒吼。在他心里,一直都很敬重叔父的,容不得别人说半句坏话。
就这一个瞬间,若笑的身子往旁边微微一侧,脚步轻轻错开,锦绣的弯刀已经隔开了她和郭崇的距离。
这一步跨得极其巧妙,就算是很厉害的高手也不见得能看出她这一步的异处。因为有这个自信,她也就忽略了万俟轩看向她那若有所思的目光。
在锦葵身边站好,锦绣和童睦二人已经配合着和郭崇交手了。他本就受了伤,又如何挡得住两个高手的联手攻击,很快就被拿下了。
万俟轩看着被点穴的两个采花大盗,对方佑添和童睦道:“废了武功,送到衙门去,本公子倒要看看郭县令是不是真的清正廉明。”
第二天大清早,全县的人都看到两个被拔光了衣物的男人披头散发的被吊在了县衙门口,前胸后背都写着“我是采花大盗”...
大盗落网,所有人欢呼,没人知道昨晚客栈的动静,除了当事的几人。
郭县令听闻有人抓住了案犯,立即就开堂审理了,谁知道见到的犯人是自己视如己出的亲侄子,当场就白了不少头发。
郭崇自觉给他蒙了羞,在堂上磕了三个响头以谢养育之恩,然后就猛的撞柱自尽了。剩下那个书童被判了斩首,案子了结。
郭县令自知侄子做了伤天害理的事,竟在堂上当着众多听审的百姓面前对受害的苦主下跪道歉,还愿意辞官谢罪,引得所有人都是一阵热泪翻滚,纷纷劝解。
楚若笑和万俟轩站在人群外,看着那老泪纵横的县令,对侄子的痛心、对百姓的愧疚,他的表情绝不是作假的。岘山有这样一个好的父母官,也是这方百姓的福气。
万俟轩悄声对童睦吩咐了句,若笑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有他的一句话,这郭县令想辞官怕是也不容易了...
离开了岘山县,继续一路游玩,一路体察民情,也一路增进了感情。
从那一夜后,在无人察觉的时候,万俟轩看楚若笑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思。他记得在她怀孕的时候亲自探过她的脉象,她是不会武功的...可那一步的步法,让他不得不深思。
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拉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拂过腕间,她没有丝毫内力。看着妻子脸上温暖甜美的笑容,想到他们如今的气氛已经开始融洽了,他终于丢开了那丝丝疑惑。相信自己不可能两次都诊错的,她的确不会武功!也许那只是巧合,她是碰巧了才走了那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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