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木来到了紫薇宫的门前,问道:“大王呢?”侍卫暧昧地笑着,指了指里面:“还没起呢。”
肖木皱了皱眉头,高声说道:“大王,属下有要事面禀。”
“是肖木啊?”耶律烈的声气慵懒而随意,“进来吧。”
肖木推开宫门,一脚踏了进去。层层帐幔在面前波纹般轻轻荡漾。耶律烈一把掀开帐幔,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头笑着对床上说道:“果然是个可人儿。幸好我没一刀把你给劈了,好好在这等着,一会儿我办完事就来。”
丽妃娇笑着,看着他走出大门,笑容从脸上慢慢的消逝。抚摸着自己*而光滑的肌肤,她无声地啜泣了起来。
耶律烈带着肖木来到了小花园,坐了下来:“什么事?”
“您真打算把那一大家子送给钱沣?”
“不过就是几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耶律烈不在意的说道。
“您以为钱穆真的是要娶她?”
“怎么可能?以钱沣多疑的性格,是决不会在自己后院放上这样一个炸药桶的。不管他们想干什么也好,这几个女人对我们来说又没什么大不了的,送给他做个人情也不错。”
“大王此言差矣。你知道淑妃的儿子是谁吗?就是那个被派出去平叛的裕王闵锘毓。”
“这倒有点意思。”耶律烈深思道,“你是说,他想拿这几个人作人质,逼闵锘毓退兵?”
“不错。”肖木点头道,“虽然我们手里有闵天澄,他们怕担上弑君的罪名,应该不敢乱来,可是筹码多一些岂不更好?”
“但是我已经答应了钱沣。”耶律烈手抚额头,犹豫道,“他可不像梁思成那么好糊弄,可以过河拆桥。这点面子总得给他。”
肖木笑道:“这好办。他们的理由不是要迎娶鲁元吗?那么,把鲁元和淑妃都送给他们,连媳妇带丈母娘,他们总没话说了。而闵锘毓的妻儿,我们则要牢牢地控制在手上,听说他的王妃可是大将周公慈的亲妹子呢!”
“好,就这么办。”
宫里的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宫外的人们也好不到哪去。西康的军队在城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官宦夫人、闺阁千金被掳掠,成为了各级将领的玩物;平民百姓家稍有姿色的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可还是常常祸从天降,那些兵丁破门而入,抢完了房中的东西,连人也顺手牵羊,一并带走,而过不了几天,就会在郊外发现她们的尸体。所有的官员,不是奴颜婢膝,做了西康的走狗,就是被下了大狱,等待着最后的处决。西康的军队更是封锁了城门,只许进,不许出,京城的百姓只能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林冰吟也被困在了城里。她们搬到了隔壁,和鲁大爷夫妇住在了一起。人皮面具再也不敢取下,睡梦中都经常能听到街上有人哭喊。多少次,她都想冲上去,去将那些可怜的人救下,可是晴儿却死死将她拦住:“小姐,你能打得过多少人?这里可是有三万铁骑啊!”
“但是,我们总可以救下一些无辜的人吧。”
“然后呢?小姐,我们谁都走不出这座城市,你想把他们送去哪里?这里吗?那是在给他们惹祸!值钱的东西我们是有,可现在没法换成银子啊,连银票都无法兑现,吃的,用的,我们哪样不是在用别人的?又怎么能再往这里带人呢?”林冰吟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