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书 1401不动声色
电话是梁诗栋打来的。梁氏企业遭遇了全方位的阻击,所涉及到的房产、金融等行业全面下滑,股票也是大跌,这对梁氏的打击是很沉重的。自从梁诗劲去世之后,梁国忠也认识到各自为战并不妥,将股份重新整合后,由梁诗栋任董事长,梁诗华任副董事长。
可是在最近的这段时间里,梁氏企业遭受的打击非常之大,拿出好几项措施,甚至于梁国忠亲自出马,也没有能力挽狂澜。
经过调查,从表象上来看,是一个叫做新兴集团的公司在唱对台戏,原本他们根本不在乎这样的一个新生公司,可是接着他们便发现情况不对,这个公司完全是冲着他们来的,一方面压低价格跟他们对着干,另一方面又通过别的一些小动作对梁氏的股票进行干扰,这个时候他们才对新兴集团重视起来。调查的结果令他目瞪口呆,这个公司的董事长居然是香港商界巨头诸葛青云,诸葛青云也不遮遮掩掩,真刀明枪地跟梁氏卯,以他多年的经营头脑再加上安氏企业雄厚的经济实力,又是突施冷箭,自然效果明显。
调查越是深入,越是让他们心惊,因为他们发现,这个新兴集团的前身居然就是王朝集团,而收购者诸葛青云竟然是陆渐红牵的线,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陆渐红搞的把戏。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证明陆渐红一早便把局布下了,只不过是迟迟没有发动而已。
陆渐红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始动作,会不会与汪含韵对他烧的火有关呢?如果是这样,汪含韵隐藏的身份陆渐红也就有可能知道了。
所以,才有了这个电话。
“不要慌。”汪含韵说得很轻巧,可是梁诗栋却是坐不住了,要知道这个局面延长一天,带来的经济损失都是他肉疼,时间不要久,一个月之内如果扭转不了局面,梁氏不死也得脱层皮,而且这层皮有可能永远都难以复原。
在汪含韵要他们不要慌的时候,梁诗栋陪着梁老太爷赶到了省城。没有你梁氏企业,他汪含韵还是干他的省委书记,那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接到梁国忠的电话时,陆渐红刚刚从“碧玉楼”茶座出来。
到这个茶座自然是跟周波会面,这也成了他们会面的秘密居点。
在这里,陆渐红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让他释然又感到愤怒的消息,是关于仇三立为什么临阵脱逃的。
原因非常简单,仇三立的孙子仇建明犯了事强奸!
说白了,也不是强奸,对方是自愿的,可问题是,那个女孩才十七岁,法律规定,与未成年少女发生性关系,无论对方是否自愿,一律以强奸罪论处。
原因简单,事情当然不简单。
仇建明认识了一个生意伙伴,谈得很融洽,一高兴就喝多了,人喝醉了,胆子就大了,一些平常不敢干的事也就敢做了,所以稀里糊涂地跟一个女孩发生了关系。
没想到这关系一发生,那女孩就翻了脸,要告他强奸,当那个生意伙伴笑嘻嘻地进来时,他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个局。
接下来一切都明朗了,为了孙子的安全,仇三立不得已“被病退”。
陆渐红听到这里,不得不佩服汪含韵,这种伎俩都用得出来,只是还有一点疑问,那就是周波何以知道得如此详细。
周波只说了一句话:“孟秘书那晚带着个女孩遇到的那个混混就有份参与。”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把这个人的名字和住址以短信的形式发给关书记。”
周波犹豫了一下,道:“陆书记,他是我表弟,能不能网开一面?”
陆渐红笑了笑,道:“我只是想知道事实的经过和参与的人,没有别的意思。”
从碧玉楼出来,刚上车,便接到了梁国忠的电话。
听到梁国忠的声音,陆渐红本来有些笑眯眯的神色顿时敛在了脸上,淡淡道:“什么事?”
梁国忠沉默了一下,道:“渐红,我能跟你谈谈吗?”
陆渐红淡淡道:“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梁国忠已经完全放下了脸面道,“算我求你!”
陆渐红虽然恨梁家,但是无可否认,这个原本很是狂傲的老人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外公,外公向自己低三下四,陆渐红强硬的心忍不住也颤抖了一下,终于松了口,道:“好吧,我在碧玉楼茶座等你。”
陆渐红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看到周波已经离开了,这才从车里出来,这也是为了保护周波不被发觉,这个人无论用心如何,但现在好歹也算是自己人,对于自己人,陆渐红向来是很照顾的。
在观音阁中,陆渐红见到了梁国忠。
梁诗栋并没有跟着进来,这是梁国忠的意思,他已经认定,这一切都是陆渐红的动作,为了避免引发不必要的冲突,他让梁诗栋在外面等着。
梁国忠进来的时候,陆渐红起身迎了一下,淡淡道:“请坐。”
梁国忠此时也无暇顾及陆渐红是不是尊重他了,道:“渐红,你也坐吧。”
观音阁,泡的茶自然是铁观音,那种幽幽的香气在整间小屋里弥漫,只是做什么事都需要心情,品茶亦是如此,可是此时此刻,无论是梁国忠还是陆渐红,都做不到沉心静气地去品味安溪铁观音的香气。
梁国忠正要开口,陆渐红已经抢先道:“这是今年新摘下来的新茶,据说采摘的时候都是十八岁到二十岁的少女以唇摘取,尝尝吧。”
说着,陆渐红在身前的杯子里倒了半小杯递到了梁国忠的面前。
不得不说,陆渐红此举完全是在装逼,可是他那上位者的风范却是装不出来的,自有一番气势,梁国忠也不得不面对,端起杯子,轻呷了一口,香茗入口,本应该唇齿留香,可是他却觉得苦涩得很。
苦涩的其实又何止是他?陆渐红同样心情不定,有谁能想到,坐在这里冷然相对的竟是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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