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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时间,短暂而宝贵。宝珍准备一心一意地陪陪阮氏和弟弟,将和亲之事暂且深深地搁在了心底,珍惜这难得的阖家之欢。
公主府常年来冷冷清清,大门内从未踏进过半个生人。这会,宝珍带着宫人进来小住,府上里里外外多了几分生气。
宝珍念及长公主的子不好,受不得吵闹打扰,仔细嘱咐了翠云交代其他人,常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些,切勿惊扰了公主的静养休息。
女儿回来小住,阮氏自然欣喜不已,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引得宝珍和宝祥甚是开心。一家人团团围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在水车胡同的子。
用过晚饭,宝祥缠着宝珍讲故事,不料,她方才刚讲了一半,就见弟弟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阮氏在旁见此,含笑上前,轻声道:“今儿你能回来,这孩子高兴坏了。”说完,便走到水盆前浸湿了一块手绢,准备给儿子擦擦脸。
宝珍道:“娘,我来。”
阮氏不依:“你就别沾手了,累了一天了,你先回房洗个澡。”
“娘,还是让我来吧。”宝珍拿过手绢,细细地给弟弟擦了一把脸,心道:自己往后恐怕再没有机会这样照顾他了。
片刻,两人一起出了宝祥的屋子,阮氏的神犹豫了片刻,方才出声问道:“宝珍,你累不累?”
宝珍微微摇头,推开房门让着阮氏进了自己的房间,正好想着陪娘亲说会儿话。
其实,家事可以慢慢再叙,阮氏最担心的还是女儿的婚事。
此时此刻,宝珍还不能和她说实话,只淡淡道:“娘,太后娘娘的大恩大德,宝珍终生感激不尽,这一辈子也还不完。不管太后她老人家怎么决定,女儿都愿意欣然接受。”
阮氏没料到女儿会这么说,连忙握住她的小手道:“珍儿啊,婚事大事,非同儿戏。”
宝珍听了,绽出一抹让人安心的微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这件事,孩儿自有分寸,请娘亲宽心。”
阮氏闻言,还是有点担心,但又怕自己唠叨打扰了女儿休息,没再多言。“那好,你早点休息吧。明儿,宝祥那孩子肯定还得缠着你闹。”
阮氏前脚刚走,翠玉后脚就领着宫女们端着水进来,准备服侍宝珍洗澡沐浴。
“格格,您跟夫人都说了吗?”
宝珍靠在浴桶之中,看着眼前缓缓缭绕地水汽,沉声道:“现在还不是告诉她们的时候。这两天,你们小心些说话,别让府中的人多了心去。”
翠云闻言,忙应了一声是。
之后的两天里,宝珍白天陪着弟弟看书写字,晚上陪着阮氏闲话家常,偶尔,长公主状态好的时候,也会去陪着她静静地呆上片刻。长公主还是认不得她,反应却不像上次那般哭哭闹闹了。宝珍看着她神恍惚的模样,暗自在心中说道:外婆,宝珍要走了,您老人家一定要多多保重。珍儿这一去,恐怕再没什么机会回来了,也不能再好好照顾娘亲和弟弟了。漠西虽然偏远,不过,宝珍会努力好好生活下去的。”
临别之时,宝珍故作无事,微笑着向阮氏道:“娘,往后宫里面的事多,我可能得有一阵子不能出来看你们了。”
阮氏闻言,了然道:“嗯,没关系的,你自己多注意点就好。”
坐上马车之后,宝珍只觉自己的眼泪瞬时就涌了出来,翠云见状,忙吩咐来驾车,心知格格不希望被夫人看见自己的眼泪。
待马车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宝珍终于忍不住啜泣出声,好在街上闹的声响,几乎完全淹没了她悲伤的哭声。
翠云在旁,偷偷地以手背抹了一把泪,不知该如何安慰格格,心想,这会还是让她自己一个人静静更好。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了。这期间,太后娘娘一直尽心照顾宝珍,希望让过于纤瘦的她,子能再丰腴一些。另一边,康熙命内务府为宝珍准备了丰厚的嫁妆,用度和排场堪比九格格大婚之时。
出嫁的前一天,宝珍亲手将一封书信交给太后娘娘,求她帮忙转交给阮氏。
太后轻轻地应了一声,一脸疼惜地拍着宝珍的手。“孩子,你放心,哀家一定会亲自交给世珂的。”她早已想好,要好好地和世珂解释一下和亲之事。
宝珍恭敬地垂下了头,后退一步,跪地叩首道:“宝珍叩谢太后娘娘鸿恩,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忙伸手搀她起来,温和道:“快起来吧,明天你就要走了,不用再和哀家拘泥于这般虚礼,好好回去歇着吧。”
“是,宝珍告退。”宝珍依言退了下去。
太后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随即重重的叹息一声,其中似乎含着无尽的忧郁与惋惜。
今晚,乃是宝珍在皇宫的最后一夜,她自然没有半分睡意。于是,双手环住膝盖,看着翠云和兰芝为自己仔仔细细、反反复覆地检视明需要佩戴的首饰珠宝。正中央的木衣架上,摆放着装饰华丽的大红嫁衣,嫁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绣织而成,其间点缀在图案上面得竟是小巧精致的蔷薇晶石,明亮亮如星光闪烁,透着过于奢侈繁迷的皇家贵气。
第二天晌午,喧闹的西门大街上,这会挤满了前来看闹的人群。京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万岁爷嫁女儿的子。人头涌动,大家一个挨着一个,努力从人缝中,挤来挤去想瞧瞧那格格,究竟生的什么模样。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议论,更是有如潮水般,源源不绝。
“听说这个格格,是万岁爷在民间收养的义女呢。瞧瞧,这才在宫里没呆上几天,就被嫁了出去,真是够可怜的”
“欸说的是啊,漠西那个鬼地方,这些年就没安稳过。要不是朝廷派重兵驻守边境,说不定那帮野蛮人就要打进来了。”
“那些蒙古人可不是好惹,啧啧啧”
“快看快看,来了来了”
人们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仰高脖子期待着。作为小老百姓,他们平时压根儿没什么机会见识这般大场面,更别说能亲眼见一见当朝的格格了。无奈,护亲的队伍戒备森严,把围观的老百姓阻拦在一米之外,不许靠近半寸。挤来挤去,除了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之外,再没看见其他。
夜半时分,胤祯枕着胳膊侧躺在上,他望着笼子里那对虎皮鹦鹉,默默出神。
宝珍临走时,将这对鹦鹉连同九格格的小狗小兔,一并都送给了他照看。
因为,上次在语莺斋大闹了一场,胤祯被德妃娘娘给了足。每天,除了贴的孙嬷嬷和宫女之外,还有两个新来的小太监跟着,不管他去做什么都紧紧跟着。
胤祯虽然脾气倔强,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闹了几通脾气之后,便暗自懊恼起来。尤其是今天,他算着时辰,心知宝珍已经走了,便一头栽倒在上不言不语。
不知为何,他一看见笼子里那对鹦鹉,脑海中就不断闪出以前的画面。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想起她在马蹄下救过自己的时候,还想起随南巡时,大家再一起游乐市集的形。
想到这里,胤祯猛地坐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那对活蹦乱跳的鹦鹉,沉声道:“没良心的家伙。自己的主人都走了,还这么无动于衷。”说完,站起从桌上拿起一个茶杯扔了过去。他用的力气不大,茶杯砸在了鸟笼上,鹦鹉却受了惊吓,本能地抖着翅膀,叫道:“格格吉祥,格格吉祥”
胤祯闻此,手上一滞,神色复杂。
门外听到动静的孙嬷嬷随即走进屋内,看到地上的瓷杯碎片和受惊的鹦鹉,忙道:“主子,您又怎么了?”
胤祯反手负背,突然的转过去:“把这鹦鹉拿出去,我不想再看见它们。”
孙嬷嬷闻言,忙上前拿下鸟笼子,轻声道:“十四爷,奴婢给您熬了鸡丝粥,您多少吃一点吧。”
胤祯摆一摆手道:“我不吃,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谁也别来烦我。”
孙嬷嬷听了,面露难色,悻悻然退出了屋子。
过了两天,德妃娘娘免了胤祯的足。按说,依他的个,早该第一时间跑出来。无奈,他还是整天闷在屋里,不愿意出去。
德妃见状,将孙嬷嬷叫到跟前一问,才知他还在因为宝珍的婚事,和自己闹脾气不高兴。
“十四阿哥,每天都心浮气躁的,饭吃得也比平常少了。”孙嬷嬷一脸的担忧之色,自己跟了主小阿哥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德妃叹了一声:“十四阿哥,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娘娘,奴婢斗胆说一句。十四阿哥,这次好像是真的很难过”
德妃闻言,神微变,打断她道:“胤祯还小,边少了一个“好姐姐”自然舍不得了,过一阵子就好了。”
德妃继续道:“还有,本宫之前交代给你的事,你抓紧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