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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策妄阿拉布坦没有太多地为难这个眼神凌厉的孩子。毕竟,他才刚刚回到营地,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一下。
哈查盖浓密的眉毛纠结地攒在一块,冷眼瞧着那几个侍卫彼此间挤眉弄眼,露出一脸欺负人的得意表。自己在心底一遍一遍重复道:千万不要和他们逞口舌之快,父汗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娜仁托雅怯生生地蹲在一旁,由于她一直没出声,侍卫们没再多找她的麻烦,只是在临走时交代了她几句。
“你还好吧?”娜仁托雅蹲在哈查盖的前,看着她被人打肿了的脸颊,不由得皱起眉头,片刻后,她才试探地问道:“我去打点水给你擦擦脸吧?”
哈查盖望着她那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放低声音道:“我没事,不过**掌而已,还死不了的。”
娜仁托雅转首看了看帐外,小声说道:“他们还在外面呢,咱们说话还得小心点。来喝口茶吧,当心烫”说完,她端着盅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哈查盖浅浅地尝了一口,靠在后面的垫子上道:“你快出去吧,免得等会儿又要挨骂了。”
娜仁托雅闻言,摇了摇头笑道:“没关系的,今天的活儿我都干完了。”
哈查盖虽然平时很任,这会却先开口道了一声“谢谢”。
娜仁托听了,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莞尔一笑:“别客气。”
被囚的子并不好过,哈查盖的手臂由于长时间得捆绑,经常是布满淤青。若不是娜仁托雅每天过来照顾他,他的子就更难熬了。
娜仁托雅出生于一户普通的牧民人家,原本她和家人过着安逸又快乐的子。可惜,这几年来蒙古诸部纷争不断。娜仁托雅的父亲和哥哥,都在战事中丢掉了命。如今,就只剩下她和阿妈两个人相依为命。
哈查盖听了之后,眼神坚定道:“等我父汗来接我的时候,我会带上你们一起走的。”
娜仁托雅闻言,有些不相信,压低声音,小声地问:“真的么?”
哈查盖非常肯定地用力一点头,“我父汗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我就带上你们一起离开,不让你再过这种奴隶的生活。”
娜仁托雅的心思单纯,听他这么说,不内心隐隐升起一丝希冀,忙问道:“那他什么时候会来?”
“其实,具体什么时候我不清楚,不过他一定会来的。你信不信?”哈查盖信誓旦旦,小小的勇气传染开来,娜仁托雅自然也感觉得到,她的神开始放松,开心地猛点头:“嗯,我信。”
哈查盖的声音低低的,跟着说道:“你照顾我这么多天,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
娜仁托雅闻言,笑着点点头道:“嗯,我一直都是“喂喂”地叫你。”
“你可记好了。”哈查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名字叫做哈查盖,这是我阿妈给起的。”
夜色渐深,暖炉里面的炉火烧得通红透旺,宝珍将自己边的亲信之人,都叫到了这里。紧接着,她将一封亲笔写好的书信,交给小李子和小林子,嘱咐道:“我会派一小队人马护送你们俩,记住,千万要将书信安稳送到,绝对不许任何的闪失。”她的语气平淡,但神色间却不自觉地闪现一丝焦虑。
小李子和小林子闻言,异口同声道:“是,奴才遵命。”
宝珍道:“你们马上出发吧,外面都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应了一声是,连忙躬退下。
宝珍跟着望向来,他是自己所有亲信中手最好的。所以这次,自己交给他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扎那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在策妄阿拉布坦的营地外观察了数天,发现最近几天,他的部落中似乎要举行什么盛会,所以,每天进进出出送食物的人很多。
大帐内沉默了片刻,宝珍跟着继续道:“来,我想你能找个机会混进里面去。如果想要把世子给救回来,我们需要有人在里面做内应。”
来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道:“不过,格格,有一点恐怕不太好办。我这张满人的面孔,实在太扎眼了,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
宝珍闻言,略显苦恼地颦起眉道:“没错,确实是我疏忽了。”她缓缓落坐,“如果她们忍住来你来,后果就麻烦了。”
怎么办这是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宝珍急切地需要一个合适的人选。正在大家都苦恼的时候,有一个怯懦的声音道:“汗妃,奴婢有一个办法。”
宝珍闻言,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人,正是平常负责端茶倒水的欧格登。她看起来稍有些紧张,眼睛一直略显不安的转来转去。
“你说你有办法?快出来看看。”
欧格登稍微往前了一步道:“十年前,我有一个妹妹嫁到了那边,她的丈夫是个出色的猎户,而且擅长训练猎狗。如果世子他真的在,可以用猎狗找得到。”
猎狗?宝珍闻言,想了想道:“你的那个妹妹,可以靠得住吗?”
欧格登点了点头:“我们俩的感一直很好,奴婢很了解她的。不论何时何地,她都不会背叛族人的。”
宝珍想了想,不摇摇头道:“这样不行。早听闻,策妄阿拉布坦这个人狡猾诈,心思细腻。就连他的属下也都是一些不好对付的狠角色。若是带着猎狗去找人,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想来想去,宝珍觉得此时能授以重任的人,就只有来一个人了。至于,他的容貌,就只能暂时先依靠伪装了,一切还都得靠他自己,临时的随机应变了。
准备了两天之后,来乔装成了一名灰头土脸的牧羊人,随行的还有扎那的贴侍卫—嘎尔迪和欧格登。嘎尔迪的形魁梧,来和他想比较起来,略显矮小。两个人除了必要的防物品之外,还带了五十只肥羊用来做掩护。扎那另外带了一队人马跟在后面,为了避人耳目,不让其他人发现,他们走的都是隐蔽的小路。
宝珍亲自送走了他们之后,匆匆赶回到自己的毡帐,待见巴图布赫早已经醒了,而且神还有些不对。
“大汗,您睡醒了?”宝珍轻轻地坐在他的旁边,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巴图布赫的唇角微晒,心似乎比前两天好了一点。
宝珍先是查看了一下他上的伤口,然后询问他晚上想要吃些什么。
巴图布赫和她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微微偏过头,不想让宝珍看见自己的左脸。今天早上,他无意间在水盆中看见了自己的容貌,暗暗心惊。整个左脸,几乎全被刀痕覆盖,皮肤上结成了厚厚的血痂,看上去颇为怵目惊心。
平心而论,这样的一张脸,巴图布赫自己都觉得难以面对。更不要说,宝珍每天对着自己,心中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绪。
宝珍见他看着自己发呆,微微一笑道:“怎么了?”
巴图布赫的眼光缓缓往下移,落在宝珍那双白皙的手上,跟着将伸手握住道:“外面的况怎么样了?那边有没有动静?”
宝珍犹豫了一下,跟着道:“我写了一封亲笔信给理藩院,估计这几天,他们就会派兵过来支援的。”
巴图布赫闻言,心中半喜半忧。喜的是,部落可以得到帮助,百姓们不用再胆战心惊地过子。可忧的是,自己负重伤,吉达生死未卜,如今军中就剩下扎那这一员大将而已。
扎那虽然英勇凶悍,也亲自打过不少的胜仗。但他的脾气太过火爆,面对策妄阿拉布坦这样狡猾的敌人,恐怕很难谋得半分胜算。
想到这里,巴图布赫沉声道:“宝珍,你去把扎那叫来,我有事要见他。”
不一会儿,穿着长袍的扎那匆匆赶到,大步跨进毡帐,“臣扎那给大汗请安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恭恭敬敬地行了了一个礼。
礼毕起,扎那眼睑上扬,不立马愣住。没想到自己的大汗,竟会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宝珍瞧见他微愣的模样,故作无意地轻咳了一声,有意提醒他的不要失礼。
扎那闻此,果然反应了过来,神恢复如常,和巴图布赫商讨起了战事。
打仗的事,宝珍很少过问,今天却是留了下来,坐在一旁旁听。
巴图布赫完全吸取了上次惨败的教训,深知这次一定不可以再轻敌,贸贸然地出兵进攻。可是,扎那却是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此时的策妄阿拉布坦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仗着自己兵强马壮,很有可能会疏于防守,所以趁机偷袭,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扎那的心里面憋着一口气,一心一意地想着要为已经死去的吉达和部下报仇雪恨。他不想等清廷的援兵,只希望能尽快救出世子,然后,自己痛快地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汗,如果汗妃的法子能救出世子,臣只需带上三百名士兵就可以将敌营闹得个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