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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会那天,胤禛果然派了人过来。一辆青顶马车,外带上两名长相憨厚的小厮,恭恭敬敬地侯在公主府外面。
宝珍是第一次前去贝勒爷府上,兰芝陪她同行,手上还提溜着事前备好的礼物。
胤禛素来喜静,藩邸也建在僻静之处,远离市集的喧嚣闹。
宝珍带着兰芝来到正院内堂之前,耳边隐隐传来女人清凌凌的笑声,下人躬撩起帐帘,颌首禀报道:“宝珍格格到。”
随着她的话音,宝珍面带微笑,抬脚缓缓踏进屋中,只见,一位秀色如琼花的窈窕女子的迎了上来。
那女子眉如翠羽,肌如凝脂,齿如瓠犀,手如柔荑。说起话来的时候,轻柔温和,着实让人记忆深刻。
宝珍的脑袋飞速一转,随即行了一礼道:“四福晋吉祥。”之前在宫中的家宴上,宝珍曾见过她一面,无奈距离较远,并未有太多的交谈。
乌拉那拉氏为人温和恭敬,出将门。胤禛迎娶她时,康熙帝亲自册封她为雍亲王嫡福晋,可见皇家对她的喜。
大家都站了起来,乌拉那拉氏轻握着宝珍的手,向她一一介绍屋中的宾客。谁知,宝珍却见到了一位故人,瑾萱姑娘。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是胤祥的福晋了。
当年在御花园,瑾萱的琴艺着实让人惊艳,而此时,她一精致衣装,模样倒是比之前愈发艳了。
“格格吉祥”瑾萱上前,规矩十足,屈膝行礼。胤禛和胤祥素来交好亲近,这次的茶会,除了他的福晋之外,再无其他皇室之人,而且都是宝珍不认识的人。
屋子里只有女眷,于是大家互相谈着家常等候,不多片刻,门外有人进来禀报,说贝勒爷请大家移步院中赏花品茶。
乌拉那拉氏携着宝珍和瑾萱走在最前面,绕过回廊,来到荷花池旁的攒尖四角凉亭。
胤禛和胤祥并肩而立,高谈阔论,旁边还有三五个人随声附和着。
说是茶会,可加起来也不过才十来个人。
胤祥穿宝蓝宁绸制成的马褂,看上去神采奕奕,他的视线不时落在瑾萱的上,眉眼间有说不出道不尽的温存。
再见宝祥,宝珍依旧见客客气气的,只不过两人之间,没有了以前那种随意和亲近。
胤禛招呼着大家落座,瞧见宝珍的时候,微微点了下头,算作是打了招呼。
那拉氏在旁见了,顿觉有些不妥,随又将宝珍安置在了自己的边。
既是茶会,品茶才是重头戏。胤禛带上一双青棉布袖为大家烹茶,着实让宝珍大感意外。
荷花做伴,香茶在手。那拉氏最先品了一口,赞道:“贝勒爷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倒是让妾觉得羞愧了。”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附和道:“此茶此景,此乐何可多得啊?”
胤禛听了,淡淡一笑,对大家的恭维并不是很在意。
正当大家相谈甚欢之时,不远处的垂花门前,却突然多了一个小小的影。
宝珍无意间,瞧见了站在门前的弘辉,刚要招手示意,却见他忽然垂下小脸,由着嬷嬷牵着手默默地走开了。
那拉氏注意到她的目光,一边将装着点心饽饽的盘子推到她面前,一边温和道:“格格也用些点心,莫要空腹饮茶。”
宝珍收回目光,含笑应了一声好。
吃罢了茶,那拉氏提议带着宝珍四周看看,宝珍顺势提出了要去看看弘辉。不料,弘辉正因为失去宠物而闷闷不乐,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那拉氏看着蹲在地上的弘辉,语气温和道:“辉儿,看谁来看你了?”
弘辉闻声抬头,瞧着笑意盈盈地宝珍,站起来行礼道:“弘辉给姑姑请安。”
宝珍行至他的前,蹲下子道:“辉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啊?”
弘辉闻言,伸出小手指着院子里一处翻新过的空地,失落道:“六福死了。”旁边的嬷嬷跟着道:“格格,六福是小阿哥养的小狗,刚满一岁。”
那拉氏看着闹脾气的儿子,语气温和:“辉儿,额娘回头再送你一只好不好。”
弘辉一听这话更委屈了,跺了跺脚:“不要不要,我就要六福。”
宝珍稍微想了想,继续道:“弘辉不闹,姑姑给你讲个故事听。”说完,指着院子里的石桌石凳,“来,咱们过去坐着说。”
那拉氏见儿子终于消停了下来,不向宝珍投以欣慰的一笑,跟着回头小声吩咐边的下人,将院子葬着的小狗挖出去。
宝珍和弘辉相对而坐,石桌上放着新沏的一壶香片和些许零食,宝珍清了清嗓子,继续给他讲起孙悟空的故事。
故事很长,宝珍正好截取其中的片段来讲,弘辉听得意犹未尽,末了拉起宝珍的手,央求道:“好姑姑,你别走了,留下来给辉儿讲故事吧。”
宝珍闻言,微微一笑。
那拉氏在旁轻点了点儿子的鼻尖,嗔怪道:“你这孩子。”
弘辉微微侧首,望着那拉氏道:“额娘,您把姑姑留下嘛。”
那拉氏含笑摇了摇头,眼里透着无限的疼,跟着吩咐边的嬷嬷,“带小阿哥回去洗漱换衣,等会儿就吃晚膳了。”
弘辉似乎还有话说,却被嬷嬷好声好气地给哄走了。
待他走后,那拉氏望着宝珍道:“弘辉这孩子被我宠坏了,任的很,管也管不住。只怕是讨饶了格格,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妹妹多多包涵。”
宝珍闻言,随即接口说道:“福晋客气了,我和弘辉投缘,难得他不嫌我无趣,有他陪着我也欢喜得很。”
如此说了会儿话,宝珍算算时辰,有意要先行告辞。
听闻她要走,那拉氏连忙劝阻挽留道:“格格,留下一同用晚膳吧。”
宝珍起道谢,却还是借故推辞了。这样陌生的气氛,她还是呆不惯,整天下来除了吃茶用饭,再无其他。
那拉氏见挽留无果,倒也作罢,随即含笑相送,携她去向贝勒爷请辞。待她临走时,胤禛边的下人拿来两只锦盒,说是贝勒爷亲自备好的香片。
回府之后,兰芝将锦盒打开,发觉盒中除了茶叶之外,还有一颇为精致的茶具,四只茶杯都是特制而成得,代表一年当中“夏秋冬”四个季节,颇有意境。
“格格,贝勒爷还真是有心啊”兰芝小心翼翼地将茶杯端起来,赞许道:“奴婢曾在宫中见过一回这样的珐琅杯,可是万岁最最喜欢的。”
宝珍闻言,随即道:“这么贵重的东西,用来喝茶倒有些可惜了。”
兰芝不敢怠慢,将这茶具收好,搁在了檀香木柜中的最上面。
贝勒爷府。
那拉氏缓缓卸下头上的珠钗发饰,一头柔顺的长发顺势滑落至肩,发梢间夹杂着淡淡的香气。
胤禛坐在软榻之上,瞧着棋桌上的剩下的棋局,淡淡一笑,“你的棋艺进步不小啊。”
那拉氏闻言,笑了笑,回头望了他一眼,“贝勒爷说笑了,妾笨拙,可不敢在您的面前献丑。”她将长发拢住前,起行至胤禛的边,拿起银匙舀了一块蜜瓜,喂入胤禛的口中,待他慢慢吃完,又端水给他漱漱口,方才柔声问道:“爷,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胤禛闻着她头发上的淡淡花香,顺势将她搂进怀中,轻声说道:“我这会还不困,你可愿意陪我说说话。”
那拉氏淡笑不语,静静依偎在胤禛的怀中,双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脖颈。
如此美人在怀,若是换成别人早已迷醉其中了,可胤禛却还沉稳的很,手指缠着她的长发,绕来绕去,继续道:“过几,德妃和太后娘娘便会回宫,到时你多去宫中走走。”
那拉氏眼波轻转,柔地应了声是。胤禛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她这里了,今天晚上,她势必要留住他才行。
胤禛自然明白的她要缠绵的意图,不由呼吸一沉,瞧着她微微张开的红唇,低低笑了一声,跟着低下头吻了下去。
那拉氏嘤咛一声,双手伏在他的前,甜腻地叫了一声,“贝勒爷”
屋中*光无限,屋外却传来了焦急的脚步声。
来人顾不得多想,高声唤道:“爷,爷不好了,侧福晋她小产了。”
胤禛闻言,眼底猛然闪过一丝冷光,跟着推开前的那拉氏,厉声道:“进来回话。”
那拉氏的脸颊微红,略显尴尬地整了整衣裳,横了一眼小跑着进来的下人,背转去。
胤禛神严肃,发问道:“怎么回事儿?”
来人是侧福晋李氏跟前的人,这会,他急得满头大汗,子打着颤道:“夫人夫人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就开始肚子疼,奴才们不敢怠慢,忙唤来太医过来瞧瞧谁知,夫人她竟然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