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无功。
做出寻找赵晓彤的决定后,王勃两人依靠原来的方法,又试了几次,却愕然发现,他们所能移动的距离最大只有一条腰带的长度。而多用几次类似的方法后,不管腰带指向哪个方向,都会回到原地,也就是起初他们做记号的所在。
呃!果然是活见鬼了。本来以为找到了正确方法的王勃,也不由的郁闷了起来,很干脆的坐在了地上。
这时,苏婷却开口了,她比划着两根腰带的长度,很认真的说道:“我想,也许是我们的绳子结的太短了!王勃,两根腰带对折,我们可以移动大约一米的距离,那么假如把我们之间的连接线加长的话,岂不是就能有更大的活动范围了。我记得,我们从谷口进来时,大约走了二十多步,那就是说,如果我们能结出四十步长的绳子,再要找对方向,也许就能回到谷口。”
此时此刻,两个人仿佛调转了过来,换成了苏婷来做分析指挥,王勃被动的听从命令。
王勃白了她一眼,笑道:“别做梦了,我们哪有那么长的绳子?”
“有!”苏婷肯定的点了点头,忽然熄灭了电筒。
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骤然失去了亮光,王勃叫了起来:“苏婷,你干什么,赶快把电筒弄亮,我们不差这点电。”
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后,王勃听到了布条撕裂的声音,忽然间,王勃就明白了苏婷在干什么,他的呼吸顿时屏住了。
刺啦!刺啦!一声接一声的衣服撕裂声传进王勃的耳中,继而在他的脑海中转化成立体的形象。这不由的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刺激,这一刻,王勃才发现不动用戒指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
撕布的声音骤然一顿,苏婷冷冰冰的话语传来:“王勃,如果你不想我把身上的衣服都撕光,你最好也贡献点出来。”
王勃很想说,其实,我很乐意看到你撕光的。但这话他是男人,这种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他干笑了一声,站起来就准备脱衣服。
忽然,苏婷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很紧张的道:“别松开连着我们的腰带,那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俩如果分开,可能就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我有分寸。”身上的夹克脱了下来,王勃笑了笑,“不过,苏婷,你是不是把手电筒打开,我可没有你那么厉害,能在黑暗中把衣服撕成条条。”
“衣服给我。”苏婷语气冰冷,伸手夺下了王勃的衣服,然后,刺啦刺啦声又响了起来。
片刻后,苏婷道:“不够,继续脱。”
王勃干笑:“再脱就光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苏婷轻哼了一声,叹道,“都到这种地步了,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其它都在其次。连接四十步的距离,既要保持长度,又要保证结实度,可能会用掉我们两人所有的衣服,所以,你要做好全裸的准备。”
要我做好全裸的准备?多么裸的讽刺啊!王勃忽然明白过来,这句话恐怕不是说给他听的,更多的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吧!
一愣神的功夫,撕衣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不用说,王勃也知道,苏婷又拿自己身上的衣服开刀了。但是,这一次,王勃却无论如何也升不起一丝一毫的色心了。
而到了这种地步,他又不能说,其实不用撕衣服,我还有别的方法出去。那样的话,别说苏婷,就是他也肯定无地自容了,所以,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再次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冷风呼啸,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的王勃瑟瑟发抖,不停的原地踏步。自作孽,不可活啊!当然,他也可以肯定,苏婷的身上剩下的应该也只有内衣了。
手电筒始终没有打开。
黑夜里,两人呼吸相闻,而让王勃诧异的就是这在这里了,因为他发现,苏婷的呼吸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频率,好像赤身的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神经病就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陡然,王勃一直跳动的脚停了下来,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衣服都撕光了,那出去以后该怎么见人?毕竟,对于他来说,从这个该死的地方出去,是十分以及非常肯定的事情。
“你怎么了?”苏婷立刻意识到了王勃的反常。
“没事,没事。”王勃干咳了一声,“绳子弄好了吗?”
“差不多了。”苏婷应了一声,摸索着继续给绳子打起结来,“王勃,你身上有内力,还怕冷吗?”
王勃愣住了:“内力还能取暖?怎么从来没有人给我说过!”说话间,他悄然运起了盘龙步的内功心法,果然,当内力在体内运行的一刹那,身上一股暖流也随之升了起来,驱散了围绕在身上的寒意,他摸了摸鼻子,干笑,“靠!真的有用。”
苏婷叹了口气:“幸好你不知道,否则没有你身上的秋衣秋裤,我们的绳子肯定不够用!”
听着这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赞扬的话,王勃再次干笑了起来。
“好了!拿着。”片刻后,苏婷长出了一口气,把用衣服编织的绳索塞给王勃一头,“成败在此一举了。”
啪!手电筒又亮了起来。
王勃惊异的抬起了头:“你怎么……”
苏婷很平静:“我们需要用它观察情况。”
电筒的光虽然照在地上,但从微弱的反光,王勃还是可以模糊的看到对面的苏婷。
不出所料,苏婷的身上光溜溜的,只剩下胸罩和一裤。她那修长挺拔近乎完美的身材配合上平静的脸庞,在黑暗中竟有那么一丝圣洁的味道,好像下凡的仙女一般。
王勃呼吸一窒,咳嗽一声,心虚的赶紧移开了目光。
苏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开始吧!记得记下脚步的数目,我想我们的绳索应该够长。”
面对面,两人再次迈动了脚步,绳子渐渐的漂浮起来。
王勃的心思却全然不在绳索上了,不动还好,一走动起来,近乎的苏婷顿时给了他极其致命的诱惑,他的呼吸不由的粗重起来,而身体也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反应。
虽然王勃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该起这样的心思,但是,身体的反应他却一点也控制不了。毕竟,在他的心中,这里根本不是绝境,他不可能保持和苏婷一样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