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转机

目录:废柴相公| 作者:四海靡生| 类别:玄幻魔法

    “君易华,你的气数尽了。怎么,还指望你那个妄图逍遥自在的亲弟弟来救你不成?哈哈,哈哈,本王告诉你,他已经自顾不暇了,说不定,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他那副脾气,有才华又怎么样?还不是从来都不得父皇的宠爱,就是那个贱人——你和他的亲生母亲也不喜欢他,生在皇室,竟想要自由,可笑。只有权力,权力,才是最重要的!我可以给你留点尊严,只要你下诏传位于本王,本王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保证,在场的所有人,若是归降本王,本王定会厚待你们。若是冥顽不灵,一定要与本王作对,可就别怪本王不留情面。”越王高傲的模样,似是胜券在握,有几个臣子按捺不住,走向越王,惹来莫元朗和杜丞相声声怒骂。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开始焦急,越王任何一个动作都有可能爆发场地内的强烈进攻,思及前世那突如其来的一场车祸,这命悬一线的感觉还真是比突然毙命更加折磨人。

    “妇人之仁。”慕容璟冷冷地低语,我离他很近,听得一清二楚,虽然说得有道理,却还是让我马上不能接受,我只能任由自己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后背,全身发凉。他话中的冷意是我从没有感受过的,细想起来,或许有,那么一两次。秋,终是凉意扰人的。

    “越王,你一再辱朕的母妃朕的兄弟,遥儿想如何岂是你能评论的,你莫要挑战朕的耐心,朕,陪你,玩够了。”君易华拍案而起,狐狸眼眯起,刀刻般英挺的侧脸,因震怒而动容,一改往日笑眯眯的模样,薄削的唇危险地开合,声音狠厉绝然。

    没有人在听,琴曲依然环绕着殿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终于,曲终,尾处,被人遗忘的琴师潇洒地扬手收曲,嗡——琴弦震断,整个揽风台嗡鸣声久久不绝,啪啪啪——三颗烟雾弹直飞上空,红光一闪,徒留青烟袅袅。

    大量的士兵涌入揽风台,以琴师为圆心在他身旁护成一个圆圈,这些士兵不是越王带来的!顿时,场面引起了骚动。

    “啊,银甲兵!银甲兵!是逍遥王的银甲兵,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皇上圣明啊,原来皇上和逍遥王早就有所防范!”

    群臣呼声高起,穿着银色盔甲的士兵分出一队人马将揽风台内的大臣保护起来,果真皇权至上,大臣们被全部围起来,在君易华座前形成一道屏障,兵护臣,臣护君。庭内,银甲兵与越王带来的士兵相互对峙,冷兵相接,一触即发,各自等待头领的一声令下,我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可谓是最安全的,因为不管是和君易华还是慕容璟相比,我都是靠后的。

    君易华回头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隔着慕容璟,当他不存在一般,伸手来拉我,他对我说:“小莺儿,别怕,朕会护着你。”

    我笑了笑,但如果我能看见自己的脸,我想我笑得一定很苦涩,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润,可却不是我心里想要的温度,我身侧垂着另一双手,很多次,向我伸出,它的主人会对我微笑,然后轻轻叫我的名字,他叫我,苏莺,苏莺,明明只是名字,我却觉得那是我听过最美好的昵称。

    君易华拉着我,交缠的衣袖被桌案挡住,下面的人看过来,一定是以为我这个小宫女会在第一时间挡在他的面前为他挨刀挡箭,可他却是为了安抚我的恐惧感,将我护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虽然这场灾难里,他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人,可我知道他不会害怕,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的是无所畏惧的,属于帝王的震慑力。

    我突然不害怕了,心酸涨满心房。另一只手,手背上被人轻掐一下,手上不疼,心里酸中带涩。

    林三,曾经属于我的林三,现在我的手被握在另外一个人的手中,这个人想要对我好,他是你所踩的这片土地上的帝王,让我不领情地抽出手,我做不到,你会不会在意?会不会生气?如果我情愿此刻是你在保护我,你牵着我的手,你敢不敢,就这样带我离开。这样,我也不会觉得自己欠了他的情。

    我总是对别人的好感到惧怕,前世里,那对我太过稀有,我渴望着,却也害怕得到,今世,太多的人对我好,恐慌被压制在安逸和幸福之中。其实,我真的好害怕,当一个人对我好,我便要去偿还他对我的情谊,我只是在害怕,会在某一天发现,原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原来自己对待对方并不像对方待自己那样好,如此,我会讨厌自己。

    呵呵,讨厌自己,正如现在,我对自己充满了厌恶。我故意背对着自己爱着的人,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心里面到底有几分是在认真的对待自己对待他人,我存着小心思,不过是想让那个人为我丢掉他令人抓狂的清淡散漫,我,想看他失控,为了我!为了我!至少告诉我,如今,我对他还是不一样的。我以为自己是个够冷静的人,我还以为这种场合下,我多少会顾及一下情势,但显然我还是更在意自己的情事。

    他无动于衷,除了手背上轻微地刺痛。还不够,还不够!我要的更多,更多,更多!我甚至开始想象着他是一个武林高手,轻而易举地将我从君易华手中扯入自己的怀,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下,潇洒地施展绝世轻功,带着我飞上屋顶,远离这些无谓的权争。我的心里,终究是认定他,想要与他一生一世的。

    我以为他是不会痛的,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刻意地压抑,伤自己太深,而反过来,我刻意地刺激,也同样伤了自己。可是,爱啊,这种东西,往往不狠狠给自己胸口上来一刀,就看不见自己的心放在哪里。

    “呵,逍遥王?银甲兵?本王倒要看看,敌不敌得过本王的三千弓箭手!”越王退到亭中,突然大喝一声:“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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