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七日后,卫母出殡。
在安邑城外的一座山上中,立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坟墓,这里便是卫家墓地,自卫?以后过世的族人都埋葬在这里。
卫母下葬后,族人陆续离去,最后父亲卫广、兄长卫盛都走了,卫宁还是迟迟不起,远处看去,太阳已快要落山,一层金黄洒在安邑城上。
不久后,卫宁突然站了起来,转身过去,只见百来士卒都注视着他。
看着这百人士卒,卫宁信心大增,就算没有卫家的支持又如何,他几天前就已经想到一条路,这条路注定要走,现在只不过提前进行而已,只能冒险一番,风险与收获往往都成正比,只要计划成功,他就能快速在河东站住脚,并能有余力在十八诸侯散伙后图谋一番。
卫宁朝徐荣说道:“分出一伍人马,把夫人他们送回去。”
“诺!”徐荣领命道。
蔡琰,典韦妻儿,毛?妻子此时都跟在一旁,那毛?儿子才三岁,母亲也已年迈,没有跟来送葬,十名重伤的将士也在家中养伤。
最后,卫宁身边就剩下徐荣、典韦、毛?、常德、邓超、卫安还有八十精骑,林福回到了卫广身边。
卫宁远眺安邑城,估计着蔡琰等人到家了。
“牵我马来!”卫宁高声说道。
“诺!”只见将士从后方牵出一匹黑色大驹,大驹身上还挂着一支黑色长枪,浑身漆黑,只有刃部泛有寒光。
这一马一枪原是荆富所有,枪重54斤,是用上等乌铁打造而成,坚硬无比,那日卫宁策马回走时看到地上的长枪便心中一动,正好他亦是没有兵器,回到阵中他立刻派人去把场中的黑枪拾回,连那荆富坐下的黑驹也未曾放过,对面的曹操却也只是干瞪眼,没有出声。
拿到枪马之后,卫宁才发现,枪是宝枪,马也是好马,一点也不比他送给典韦的青蹄差,都是未逢明主啊!
只见卫宁翻身上马,提起长枪,喝道:“众将士,随我来!”遂一马当先奔向安邑。
听到马蹄声,城门守卫一阵慌乱,不过带看清来人后,便不再紧张,早上卫家出殡,他们见到过这一队骑兵。
天快黑了,门前行人也不多了,卫宁就没有下马,只是放慢速度,进入城中,待全部士兵都进入城中之后,卫宁就领兵杀向太守府。
众人到了太守府附近,几个乡民模样的人立刻靠过来。
卫宁问道:“那杜辛可在府中?”
“杜辛回来了两个时辰,属下等人一直守在附近,未有见他出来”,为首一人回答道。
卫宁听后说道:“好,你们辛苦了!”
“属下不敢!”
随后众人瞬间分成三队人马,卫宁、典韦领一队,徐荣、常德领一队,毛?、邓超领一队迅速攻占太守府,凡有阻抗格杀勿论。
太守为杜辛,为人贪婪,在位无所建树,河东贼寇横行,却也从未派出过一兵一卒,只是领着五千兵马守着安邑城
卫宁原本是想收拢了卫家的势力,再来对付这杜辛,这样更稳妥,不过卫母的离逝让他不得不改变策略。
郡守府里虽然也有上百守卫,但如何是卫宁手下精兵的对手,前后不到半刻钟,整个太守府就被彻底控制。
正厅中,卫宁坐在上面,典韦、毛?各立于两边,不一会,太守杜辛就被押到。
“你等是何人,竟敢放上作乱,残害朝廷命官!“只见那杜辛大叫道。
徐荣向前,搜拿出两物,正是太守印信与兵符,几日的观察,那杜辛进军营时都会出示此兵符。
卫宁起身道:“我乃圣上亲封荡寇将军,特来捉拿逆贼杜辛,你与白波贼杨奉等人勾结,残害百姓,罪不可赦!”
“你、你,血口喷人!”杜辛对着卫宁大叫道。
卫宁抬头看向屋檐,沉声道:“拖下去,杀了!”
“诺!”
“放开我,放开我,别杀我啊,饶命啊……”你杜辛不断哀嚎。
不说卫宁这是在夺杜辛的权,就说已经杀了的一百多府兵,这当中肯定有他的亲近之人,仇已经结大了,留着只能生祸患,而且杜辛占据安邑四年,也不可能没有一两招后手,只能雷霆杀灭。
“常德、邓超!”卫宁叫道。
“属下在!”
“你二人领十五人,照顾受伤的兄弟,并把守住郡守府,不得走脱一人,并搜寻府中所有男丁”,卫宁闭上眼睛,下令道:“杀无赦!但不得妇女,否则军法处置,不过若是那些女子阻抗,亦是杀无赦。”
“诺!”
“主公”,此时毛?看向卫宁,似有所不忍。
“我根基不稳,斩草需除根,快把印信盖上去吧”,卫宁叹了口气说道。
听闻此言,毛?欲言又止,掏出早就临摹好公文,盖下郡守印信。
“剩下的人,跟我去城中军营”,卫宁下令道。
“诺!”
卫宁带着徐荣、典韦、毛?,还有五十二精骑奔马向军营而去。
日前打听得知,安邑城中的军营的将领是吴永,并无大才,治军不严,是杜辛的亲信。
来到营门,徐荣掏出公文,喝道:“我等有紧急要事见吴永!”
“将军稍等,待我传告吴将军”,验证过太守公文后,守门士兵也不敢怠慢,连忙说道。
只见徐荣再次拿出兵符,命令道:“事情紧急,你速去通知军侯以上将领到军帐集合!”说着,也不理会营门守卒,带着众人直长而出。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再说平时太守进军营也是出示这个兵符,众守卒不敢造次,连照着安徐荣说的办。
典韦、徐荣、毛?随卫宁进入军帐,而跟来的五十二精骑却是在帐外守卫。
不一会,各级将领陆续赶到,十个军侯,五个军司马全部到齐后,那吴永才拖拖拉拉的进账,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帐内诡异的气氛。
“有什么事?快说”,吴永指着正中安坐的卫宁大声道。
卫宁一愣,听声音这吴永好像是喝醉了,摇摇头说道:“我乃圣上亲封‘荡寇将军’,专为扫除河东匪患而来,”说完看向毛?。
毛?掏出怀中圣旨展开来,在军帐中环走一圈,给众将士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