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是诛杀董卓的首要功臣,朝廷极力嘉赏,百姓莫不称赞,渐渐地王允态度就发生改变,每当群臣集会,很少再像以前那样和大家推心置腹,共同商讨权宜之计,而是正襟危坐,面无和悦之色。
因此群臣开始离心,不再像以前那样推崇拥护王允。
四月二十四日,卫宁率大军北进赶上前方的百姓只相隔三十余里。
四月二十五日,朱?、吕布等人率领的八万大军赶到蒲坂渡口,四处征集船支渡河,一时不能渡河。
……
怀县各路诸侯分成了两派,张杨、张邈等人要推举袁绍为盟主,直接率大军进攻壶关,但是遭到曹操、孔融等人的强烈反对,一则袁绍之前为盟主,让人大失所望,二则现在朝廷已经走入正轨,当听从朝廷旨意,怎能再次推举盟主。
曹操等人本来想直接进河东与朝廷大军汇合,但是却接到了卫宁弃河东,移民太原的消息,才打消了注意,在怀县静待朱?等人。
河东郡与西河郡之间隔有群山,地势险要,不利于大军行进,而且沿途易被伏击,更无法发挥大军优势,倒是不如聚集力量直接攻打壶关,壶关乃是并州门户,只要壶关一破,则并州一马平川,数十万大军长驱直入,不愁卫宁不灭!
四月二十六日,卫宁到达平阳城驻军,让前方百姓先行。
平阳城卫宁暂住府邸内,卫宁在一房前来回走动,里面却是传来叶欣的痛呼声,因为原本早就应该出生的孩子迟迟未有动静,卫宁不得不用轿子将叶欣抬上赶路,轿子虽然没有马车颠簸,但始终动了胎气,安邑出来的第二天,叶欣冷汗直流,腹中疼的厉害,但在行军途中,周围都是士兵,为了顾及卫宁的颜面,硬是咬着牙齿不肯叫出声来,还好被轿旁跟着的接生婆及时发现,卫宁让大军停留半天,给叶欣喂下事先准备好的汤药,情况有所好转之后才启程。
叶欣那苍白的脸色,卫宁看着很是心疼。
庆幸的是,再次启程一直到平阳城,没有出太大的问题,到达平阳城之后,卫宁得知朝廷大军还没有全部渡过黄河,即使最快速度赶到平阳城也要四天时间,就下令大军驻扎两天,一是因为山道险峻狭窄,让百姓先行,二是给叶欣安养两天,若是能在这两天中生产最好。
不想当天晚上,叶欣腹中又传来剧痛,那接生婆连忙安排人手烧热水、拿毛巾,并叫来卫宁。
卫宁在门外一等就是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屋中叶欣痛呼声却是未有停歇。
最后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哇哇哇”的叫声代替了叶欣的痛呼声。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蔡琰抱着孩子出来,也是一脸香汗。
“夫君,是个男孩”,说话时,蔡琰脸上竟然没有多少喜色。
卫宁眉头轻皱,点了点头,没有抱过哭个不停的孩子,先行进屋。
一进屋竟是看到满盆的血水,那接生婆连忙起身,神色焦急,慌道:“大人,夫人流血过多,怕是……”
卫宁抬手制止,说道:“你们把东西收拾一下,先出去帮琰儿照顾孩子。”
“是大人”,接生婆连忙带着两个丫鬟收拾东西告退。
“夫君”,叶欣看到卫宁坐到床前,细声叫道。
“欣儿”,卫宁看着那更加苍白,毫无血色的的面孔,心中不忍,失血过多在后世可以输血,但是现在……
卫宁伸手抚在叶欣的脸上,只觉冷如霜雪。
“夫君…欣儿怕是…不能再…陪你了”,只听声音,就知道叶欣此时危弱至极。
“不要乱说话,我要你看着为夫打天下”,卫宁握住叶欣左手。
叶欣听后,脸有惊色更有喜色,细声说道:“欣儿…定会看着…夫君…打天下”,那声音却是已经微不可闻,“夫君…给…我们…的…孩子…起…个……”
叶欣颜色涣散,嘴唇微动,却是听不见了声音。
卫宁连忙抓紧叶欣的手,已经感觉不到脉搏,只觉心中绞痛,附道叶欣耳旁,说道:“未离,我们的儿子叫卫离!”
听完,叶欣闭合的双眼,嘴角挂着笑容。
四月二十九日,卫宁率大军经过叶欣的故乡杨县,并将她葬在这里。
……
朝廷大军四月二十七日全部渡过黄河,不过让卫宁意外的是那朱?竟然不派一兵一卒前来追击,只让李肃带一万人留驻安邑,剩下的七万人全部赶往河内怀县。
朱?知道关键所在,只要破了壶关,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所以也不分散兵力,浪费时间,与各路人马汇合集三十万大军攻打壶关,破关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此法也是最为保险的,用绝对力量击垮卫宁,不给卫宁任何以小搏大的机会。
不可否认,朱?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忌惮卫宁,他与皇甫嵩相交多年,知根知底,朱?并不认为自己谋略上强于皇甫嵩,皇甫嵩中计被擒,就可见卫宁的厉害之处。
还有李儒,李儒乃是董卓头号谋臣,诡计多端,算无遗策,朱?不得不谨慎行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让卫宁、李儒有任何机会动用诡计。
卫宁得知朝廷大军直接赶往壶关之后,就明白朱?想用绝对的力量压倒他,三十万大军攻城,又有朝廷大义,卫宁意识到必须亲自坐镇壶关,所以就立刻带上陷阵营、三千五百铁甲士,五千弓箭手沿小路朝壶关赶去。
李儒带常德、樊稠等人驻守西河郡,自行应变。
因为此次去壶关是为了守城,所以骑兵都留下给了李儒,贾诩被任命为军中主薄,也一并前往壶关。
五月二日,朱?、吕布带着七万大军赶到河内怀县,算上后面到来的鲍信,共有路人马在怀县等候,冀州袁绍、河内张杨、东郡曹操、陈留张邈、北海孔融、北济鲍信、徐州曹豹糜竺、刘备。
其他几路人马,有的如荆州刘表、益州刘焉等路途太远,未有赶来,有的却是嘴上声讨,没有出兵,如马腾、韩遂,只说军粮补给不足,大军无力远行。
南阳袁术带了六万大军赶来,但是启程时间晚、行军速度又极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