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貌似昨天发错了一章,额,抱歉了
琉金殿堂里边的姐妹花正在讨论着唐昱这个透着怪异的人的时候,从琉金殿堂里边出来的虎爷心情却依旧没有好起来。
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儿,有些事情,若是不早做谋算的话,不知道要落的多凄惨。
当然,他担心的并不是这次的严打。苏慕儒搞出来的这次严打虽然声势浩大,不过绝大部分是因为政治目的而出发的,虽然因为唐昱的事情而特意针对了虎爷这方的人,不过类似于这种严打,一般火是烧不到他这样的人身上的,大多针对那些街面上的人,而虎爷是从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就开始进行洗白的,除了控制着不少的娱乐场所之外,已经不大沾染道上边打打杀杀的事情,大都交给了下边的人在做。所以,如果不究老底的话,严打的火是烧不到他身上的。
所以,虎爷担心的并不是严打,而是另有其事。
虎爷在东陵市里边厮混多年,能在黑道皇帝身边屹立数十年而不倒自有其过人之处,官面上边,无论是前市委书记黄宝德还是之后的陈松威,他都能过与他们那一系的人打好关系,还借着这些人的关系暗暗摆脱着蔡明财的掌控与肘制。可是这次的事情不同,苏慕儒与以往的市里边的一二把手也不同,那么很多事情就多出来很多的变数。
虎爷自己心里边也清楚,自己以前与陈松威一系的人走的太近了,除了陈松威之外,他与黄宝德、以及蔡明财之间的关系更是不浅,还被人风传为他是蔡明财养起来的一只狗,以前的时候虎爷靠着这些背后的关系才能在东陵市里边活的滋润,才能彻底的打点好官面上边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可是现在,苏慕儒插手进来还强势的成为了东陵市地上的皇帝,那么他这个以前与苏慕儒的敌人走的过近的地下皇帝,自然就没了好日子过。
苏慕儒现在没有收拾他,那是没有腾出手来,这点虎爷心里边是清楚的,他知道,苏慕儒之所以没有借着这次严打的机会把自己整下去而只是敲打了几下,那不是因为苏慕儒不敢动他,而只是时机不成熟的原因,虎爷虽然在政治上边没有什么见地,也不知道省里边的打算什么的,不过他有着惊人的直觉,直觉的认为苏慕儒迟早会动他,所以才有早做补救。
他知道苏慕儒和唐天鸿这样性格的官员是不大看得上他们这些半灰不白的人,不大愿意和他们这些人扯上关系,虎爷自然也不奢望和苏慕儒能够扯上关系,即便是以前陈松威强势的时候都没有直接和他联系过,而是透过蔡明财或是他的秘书与他联系,以防被抓住把柄,而像苏慕儒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与他扯关系了。虎爷想要做的只是让苏慕儒或是唐天鸿知道,这个世界有白就有黑,这两种对立的关系总是少不了的,既然要有黑存在,那么是别人黑或是自己黑,关系其实并不是很大的。他知道,苏慕儒不动他,大概是顾忌动他不可避免的会造成市里边一定程度的混乱,这也是他与苏慕儒谈判的唯一的筹码,当然,他是没资格直接与苏慕儒谈判的,而是想透过一些事情表面自己的立场。例如,他此次到琉金殿堂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儿,他希望借着琉金殿堂的地盘来宴请唐昱。
虎爷这个算盘却是打的极好,当然,这是从他的角度来看的。一来这次无论是严打在民间引起的风暴还是杜继海在官面造成的轰动,都与唐昱这个不起眼的小子脱不了干系,而且唐昱有着唐天鸿的儿子、苏慕儒的干儿子这样的身份,所以,透过唐昱,虎爷可以向苏慕儒表明自己的立场了态度。至于借着琉金殿堂的地盘,却也是做给苏慕儒看的。
琉金殿堂后边有什么背景他不大知晓,但总归是异常强大就是了,别的人没有亲身体会过,他自己可是有着切身体会的,类似于他这样的人,在人家眼里边大概渣都不是,当年他觊觎琉金殿堂想要巧取豪夺,最后要不是因为江慧琳的一句话,他差点就要人头落地,这才让他见识到人家背后的恐怖,这也是他多年来愿意一直帮着琉金殿堂处理道上边关系的愿意,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用得上这个人情,当然,人家是否愿意领情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在他看来,苏慕儒定然是知晓琉金殿堂的背景的,那么借着琉金殿堂的地盘,自然是个不错的想法,虽然不至于让苏慕儒在收拾他的时候产生什么顾忌,不过有这么个大背景杵着,毕竟是件好事儿。而宴请唐昱,在他看来就更是神来之笔了。
当然,若是虎爷有江慧琳那样庞大的情报支持和精密的情报分析能力,只怕他就不会这样想了。唐昱,那可不是一般人……
而在东陵官场上边一片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的时候,在杜继海患得患失的为自己日后的路途谋算的时候,在东陵虎爷暗中谋划紧急求助的时候,在琉金殿堂的绝代双骄暗暗揣摩唐昱这么个人的时候,这会儿,我们的大主角,也就是唐昱这只小狐狸,他这会儿正和他老爸呆在一块儿说道。
他可不知道他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唐昱一贯够谨慎,自认为很多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即便是身边的人也不大可能有怀疑,至于非亲近的人,无论如何是不能够知晓他做的事情的,不过他哪里能想到,琉金殿堂的姐妹花会有那么强大的情报来源,而且仅仅凭借蛛丝马迹的情报就能推测出好多事情来。
不知晓自己已经被人暗暗惦记上的唐昱这会儿正兴高采烈的和他老子在内室聊天,他已经准备明天出院了,那些个留下来要研究他莫名其妙的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专家们,在观察了几天没有任何发现之后不得不准备离开,已经在医院里边闷坏了的唐昱自然迫不及待的要求出院了,张雅惠见没有在唐昱身上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也感觉他已经完全的恢复了,也不好这样一直住在市里边为市领导准备的高干病房之中,毕竟影响不好。
这会儿,唐天鸿和张雅惠都在医院里边过来帮着收拾东西准备明天的出院。张雅惠在卧室外边忙碌着整理东西,唐昱住院的这些天来,病房里边积攒下来的东西可不少,虽然有资格过来探望唐昱的人不多,不过大都带了不少好玩意儿,这些自然就是官场上边的人情了,这些东西,必须做到心里边有数才行,虽然不需要上账,不过需要做到心里边有一本明细账才行,这种事情自然马虎不得。张雅惠收拾屋子的时候,唐昱和唐天鸿舒服的坐在里边的躺椅上边说着话,他们爷俩可不乐意做收拾屋子的这种活儿。
“老爸,你们这次借着我昏迷的事儿这个由头搞了这么多的大动作,对我这个受害者,有没有什么奖励啊。”唐昱腆着脸满脸期盼的望着唐天鸿。
唐天鸿笑骂了唐昱两句,接口道,“你小子还想要奖励,没有收拾你就是好的,要不我让你妈进来给你说道说道?你这孩子不知道轻重缓急的,还以为你的性格是运筹帷幄做到心中有数才会行动的人,哪想着你也有冲动的时候,这次要不是刚子和你二叔过去的早,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你呀,唉,也不知道这么说你才好,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和你妈怎么办……”
“停停停,”唐昱赶紧摆手让唐天鸿停下说道,“老爸啥时候和老妈一样喜欢啰嗦了,我可受不了你们这样。再说,这不是没事儿吗,我这其实也是事先谋划好的,事先都给刚子打了电话的,只不过办事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没什么呢,都昏迷了三天,你还想被人伤到什么样,我和你妈……”唐天鸿的脸说着似乎黑了下来,唐昱赶忙连连赔笑不止,又把话题转移到别的事情上边。
闲扯了几句,唐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老爸,听说那什么虎爷的,今晚光顾了琉金殿堂啊,都这种时候了这个老狐狸还有心思到琉金殿堂去玩乐,心理素质不错呀。”唐昱把玩着手里边的杯子似乎漫无边际的说了一句,说的漫不经心,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唐天鸿的反应。
“你小子的鼻子倒是灵,管的也恁是宽了点,人家去琉金殿堂可没有碍着你什么事儿。”唐天鸿笑骂了他一句,琉金殿堂到底是个娱乐场所,唐天鸿不想唐昱过早的沾染,倒是不知道唐昱如何能够知晓那边的事情。他也是刚刚过来医院的时候才接到消息的,而这会儿唐昱却已经知道了,不得不说这让唐天鸿有些奇怪,还以为唐昱这些日子来心野了,在琉金殿堂都有了路子和眼线。
似乎是看透了唐天鸿心里边的想法,“老爸,你可别把儿子看的那么不堪,我可还没有到那种地方找乐子的年龄,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再说了,找乐子也应该到环城不是?到琉金殿堂去,那有什么乐子好找的,老爸你说是不是。”
这下可把唐天鸿搞的尴尬了,眼角的余光看到张雅惠正在门口边上收拾着东西,耳朵却一直往这边探视,唐天鸿哪敢应话,只得微笑不语,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唐昱。
“得得得,老爸你别这样看着我成不?看的我心里边毛毛的,我投降,我说还不成啊,是二叔刚刚打电话过来的,二叔今天心情大好,带着小叔去长见识去了,恰好看到虎爷在琉金殿堂那边,就给我打了个电话。”
看着那边张雅惠离开,唐天鸿这才不动声色的舒了一口气,“你小子,会陷害老子了,长本事了不是?”又叹了口气,“你二叔呀,现在可是不管我这个当大哥的了,有什么消息都先往你这边汇报,倒是不在乎我这个大哥了,老了,老了呀。”还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
“得得得,就数老爸你会装模作样了,你还在乎我二叔那点消息啊,那什么虎爷的,那边你们只怕早就让人盯着了,严打结束之前,你们只怕会让人一直盯着那只老虎的,他的行踪,还能瞒得过你们?”
唐天鸿笑了笑没有说话,不过却等于是默认了唐昱的说法。事实上也确实如唐昱说的那般,市局专门安排了一个监视工作组,日夜不停的监视着虎爷的行踪,这种监视大概会一直持续到严打结束之后一段时间才会撤销。毕竟,虎爷他是东陵市地下公认的王者型人物,即便是这些年来有金盆洗手不干的迹象,可是东陵市内也没有人敢小觑了他,在严打这种关键时刻,那是坚决不能掉链子的,自然要派人盯着他了。而虎爷,他大概也是知道这种监视的,不过猜到市里边暂时不会动他,他自然也会默认这种监视的存在,反正在严打这种危险时候也搞不出什么大小动作了,被盯着行踪也无伤大雅,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只老虎,这种时候到琉金殿堂做什么事儿?这种时候可不是他享受的时候啊,一不小心就要万劫不复的,他倒是有一副不错的心理素质,让人好生佩服啊。”
唐天鸿看着脸上略显迷惑的唐昱,微微说道,“你小子可别胡乱的揣测,人家到琉金殿堂可未必是去享受的,你二叔难道没告诉你,人家进去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
“一刻钟?原来是中看不中用的快枪手啊。”
唐天鸿在唐昱脑袋上边扇了一记,“你呀……”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他自己是知道的,自从四月份以来唐昱这个闷葫芦开了窍之后一言一行便大不一样了,若不是从各种细节上边知道这确实是自家的儿子,唐天鸿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人给掉包了。
唐昱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刚才那句话脱口而出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说出去之后才反应过来,面前说话之人是自家老子,不过唐昱前世的时候早就把脸皮练就的比城墙还厚,脸上边的尴尬之时一闪而逝,不过心里边却是有些奇怪,“这种时候那只老虎跑到琉金殿堂去本身就是异常奇怪惹眼的事情,在里边只呆了不到一刻钟就出来,这却是有些奇怪了,老爸你知不知道这只老虎打的是什么主意?”
唐天鸿苦笑一声,“我又不是人家肚子里边的蛔虫,那知道人家心里边是什么样的想法,倒是你小子,关心这么多的事情干什么,这种事儿,现在可轮不到你小子来思考。”
“得得得,老爸,是我自作多情好了,我这可是帮着你和干爸分解压力呢,你这么还不领情呀,我好心没好报是……”
唐昱正说着,外边忽然传来一声宏亮的笑音,“说什么呢,怎么听到小昱你提到我了呀。”原来却是苏慕儒和顾秋霞两人过来了。
“干爸?你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都大半夜了。”说着和唐天鸿起身,接过苏慕儒手里边的包。
“什么大半夜呀,才**点钟嘛,我和你干妈在家闲着无聊,听说你小子明天就要出院,过来看看你,明天你二叔给你摆酒我就不过去乐。”
唐昱出院,自然要好好的庆祝一下,明天出院之后,唐天浩早就事先定好了酒宴,邀请了不少亲近之人过去,苏慕儒作为唐昱的干爸自然也是要邀请的,不过苏慕儒出席这种场合,有些不大合适,因为唐天浩请过来的人,可不止是自家人,而且是这种敏感的时期,是在刚刚出了杜继海的事儿的这种时候,作为一市之长的苏慕儒,他的一举一动都不知道牵扯到了多少人得心,决定这多少人的切身利益,所以,苏慕儒这种时候自然不大方便露面的,而且这几天正是忙乱的时候,苏慕儒自然也不大有时间去参加一个私人性质的宴会,反正都是自家人,也不大在意这些个虚的东西,所以这会儿苏慕儒才过来和唐昱打个招呼。
“怎么,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什么呢,怎么听到小昱提到了我呀。”
唐昱嘿嘿笑了两声,“我刚刚说帮两个老爸分解压力呢,可是老爸不乐意呀。”
“哦?你这小滑头,又要帮我们两个分解什么压力呀?”
“嘿嘿,刚刚正说着呢,我二叔晚上打过电话来,说咱们东陵市的那只大老虎晚上跑到琉金殿堂消遣去了,我老爸刚刚又说他进去十多分钟就又出来了,我和老爸刚刚正琢磨着,人家是不是快枪手呢。”
扑哧一声,苏慕儒嘴里边的水喷出来半口,“你……”
唐天鸿也无奈的道,“这小子,心野了。我可收拾不了。”顿了顿,“天浩也是,什么东西都和他说,这么个半大小子能顶什么事儿。
唐天浩和苏慕儒数落着唐昱,不过唐昱却有注意到,在刚刚他说起琉金殿堂的时候,苏慕儒脸上的异色一闪而逝,虽然仅仅是一丝的异色,不过却恰好被唐昱观察到了,这不禁让唐昱心中一奇。
唐昱对琉金殿堂是有些了解的,当然,大多是来自于前世时候的记忆,知道这是东陵市最高档次的娱乐场所,知道在96年之后改造成为辽海省第一家私人会所,知道琉金殿堂一直在自己重生的那会儿,依然是东陵市最顶级的三家娱乐场所之一,而且一直是最高档次的那家。
唐昱光顾琉金殿堂大都是2000年之后了,那会儿他在事业上边已经小有成就,而且在成少洵的帮助下高了一张琉金殿堂的会员金卡,在里边消费过几次。
说实话,唐昱对琉金殿堂的背景也是有些好奇的,他前世的时候知晓琉金殿堂有两个冰冷的美女姐妹花是大老板,这两朵冷艳花,直到唐昱重生的那会儿呢没有听说被谁摘去了,反倒是越加的冷艳,而且还又增加了一朵,也就是唐昱前世的时候在琉金殿堂见到的第三位冷艳花陈怡。
唐昱自然是听说过琉金殿堂的各种传说,知晓琉金殿堂的这对冷艳的姐妹花有着强大的背景,可以可以无视东陵市地下皇帝的觊觎,忽视一个省厅实权二把手的怒火,这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能量。只不过唐昱前世的时候对琉金殿堂也不是很熟悉,所以也不大知晓琉金殿堂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只不过前世十多年,东陵市的市长和市委书记更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是琉金殿堂依然在那儿屹立不倒,反倒是越加的辉煌。
唐昱注意到了苏慕儒脸上刚刚一闪而逝的异色,心里边着实有些奇怪,暗道,莫非,自己的干爸知晓这对姐妹花的背景?可是琉金殿堂明明是八十年代末就开起来的,那会儿就在东陵市里边扎根了,而自己的干爸苏慕儒却是在去年的时候才空降过来东陵市里边,照理说,这两者之间应该不大会扯上关系的,起码苏慕儒不会是琉金殿堂的背景。那么,苏慕儒要是知晓琉金殿堂的这对冷艳花,那就是以前的时候认识,或是听说过接触过了。
“干爸,那只老虎这会儿到琉金殿堂是何意?他只呆了十来分钟就出来了,自然不大可能是去娱乐了,这种时候,他应该好好思量着怎么来应对干爸的出招才是,摸不是想到琉金殿堂去寻求庇护?”
“寻求庇护?小昱你这想法可不一般呀,好笑,好笑。”苏慕儒自然不知道唐昱已经注意到了他刚刚脸上边闪过去的异色,这句话不过是试探罢了,“算了,不说那个,什么大老虎小老鼠的,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家伙罢了,当不得什么事儿,不过你小子不是说要帮我和你爸分解压力吗,你倒是说说,干爸下一步该怎么走?”
唐昱嘿嘿笑了两声,“干爸,你们两个明明是心里边早就有了打算并且开始实行了吗,哪还用得着我出谋划策呀,杜继海的事儿我事先可不知道。”
“得,就知道你小子还记着这件事儿呢,不过杜家那小子那儿,现在确实是有些不方便得……”
“得得得,”苏慕儒还没有说完就被唐昱打断,“我可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知道杜继海这个人留着有大用,能帮干爸你担着人家暗中的咒骂,帮干爸分解压力,咱还不至于不识大体,只不过那小子害我这么倒霉,心里边有股子恶气没有出来,不过既然杜继海这会儿也给干爸效力,我自然要把这口恶气放下的。”
唐天鸿笑骂了唐昱两句,“怎么着,还委屈你小子了,一市之长亲自发动规模浩大的严打,就为了给你小子出气,还不知足啊,你小子呀,可别得寸进尺。”不过心里边却对唐昱的说法暗暗肯定,知道苏慕儒留着杜继海,就是为了帮自己担着那些得罪人的骂名。
“得得得,我还不知道分寸呀,轻重缓急我还是知道的,老爸你还不清楚我呀,我这会儿可没有想那些事儿,我就是在琢磨着咱们东陵市的这只大老虎。嘿嘿,干爸都说了,严打这几天就要结束了,对那只大老虎也没有伤筋动骨的,他现在这会儿上蹿下跳的,怕就是为了应付干爸日后的算账了,这只老虎,大概也知道干爸迟早饶他不得,这就开始早做打算了,就是不知道他到琉金殿堂是何意。”
苏慕儒摆摆手,“不说这事儿了,咱们说说杜继海的事儿。”
唐昱摇着头,“这两件事儿虽然关联不是很大,其实说穿了还是一码事儿嘛,都是这次严打牵出来的事端,当成一码事处理就行了。那只大老虎那边,嘿嘿,有黑就有白嘛,总是少不了他们这些人的,干爸若是看他不顺眼整治了他,自然会有另外一个人跑出来代替,而且中间还少不了一番的动荡,小规模的混乱肯定是少不了的,这才是干爸现在没有动他的原因,想过段时间省里边的底线降低点之后在对他动手。当然,若是这只大老虎足够的识趣,不乱搞出什么事端的话,留着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这种半灰不白的人,总归是少不了的,有个听话点的,总比不听话的强。”唐昱说着还配合着奸笑了两声,“干爸你说是。”
苏慕儒不置可否,没有表态。官面上的东西就是这样,有些话心知肚明就好,是不会说出来的,即便和唐昱已经亲近的如一家人一般也不会随意的说,唐昱可以看作是童言无忌,能够随意说,不过苏慕儒作为一市之长,即便是没有外人的时候,对这种事情也不会直接发表言论的,这倒不是爱惜羽毛什么的,而是官面上原本就是这样,有些东西,即便是在家人面前也不会说的。
倒是唐天鸿接过口,“咱们且不管那只大老虎,反正在东陵市里边,他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唐天鸿自然也知晓琉金殿堂有着雄厚的背景,虽然不大知晓具体是什么背景,不过并不妨碍这个背景的足够的强势,不过琉金殿堂这些年来只是专心经营自己的娱乐场所,从类没有听说过和政治上边的事情扯上过关系,他自然不认为一个区区东陵市的虎爷能够请动琉金殿堂为他出面。虎爷这种人,说穿了只不过是个混子,是个社会渣滓罢了,即便是有些地位,也只能说是大混子,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对于苏慕儒这样身份的人来说,不值一提。对于琉金殿堂的这种背景雄厚的人,自然更不会在意这样的社会渣滓。
“你小子倒是说说,杜继海的事儿,这后续要怎么演下去?沈省长说你的政治敏锐性足够,今天我倒是要好好见识见识,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几分本事。”
唐昱嘿嘿笑了几声,“干爸还用这个来考考我呀,不过这种事儿,其实简单的紧,完全不用考虑的,外边的人人心惶惶,那是他们格局不够,看不明白你们这些大人物和省里边那些个大人物的想法,想必人家黄宝德和马华全心中现在虽然焦急,却不是焦急干爸你接下来的动作,而是焦急他们日后的出路。嘿嘿,省里边现在一致的态度是求稳,这次搞出严打这么大的动静来其实原本已经超出了省里边的底线了,只不过时机恰恰好罢了,省里边又有不少人看不过章家想在东陵市里边搞风搞雨的,这才默认了这次的事情,不过要想搞出再大的事情,即便是干爸你有心有力,只怕省里边也未必能够让你如愿。只不过这些东西我们知道,那些个心中急惶惶的官员可不知道,他们只以为干爸你拿到杜继海手里边的东西就要对他们这些陈松威时代的蛀虫进行清理,岂不知干部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和雨伞,哪需要杜继海手里边的那些东西,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至于过了几天怎么办,那就更简单了,反正干爸已经说了,严打在三五天之内就要结束的,那么事情自然也要在严打之前结束,等到过了严打,只怕什么动作都搞不出来。嘿,干爸过了几天,只需要在某些场合稍微的表露一下态度,再杀鸡儆猴的拿下一两个给大伙看看,到时候,若是某些人识趣的话,该病退的就病退,该退居二线的就退居二线,该给下边的同志让位子的就让位子,那就简单多了,完全不用我们做什么事情嘛,至于某些人不长脑筋不识趣的话,自然还有其他的手段,不过想来大多数同志的心思,还是向着干爸你的,对于干爸的意志自然能彻底的执行下去,干爸你说是不是呀?”
唐天鸿和苏慕儒愣愣楞的相互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透着些许惊讶和无奈,他们可没想到,唐昱竟然能把他们的细腻把握的如此清楚,事实上,他们正是如此打算的,从杜继海表露了态度之后,他们就动了这方面的心思,只不过省里边的态度是不希望东陵市这段时间发生什么大动静,苏慕儒他们两个即便是有杜继海手里边的材料其实也和没有差别不大,只不过杜继海和他们配合着搞出这么一出戏做给东陵市的很多人看,那结果就不一样了,完全可以不动声色的发生很多事情的,就和唐昱刚刚说的那般,不动声色的就能让陈松威一系的人靠边站而顺利的安插上自己的人手。当然,安插自己的人手,倒不是说苏慕儒排除异己,只不过在市县这种单位,那是圈子相当明显的地方,若是没有自己的人手,命令出不了市委大门这是很可能的事情,苏慕儒初来东陵市的半年之中就遭遇的是那样的尴尬的事儿。
“你小子知道的倒是清楚,日后不从政,真是屈才了。”苏慕儒叹息了一声。
“别呀,干爸你可是高看我了,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他们坐着的位子就决定了他们的格局,自然看不了那么清楚,哪像我是旁观者清,而且和沈伯伯的聊天也能知道省里边的态度,还熟悉干爸,也熟悉我老爸,自然能大致的把握你们的想法,从政,那可不是我喜欢的事儿,我看还是算了。”
苏慕儒笑了笑,“不逼你,知道你小子喜欢的经商,沈省长也是支持你日后经常的,要不人家儿媳妇也不会把那么大的公司交给你瞎鼓捣。”
唐昱装模作样的憨笑两声不言语,唐天鸿笑骂了他两句,又接口道,“凤城区的那摊子事情,你到底弄的怎么样了?上次见到陶业骅,我怎么听说恒达那边的事情你小子有很大的决定权呀,还有就是,恒达的规模原本不大,你们先是兼并了百聆这个电视机厂,接着又在安晥弄了个什么大项目,恒达能撑住吗?你小子,可别瞎搞,陶区长现在可是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你们搞出来的局面随后收拾不了。他可是和我说,百聆收购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动静呢。”
唐昱笑了笑,“恒达那边宛如姐不大管事,说是交给我实习了,我自然要好好鼓捣的,百聆那边还在进行着人才招聘,还不能正式开工,估计要进入八月份才行,至于安晥收购的项目,嘿嘿,你们就等着看好戏。”说着卖起了关子不再往下说。
“你这小子,不想说就算了,和我们两个还要卖关子呀。”说着摸了摸唐昱的脑袋。
唐昱口中嘿嘿的笑着,心里边却在暗道,VCD的项目,总有一天要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的,那个前世没有专利权都产生了一大批资产过十亿的企业,这一世自己搞出了专利权,最后不知道要搞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来。资产十亿,唐昱心中暗笑,不过是小意思罢了,或许福布斯的榜上,迟早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若是苏慕儒和唐天鸿知道,唐昱这小子现在就把目光瞄准到了福布斯榜上,不知道心中要惊讶到什么地步,唐昱虽然一贯表现的很出彩,不过距离福布斯榜,似乎还有着一段遥远的距离。起码现在的他,苏慕儒和唐天鸿看不出来他有一天能够走上神坛。倒是苏慕儒认为,若是这小子从政的话,有自己和沈睿鸿的照顾,迟早有一天能走到比自己还高的位子上边。
“明天你二叔帮你张罗酒宴,你妈一块儿过去,我和你干爸到时候可能不大有时间,严打到了收尾的阶段,各种事情一大推的,暂时就顾不上你了,你小子可别抱怨我们。”
唐昱赶忙摇头,“两个老爸都是大忙人,为了人民鞠躬尽瘁的,我哪敢抱怨呀,你们还是忙你的去,二叔到时候不知道要找多少人过来,你们两个若是到时候露面的话,只怕也不大方便,会有不少为难的事情,倒不如不去,我干妈倒是无所谓。”
苏慕儒也点点头,“你这小子,现在也算是我们东陵市的大名人了,明天的酒宴,指不定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插进去的,我和你爸确实不方便出息。”
“大名人呀大名人,昏迷了三天换来这个结果。”唐昱锤着头,“我这次可是亏大了,老爸你们都是大丰收,独独我一个人在医院里边住了这么多天,默默无闻的为你们坐着奉献,这会儿我可是亏大了。”唐昱装模作样的抱怨着。
恰好顾秋霞插了进来听到了这句话,“小昱呀,干妈和你说,所谓的吃亏就是福,我怎么听说,这几天有个小姑娘天天在这儿伺候着你,怎么赶都赶不走,端茶倒水洗脸喂饭的,什么都给你做呀,你可别和干妈装蒜。”
唐昱苦笑一声摇头不语,他自然知道,顾秋霞说的小姑娘就是说陈怡。唐昱也没想到,以前对自己不假辞色的陈怡,这次对自己的态度会转变的这么大,看那副天天在病房里边照顾他的态度,都比得上古时候的童养媳了。
苏慕儒脸上也露着古怪的笑容,不过和唐天鸿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倒是顾秋霞继续打趣着,指着唐昱对苏慕儒说道,“老苏,你们两个看,这孩子还脸红着害羞了。”
“咳咳咳。”唐昱连忙咳嗽几声,他脸上倒是确实有些红了,不过那是刚才喝水呛了一口,要说他的脸皮,那早就练的比城墙还要厚实,哪是打趣几句就会变红的呀。不过他这会儿可不敢解释,要不可不知道要招来什么样的话,他对于干妈顾秋霞的那张利嘴可是深有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