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使劲的对着自己的脑袋拍了一下:“我这个笨蛋!怎么忘记这个了,对了,知道师叔现在用的是什么法术?是惑术吗?”
项思妃摇了摇头:“不是!魅惑之术只能用于没有防备的人,你看他们现在一个个都严阵以待,意守识海,现在用魅惑,那就是事倍功半!”
二十将手中横在鼻孔下使劲的吸了两下,紧皱着眉毛,眼睛有意无意的扫视了走过来的俩兄妹:“那她用的是什么?”
“净心!”回答的是刚刚收手的胡媚:“一种用来安抚人心灵、为人种下善念、使人寻回自我的神术,类似于思妃安抚马匹的那种方法的加强,这种时候,用这种净化安抚人心灵的神术是最合适的了:因为是帮其净化安抚内心,除却心魔,所以不会遭任何心灵的抵抗!至少数日之内,他们心中不会起一点争斗之念,而且以后他们还可以凭借这点善念悟的大道!唉!我还是太善良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项思妃突然捂着罪呵呵的笑着——笑的二十一头雾水。
“死妮子!就知道笑!”胡媚用手指使劲的在项思妃头上点了一下:“你这个小精灵鬼!”
项思妃笑着摸着被点的地方,望着一头雾水的二十,不得对方发问,就揭示了谜底:“呵呵!胡师叔的净心,确实可以除去心魔安抚内心,当年她就专门为我念过一遍,不过有一个最大的后遗症,你知道我修习的是杀伐之道,可是自从师叔为我念过之后,有好几天,我都只能练习内功而无法练外功!”
二十抓了抓头:“为什么?这净心功法难道有什么缺陷?”
“砰!”胡媚使劲的在二十头上敲了个爆栗——她还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了:“神术有缺陷?你还真说的出来!”
“是杀意!”见到二十又挨栗子,项思妃捂着嘴偷偷的笑着,不过马上开口解释道:“不管是出拳还是干什么,为了增加威力,我都会带上一股无悔的气势和杀气!不过自从师叔念过之后,我一直无法聚集杀气,每次念动,都会不由的心中一软,还好时间不长,嘿嘿!”
“还笑!臭丫头!你父王为此差点把我的住所给拆了!对了,二十,给我一口真气,我还有事要办!还有,快点搞你那个什么合约!一会儿我还有事找你!”胡媚手在项思妃头上一点,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的将手指放在二十嘴边。
二十不敢怠慢,闭上双眼运劲逼出一股真气吐了出去,然后他就感觉到手中一空,再睁开眼睛,就发现那只能够控制时间的叫什么太阴的白狐狸。
二十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平摊:“将您的手放在我手心之中,默念你所能够付出的和期望得到的!”
随着白狐将爪子放在其手心,分别在二十的左右手臂浮现出一个淡淡的金色的“卍”字。
二十也缓缓的闭起眼睛,只是没过多久就再次睁开眼睛,若有所思的望着白狐一样,轻轻的摇了摇头:“葛/叶啊!怪不得呢?”
胡媚轻皱眉头:“怎么了?”
“没事!”二十横起指头使劲的在鼻孔下拉了几下,同时将封印着太阴的卷轴顺手一抛,给丢了过去:“只是这笔买卖谈崩了而已,套句买卖的话就是卖价太高,俺买不起!”
“要价太高?”胡媚疑惑的接过二十丢过来的卷轴,瞪向二十手边,紧皱眉毛的白狐狸:“怎么回事?”
太阴——噢!应该叫葛叶,重新化身妇人,合身跪伏在胡媚眼前,一副柔弱、楚楚可怜的态,却并不开口。
“二十你说!”
“她想要灵脉小人,被我拒绝了!”二十直视着胡师叔:
就在刚才,她开口便是灵脉小人换得百年自由身,结果当然是谈都没谈直接被他结束谈判,要不是看到她用的真名叫葛/叶,他还真把对方当做疯子一个了——灵脉小人?她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
“嗯哼!”胡媚冷哼了一声,突然笑了起来:“灵脉?确实没得谈!好了,我们到一边去,我有话问你!还有你们两个,别看其他人,就是你们两个,也一起过来!”
那对自从到来之后就一直盯着二十的兄妹俩,先是疑惑的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发现对方说的是自己:“噢!”“唔!”
——自始至终,胡媚没有再看地上正跪着的太阴一眼,之所以让二十收对方作为式神,也只不过是看在对方和自己同族的份上想帮帮对方而已:
式神?式神?说白了也只不过是一种经过秘法转换的违背轮回的生死之术而已,运用某种仪式,将拥有无尽执念、不愿轮回的死者重新唤起的法术,强者拥有完整的生前记忆,弱者只是一堆靠本能行事的亡魂,但是不管如何,因为违背生死,他们这一辈子注定是无法再和正常人一样入生死轮回、投胎转世了。
二十现在是有地藏王菩萨加持的使者,如果她能够跟随二十,完全可以凭借守护之功,在百年后得到地藏王菩萨解救,从而解脱入轮回,甚至进入仙班也有可能,这完全是看在同族的份上,念着对方修行不易,拉对方一把,可是她竟然能提出要灵脉小人,这就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太贪心的人往往什么也得不到,该帮的自己已经帮了,其他的……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随手伸手轻轻一弹,将太阴的本体卷轴弹在安倍御山等阴阳师的面前,胡媚上下打量着那对兄妹之中的妹妹一眼,露出一副慈祥、和蔼的微笑:“你们认识二十?”
“二十?”女子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二十是谁啊?我不认识啊!”
“不认识?”胡媚呆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二十一眼:“那你在这里有熟悉的人没有?”
“有啊!小王哥哥啊!请问……你是谁?”女子回答完毕,怯怯的反问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离的远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站在对方面前了,她突然有种见师长一样紧张的感觉,当然还有一份说不出的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