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已经蔓延到了伊戈尔部落的中心部分,兽人们冲入了集市。尽管集市经过了紧急的战场疏散,但是绝大部分财物依然没有来得及转移。金灿灿的金币闪花了兽人的眼睛,他们战斗的更加卖力了。
但是,尽管兽人们越战越勇,但是他们的优势并没有被进一步扩大。虽然兽人们依然是压着野蛮人士兵们打,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野蛮人战士,从部落的四面八方加入战斗,兽人的数量优势正在快速的消退。
兽人们的失败似乎只是时间问题了,时间拖得越久,就会有越多的野蛮人战士加入战斗,等到整个伊戈尔部落都反应过来之时,两千名野蛮人战士就会将这八百兽人全部撕裂。
但是,年轻的酋长的脸色依然十分难看,这一场战斗吃亏吃得实在是太大了,损失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尽管野蛮人们有意将战场引向别处,但是兽人们似乎就认准了部落的集市一个地方冲过来。
当整个集市沦为战场时,伊戈尔部落酋长的心在滴血。看一看原本繁荣的市场变成什么样,就知道为什么了。兽人们一边用兵器打斗,一边还放火,后面的兽人远程兵种也在射着火箭,再加上一些兽人有意的破坏和抢夺,整个集市没有来得及转移的财物就遭了秧。哪怕是他这样的不善于计算和思考的野蛮人,也不得不头疼的想着自己战后要失去多少钱。
火大的年轻酋长扛起战斧,连连两下,劈死好几个敢于冒犯他的兽人,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一个中年野蛮人领着一大队士兵赶来,然而引起拉德菲尔注意的是,跟着他后面的好几个黑袍祭祀,这些黑袍祭祀似乎跟兽人军队里的十分相像?
这一大队野蛮人战士加入战局,使得战斗天平一瞬间就倾倒了过来。又见几个黑袍祭祀,全身闪着白光,然后飘到了军队的正上方,一股浩瀚的白色光晕从这些祭祀的身上散发出来。拉德菲尔被这股白光照在身上,感觉一阵暖洋洋的。但是似乎兽人们的感觉跟他完全不同,兽人士兵在接触了这些黑衣祭祀散发出的白光后,表面皮肤竟然好似火烧了一般,冒出了股股白烟。被这法术的能量笼罩住的兽人,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竟然直接在地上打滚哀嚎。正在他们面前战斗的野蛮人战士们,也被这突然的巨变,搞得不知所措了。
“还在等什么?动手啊!”那中年野蛮人一声大吼,年轻的战士们终于如梦初醒一般,将自己的战斧砍向了地上痛苦的兽人们。
兽人的攻势立刻就被逆转了,没有被影响到的兽人,骇然的看着前面遭受屠杀的同胞,脚步竟然开始隐隐的有后退的趋势。
天空中的黑袍祭祀们吟唱圣歌般的声音,骤然加大,白色的光晕更加剧烈,一圈肉眼可见的白光猛然爆发而出,扫过了整个战场。被白光扫过的所有伊戈尔部落一方的人,都没有任何不适,但是在兽人的队伍中间,却形成几乎灾难性的后果。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传来,在兽人军队的最中间,一朵白色的蘑菇云就凭空出现,超过四百名兽人战士,就在这一次爆炸中丧生。剩下的兽人几乎崩溃,完全的失去了战斗的意志,被野蛮人们不费任何力气的就给俘虏了。
几乎所有人都以一种敬畏的目光,看着以一己之力就逆转了这场战争的几个黑袍祭司。哪怕是拉德菲尔他们五人,都也是如此。到了他们的这个等级,就能够完全理解,刚才这几个黑袍祭司所作的事情有多么可怕。寻常人,不过是敬畏害怕而已,但是拉德菲尔他们,却能够看出太多的信息。一个法术瞬间葬送四五百兽人,这个威力,恐怕拉个传奇强者来,也就是这样吧?
但是转而一想,又觉得十分不对劲。刚刚那股白光却是声光效果非常不错,但是从力量上来说,拉德菲尔并没有感觉到那种强悍的力量所带来的压制性。当然,不是说没有威压的法术力量就小,但是这怎么说也是一个疑点。
一个野蛮人士兵找到了拉德菲尔五人,说道:“小酋长大人请各位去营帐大厅。”拉德菲尔他们跟着这个士兵进入了酋长的营帐,推开门一看,整个原本空旷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
十几个精灵坐在一旁,身上多多少少沾了些血。这些精灵胸口上都别着希洛的绿叶圣徽,一看就知道是先拉德菲尔他们好几天的希洛神殿的队伍。他们是直接穿越过东伊尔塞斯,从阿古斯的西部山麓翻阅上来。尽管路途上要经过战火纷飞的东伊尔塞斯,但是谁不知道【月之呢喃】的精灵联队全体都是希洛的信徒呢?希洛神殿的神职人员想要穿过东伊尔塞斯,那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唯一麻烦的,就是阿古斯西部的山路可不怎么好走,但是真要算起来,整个路程要比拉德菲尔他们从南边坐船,然后借道维多利亚公国要快不少。
另外一边,则坐着好十好几个野蛮人,似乎是将军或者队长之类的人物,而之前见到的那位带着大队野蛮人和黑袍祭司前来支援战斗的中年野蛮人,正坐在首位。
“这是我们的英雄!是他们为我们带来的卑鄙的兽人要前来偷袭的消息!敬他们!”坐在最高位的,依然是那位年轻的野蛮人小酋长,当然,这个小字是必须要加上的,因为他还不是真正的酋长。据拉德菲尔所知,大酋长染上了重病,已经无法理事了。
拉德菲尔等五人,被安排在了和希洛神殿的人一起的位置。礼节性的打了声招呼后,双方就不再有什么交集。拉德菲尔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投注在了那几个黑色长袍裹住全身,低着脑袋,甚至连脸庞都看不见的祭司模样的人。实际上,大多数人都在无意间将目光瞄向他们。然而这些黑袍祭司似乎丝毫都没有发觉一般,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而就在此时,拉德菲尔的余光扫过那中年野蛮人,发现他看向自己几人的目光,怎么透着一丝敌意?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