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柔柳皇后叶蓝依正倾着身去吃由慕容宣齐手中递来的葡萄,甜蜜之情羡煞旁人。
突如其来的,那名姿容绝色的舞者便来到近前,飘飞的裙摆发出悦耳的丁铃之声,旋转的舞步迷乱了人眼,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浸在她的舞姿之中。
突然,那名舞者伸手扯下系在腰间的长裙,叮铃铃的裙子瞬间变成一块方形大布,向叶蓝依兜头罩去。
而正吃得一脸幸福的叶蓝依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被罩在其中。
“啊!”立时群臣惊叫,侍卫再想来救已是不急,不知那舞者在何处掏出一把匕首,翻过面前的矮桌,对准罩在裙下的叶蓝依刺去。
“皇后……”慕容宣齐飞起一脚将那舞者踢倒,匕首掉落一旁,顿时一群侍卫围上,将其拿获,揭去面上轻纱,正是在法场外离奇失踪的涵烟。
此时的涵烟银牙紧咬,怒视着从裙摆中刚刚挣脱的叶蓝依。
“为何要行刺我?”叶蓝依把裙摆扔到一旁,瞪着涵烟。
“因为你杀了我的妹妹,她还是个孩子!”涵烟厉声怒吼,近而悲伤欲绝,感情瞬息万变,最后面容一整大喊道:“丞相快逃,事情败露,不要管我!”
这一声如石破天惊,犹如一声巨雷炸开了锅,惊的正看着热闹唏嘘不已的群臣一时慌成一团。
而正因见行刺的是涵烟而错愕惊呆的丞相,半天才反应过来涵烟喊的是什么,醒过神的他,还未来得及申诉,早被坐在一旁的慕容采风一脚踢翻,立马过来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们把他捆了个结实,顺便的堵了嘴。
慕容宣齐至上而下地盯着丞相龙世祥半天,痛心道:“丞相啊丞相,朕一向待你不薄,你也是几朝老臣,怎就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丞相挣扎着要申辩,怎耐嘴被堵上,只能一边想要挣脱,一边发出‘啊啊’的声响。
最后,慕容宣齐一摆手,命人把他推了下去,留待再审,并即刻派人将丞相一门尽数缉拿,关入天牢,待查明之后定罪。
酒宴至此已尽尾声,虽然有人奇怪为何一名来献舞的女子手中会出现不应该出现的匕首,但若真是丞相派来的,自然这个不是难题。
虽然同样有人置疑丞相这样的老狐狸居然会这般冲动做事,只是看到慕容宣齐阴沉的脸,没人敢问出心中疑问,又或者想到这里面的水太深,还是不要参合的好。
想到日渐英明神武的皇上,和越发急功尽利的丞相,何去何从,大臣们心中已然有了个数,有些话,有些事,还是难得糊涂的好。
酒宴之后,太后殿内灯火通明,殿中只余太后及绮连二人,绮连正垂着头坐在太后床边的脚踏上一针一线地绣着,太后则是一脸兴奋地在在殿内快速地踱着步。
绮连无奈地笑,太后精明了一生,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想不到今晚竟然兴奋的睡不着觉了。
“绮连,你说他们这招是不是太冒险了?丞相门生众多,就不怕会出乱子?”太后干脆也坐到绮连的身旁,嘴上说是担心,脸上却是赞许。
“太后已有答案又何必来难为绮连?”绮连把手中绣的东西放到一旁,淡然地笑着。
“本宫有难为绮连吗?”太后歪着头,竟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本宫是让绮连给本宫解忧。”
“太后有忧要绮连解吗?”绮连皱眉作深思状,换来太后伸指一戳。
“本宫忽然之间怀念起二十五年前的绮连,那时的绮连说话多痛快,哪有现在的老奸巨滑。”
绮连‘噗嗤’一笑,“二十五年前的太后多单纯,也没现在的喜怒无常。”
太后叹息道:“二十五年前我们还未进宫,那时多快乐,这皇宫就是一个大染缸,进来了怎能不变?”
绮连也感染了太后的情绪,一时两人无语相对。
烛火明灭,夜风透窗吹来,微有些凉意,悲景伤怀的秋夜里,两人陷入少时回忆中。
太后突然笑道:“当年你我未进宫时,为了一个男人争得你死我活,最后一个也没得到,也算是个大笑话。”
绮连一听嗔道:“太后说的好不羞,当年绮连若不是不忍太后一人在宫里孤单,进宫陪伴太后,怕是早就与他双宿双飞了。”
太后一时感动,持起绮连的手,“当年你为何那样傻,为了我舍了一生的幸福。”
绮连却苦笑道:“就算留在他的身边又怎样?就一定会幸福?他的心只在你身上,我留在他身边也只能看着他日夜思念于你,何况他曾不止一次担心你在宫里过得不好,我还能怎样?”
太后无语,泪水洒落,多少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流泪的感觉,想不到在这样一个平凡又不平凡的夜晚再次流泪。
想到二十多年前,她为了摇摇欲坠的家族势力不得不入宫为后,虽是一生尊荣,却再未幸福,匆匆二十几载,原来心底,那人还在。
这样一想,突然发觉女人的幸福原来如此不易啊!
“绮连,今后本宫定会好好地疼皇后,她一定要比本宫幸福。”
绮连听后,微微笑着,拿起一旁的绣品继续地绣着,一针针一线线都是发自真心,仔细看来,竟是一件婴儿的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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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大结局,亲亲们一定等着东东哦~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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