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自定,魔性爆发的凯文,真气流窜,气海紊乱,昂首便是惊天龙吟,高度玄音冲上云霄,乌云尽散,大地闹动。已经分不清敌友的凯文,竟将凶恶的目光对准西斯内众人。就在大家神经为之一凛的霎那,身后一道无形摄命气压斜射而来。凯文顿时转身,轻哼一声,靠内劲将摄命气压震碎。随即目光一转,远视杀体。就见败亡的死亡之翼,早已被自身的火海淹没,而在熊熊烈焰之中,竟然高傲的站立着一匹烈马。
此马形貌怪异,鬓毛与的四蹄燃烧着烈火,高大健硕的身躯表面结了一层赤麟,并刻有云雷纹。形貌似马,眼神却跟死亡之翼无异,碧色的龙眼闪烁着放肆的光芒。刚才那道摄命气压便是出自此马。此刻它正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浮在空中的凯文。被激怒的凯文,迎风便是一掌,掌风似波,劈空而下。就见烈马毫不躲闪,周身霎时凝聚一股离心旋转的飓风,将掌力阻挡在外。[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见功亏一篑,凯文身体已至,撼世的掌力,再度挑战风之结界。就见凯文的手掌按在风穴上,擦出璀璨火花。大喝一声,凯文将内劲全部汇集掌心,凝眉说道:“啊……”虽无法破除风之结界,但还是强将烈马震退数十步。借着这股力量,烈马转身便走。凯文神情一敛,化光急追,怒吼道:“休走!”
“不好,凯文有危险!”西斯内见凯文竟追着来历不明的烈马而去,心中顿感不安,起身便要迎着方向追赶。还未启程,便被天芒紫朱衣拦住,只见她严肃的说道:“你打算就这么追去吗?”紫朱衣用手指了指西斯内的两条腿,就算她脚力在好,也无法追赶此刻身法已如闪电一般迅猛的凯文。“那个从死亡之翼身体里面孕育出来的烈马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紫朱衣做了一个要背西斯内的手势,继续说道:“不如让我送你一程。”一旁的阿芙洛狄忒追问道:“那我呢?”有些蹙眉,不过紫朱衣还是勉强答应,说道:“罢了,也不差你一人。”说着便将二人罩在自己怀中,只见电光一闪,化身疾驰,直追凯文去路。
不肯轻放的凯文,紧追不舍,双方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耐性已浅的凯文,无法忍受一直在后面追赶,举手便是一掌,将前面的山崖阻断,挡住烈马去路。随即加快脚步,挡在烈马面前。凯文心性丕变,怒眉说道:“刚才是你偷袭吾?”烈马不言,却也不否认。凯文见它承认,低沉说道:“元凶认罪,那便伏诛吧。”五指向天,准备击杀桀骜不驯的烈马,却见烈马昂首向天,嘶鸣一声,霎时野雷惊天怵地,顿时凯文脚下叠加在一起的六芒星法阵结成。“这是……?”被困在阵中的凯文,心知中计,本能的想要离开法阵,就在他脚若启程的瞬间,暗藏在法阵中的织雷被引动,凯文全身染雷。
形势威逼,稍逊一筹的如日中天身陷封圣省塌陷的城墙之中。另一边,托起双手的麻宫雅典娜,熊熊的烈火已经燃烧的不耐烦。麻宫雅典娜狞笑的说道:“化为灰烬吧。”肆虐的火焰,吞天灭地而来。这时,就见沉积在一起的碎石顿时被震飞,如日中天双手按地,气透全身,一声长喝,竟将眼前大地拔起,形成一道人为断崖,将来势汹汹的火焰阻挡在外。
拔起的断崖瞬间化做一张巨手,五指微张,迅速向麻宫雅典娜扑去。不避反迎,就见麻宫雅典娜密集的拳头砸在巨手上,顷刻便将巨手砸的粉末。透过化作粉尘的巨手,如日中天已恢复功力,携掌风而来,麻宫雅典娜笑意的再度使出七伤拳。如日中天怒意更张,喝道:“同样的招数,你以为还会奏效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麻宫雅典娜鬼魅一般的笑了笑,此刻七伤拳,拳拳到肉,如日中天虽挡下大半,却还是防不甚防,密集的拳印难以全数招架。七伤拳击在身上,看似无伤,实际上内伤深重。掌劲透八荒,身体无法承受七伤拳的内劲,爆体而出,浑厚的掌劲从如日中天的气孔中冲出。面色苍白的如日中天向后退了数步,大口吐血。“咳咳……呃。”
“怎么?你刚才的自信到哪里去了?”嘲讽的口气,麻宫雅典娜深知无人可破七伤拳,双手背后,步步逼向身退的如日中天。抬手擦擦嘴角血迹,如日中天凝眉说道:“这点血,就让你如此兴奋?”仰天大笑,继续说道:“败我,等我倒下在厥词吧。”如日中天双手向下微压,源源不断的真气,凝聚成一团气流,如日中天厉声说道:“去!”沿地席卷的气流,不断的掀翻大地。
扬袖起身,一掌一动,摧肝裂胆的吼道:“巨浪滔天!”空气中的水汽顿时汇聚,化做巨浪,势如破竹的蔓延开来。就见如日中天释放的气流被巨浪包裹,转瞬间便化为无形。背手的麻宫雅典娜浮在巨浪上,藐视的对如日中天说道:“魔化自身,你远不如我。”被眼前女人小觑,如日中天狂性大发,招式起了微妙变化。双足一分,双手高举,吸纳天地灵气,强化自身。气震大地,元功释放,魔化极端。“天穹落日一张弓,日芒风尘染血红。”
一旁观战的无界尊皇,之前还一副不急不缓的态度,此刻眉宫紧锁,屏住呼吸。心中不由暗惊,此人究竟何人?竟能与魔神战至如斯,还斗志高昂?难道是天性张狂?还是自信根基过人?不管是哪一种,此招便可见分晓。紧握双拳的无界尊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向谨慎的他,不由的将内劲收敛在手中,准备随时出战。
由日而夜,由夜而日。胶着的战斗已经持续的三个日夜,斗志丝毫不减的尼禄,再度出招。沉吟一声,手指在刀刃轻轻一划,血一滴滴的被刀刃吞噬。随即说道:“火产炎灵!”霎时烈火从剑柄处窜出,犹如火蛇,盘绕在剑身上,迅速燃烧。剑指帝释天的尼禄,郑重其事的说道:“此招将终结你的不灭传说。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交代吧。”高高在上的帝释天,有种被鄙视的愤怒,神眉微扬,不悦说道:“嗯?”几乎是一刹的时间,身影早已透过帝释天。帝释天感觉身体炽热难耐,低头一看,不由一惊,胸口竟被整齐的切开,伤口上还燃烧着残存的火星。“怎么可能?”诧异与难以置信不言于表。思绪万千,终于恍然大悟,恼然的说道:“你竟敢骗吾!”愤怒的紧握双拳的帝释天,恨不得现在就杀掉尼禄,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股火焰非同一般,正不断的蚕食着他的身体,感觉命数已尽的帝释天,使出最后余力,举起手中的创世悲歌,挥舞着斩向尼禄。
单手将创世悲歌抓住,尼禄无视天地之放肆,冷冷的说道:“涅槃吧。”一掌击碎梦中人,虽为神之分身,帝释天还是神形欲灭,化做漫天尘埃。遗憾与不甘交织的帝释天,用最后的气力诅咒的说道:“吾将归还汝弑神的这份耻辱,吾的双眼将见证你的灭亡。吾的骨头将刺穿汝的咽喉,汝的追随者终究会背叛你。”被激怒的尼禄,挥斩着日芒剑,将帝释天最后一点碎片撕碎。不屑的讽刺的道:“连性命都难自保的半神,也陪咒我下葬?哈哈哈……”仰天大笑,毫无在意这番充满恨意的诅咒,对于他来说,痛恨自己的人已是太多,在多一个也无妨。心性稍微平静下来的尼禄,看破一切的说道:“哼,生死不过瞬间。得失不过短长。吾之道路,由我不由天。”
戏剧一般的逆转,让一直冷眼旁观的弃天帝猝不及防。虽是赞叹后生可畏,不过心中不由的对分身的败亡而感到惋惜。虽是不见真身,弃天帝有力而雄浑的声音,还是让尼禄不由的一战栗。“能有此威能,我嘉勉你。”混沌的天地,撕裂的风之痕,让尼禄感觉不容天地的存在,就在跟前,不由的收敛真气,以备后患。尼禄鼓足胆量说道:“嘉勉免了。真有诚意,拿出毁灭之剑吧?”
只闻弃天帝大笑,轻蔑的说道:“不过赞许,就值得你如此。你是哪来自信?有能为取得毁灭之剑。”出尔反尔,尼禄深感被戏弄,恼怒的说道:“既然你不想给,那就换我来拿吧。”说罢尼禄抬手就要运招。这时,手握创世悲歌的尼禄感觉有异,在他惊讶的瞬间,三十三尺长剑顿时一尺一尺的折断。敏感的他不由的身退,断成三十三片的残剑,竟剑锋指尼禄。“嗯?”
蹙眉的尼禄,及时抽出日芒剑,可是为时已晚,虽剑法超群绝伦,竟是无法阻挡密集的频繁攻击。三十三道攻击,看似凌乱,却是参透尼禄剑招走势,肃杀中带有几分凌厉。一直身退的尼禄,印堂早已被汗珠阴湿,却是越抵挡,来势越凶猛。就在他倍感捉衣见肘的时候,天象异变,骄阳被圆月吞噬,正是日全食的征兆。脸色大变的尼禄,暗道:“不好,日芒剑威力全无。大破矣!”悲叹的尼禄,还未从异变的天象中回过神来,三十三道剑刃便刺穿全身,数道剑气在体内凌乱走势,让尼禄顿时大汗淋漓。
“连吾布下的剑阵都无法突破。你……没资格拥有毁灭之剑!”已经变脸的弃天帝,透过苍穹,发出一掌,将溃败的尼禄击出瀚海。同时,游走在尼禄身体里的三十三道剑刃爆体而出,在空中回旋了片刻,又重新凝聚成三十三尺长的创世悲歌,自由落体一般的坠入瀚海之中。
经过曲折的小径,范思泽与苏格拉底终于来到阿卡迪亚大教堂。见大教堂墙壁斑驳的金漆残痕,不由感慨的说道:“象征着理想之乡的阿卡迪亚大教堂,竟是埋藏着惊天动地的秘密。一旦世人知道萨克瑞德教团竟有如此黑暗的过去,一定会放弃信仰,唾弃教廷。”范思泽搀扶着苏格拉底,否定的说道:“教皇大人,世人一定会理解教团的良苦用心。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天下太平。”一提到天下太平,苏格拉底感觉有些讽刺,自从萨克瑞德教团以神的名义,广泛的传播着宗教的神圣信仰,以坚定不移的决心对抗魔物的肆虐。结果是战火越烧越凶猛,伤亡越来越难以估算。
迈出沉重而又坚决的步伐,苏格拉底推开了阿卡迪亚大教堂的大门。只听厚重的大门吱呀的一声,缓缓的打开。里面竟是空无一人,仿佛不欢迎这两位访客。范思泽感觉纳闷,不由的问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苏格拉底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人还不好?难道要让所有的人知道我们所做的事情吗?”范思泽拍了拍脑子,感觉刚才自己确实有些犯傻,不由的道歉。苏格拉底一指正堂,对范思泽说道:“你将那尊米迦勒大神雕像移开。范思泽照做,发现在移开石像的下面,竟藏有一块与周边不协调的木板。苏格拉底指了指木板说道:“将木板掀开,下面是通往地下室的密道。”
由于陈年未有人闯入过,所以密封的很严实,范思泽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上面封印的火漆擦掉。低头一看,只见木板下面别有洞天。里面潮气不断的向上涌出,范思泽不由的掩面捂鼻。“这里面好刺鼻的气味。”苏格拉底在一旁解释道:“未了防止有人恶意闯入,里面放有摄魂香,一旦吸入过多,便会身体乏力,四肢瘫软。”说完,苏格拉底一扬袖,手指洞口,喃喃的说道:“吾以神之名义,驱使风灵。”只见他手掌心缓缓的聚集了一股不大不小的风穴,风穴吹入其中,不大一会的功夫,便将摄魂香的气体驱散。笑着对范思泽说道:“这只不过是障眼法的把戏,轻松便可破解。”
范思泽自愧不如,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他先入,苏格拉底紧随其后。里面黑不见底,并且还发出若有若无的滴水声。苏格拉底对缓慢向下移的范思泽说道:“不要多虑,下面没有机关暗算。”说了定心丸,范思泽方才加快步伐,两人转眼间,脚便接触到平实的地面。苏格拉底对地下密室早就了然于胸,几乎连看都不看一眼,找到墙壁插有火把的地方,随即点燃。顿时眼前灯火通明,范思泽赞叹的说道:“没想到里面竟是如此的宽广。”
“不要跟我说你没见过世面。”苏格拉底有些不屑的继续朝向走,并不断的将沿途的火把点燃。就在他走了近五十米地方,摆在面前的竟然是一个死胡同,一面没有一丝缝隙的石墙。范思泽心中疑惑,不由的张口问道:“教皇大人,前方已经无路了。”苏格拉底不言,低头屈膝跪地,将手指刺破,滴下的血迹画出魔法阵。范思泽在一旁静观,不由一惊,哑然的说道:“这是……”
本以为无人的阿卡迪亚大教堂,实际上厄洛斯与海伦并未外出,两个人一直在房间内闲聊,这不感觉有些肚子饿。厄洛斯打算做点什么吃,就在她穿过正堂的霎那,不由的轻瞟一眼,发现米迦勒神像竟移动了位置。出于对神的尊重,厄洛斯转身向神像走去,来到近处,不由一惊,原本放置神像的地方,竟然有一个暗门。厄洛斯出于女孩的惊奇,不由的大叫。惊动了屋中的海伦,海伦闻风而至。看到惊慌失措的厄洛斯,不由的问道:“你瞎叫些什么?”目光随着厄洛斯的视线,不由的看到了隐藏的暗门,也是一惊,说道:“这里怎么平白无故多了一个窟窿?”
“这哪里是窟窿?!这明明是一条暗道。”好奇的厄洛斯,怂恿着让海伦陪自己一道进入,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名堂。天性胆小的海伦摇摇头,一副死也不肯的模样,说道:“要下你自己下好了,我可不想下去。万一是什么人的墓穴,我可是最怕死人的。”厄洛斯瞪了她一眼,反驳道:“你瞎说些什么啊?在教堂的下面,怎么可能埋藏死人呢?我想应该是埋有不为人知的宝藏吧。”海伦讥笑的拍了拍厄洛斯肩膀,否定的说道:“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宝藏?!怎么可能会有宝藏。”厄洛斯见海伦饶有一番兴趣,继续勾引的说道:“既然你不相信,不妨我们下去便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宝藏了。”海伦始终不肯,可是厄洛斯又好奇的要命。两个人就这么固执着。最后,厄洛斯终于忍不住说道:“罢了。既然你不肯下去,我一个人下去好了。如果姐姐回来了,你就说我一个人下去探宝去了。”一提到阿芙洛狄忒,海伦脑海中里面浮现了温柔慈眉善目的姐姐模样。挠了挠头,想着自己也比厄洛斯大上几岁,让她一个人下去,自己恐怕也难以安心,不如勉为其难,跟她下去。只好服输的说道:“那好,我勉强听从你。不过,如果里面什么也没有。我们就赶快上去,我可不想在那么阴暗潮湿的地方呆得太久。”
“好好好。只要你肯答应。我解了馋,自然就不再多做留恋。”说着厄洛斯推推嚷嚷的就赶着海伦一起向暗道里面钻去。殊不知等待她们是最残忍的现实……
【本以身死的死亡之翼,竟然孕育出一匹烈马。被困阵中的凯文,身燃撼雷,性命可否保全?招招不利的如日中天,终于要雪耻一展神威,他能否挫败十二宫最强的女魔神?成功大逆转的尼禄,竟最后吞败于弃天帝的剑阵。临死发下毒咒的帝释天,将会给尼禄的未来增添怎样的阴霾?阿卡迪亚大教堂下面竟是别有洞天,启动法阵的苏格拉底,就要开启罪恶之牢。为何范思泽一脸的惊愕?好奇的厄洛斯,带上懵懂不知的海伦。两个女孩,接近暗藏多年的教团真相,能否承受世间的荒凉与绝望?欲知后文精彩,请继续追看威震寰宇之《驱魔战争》第二百八十三章大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