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第一更)
各位兄弟,该杀得杀呀
正文:
恒太老总也接话道:“是的,他就叫范坚强。..我们新区的几位老总,都很敬佩他,决定按照相关规定,如数全额交纳并补齐费用。今后,只要涉及环保方面的相关费用,我们都将按照规定,如期如数交纳。但是,有一点必须强调,我们只会也只愿意交给这位年轻人。”
潭局长感到不可思议,似乎头一回遭遇这么离奇的事情。
春桂老总站起身来:“潭局长,两位老总刚才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我还可以大胆地预测,只要范坚强到新区执行公务,新区的各大业主都会给他面子。具体,我就不多说了,相信潭局长自有理解”
此刻,范坚强走在回家的路上,边抽烟边琢磨。
早先强烈的荣誉感,虽然已荡然无存,但他依旧对现状表示满意。
尽管只给了自己五分钟,季处长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允许他继续蹲点新区。如此一来,前段时间的努力,总算没有付诸东流。而且,想到刘荣贵那天的慷慨之词,他隐约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亢奋。具体亢奋在哪里,他说不上来,反正觉得浑身是劲儿。
当然,对于新区来人的情形,他一无所知。局长办公室,不是他这类下属该留意的。或者,他习惯怀疑那些在自己看来容易扯蛋的大步子,而对刘荣贵那晚最重磅的言辞不抱幻想。切近的,琢磨是必须的,甚至必须持续琢磨。茫远的,回味回味就好,付之一笑更佳。
除此,他还暗暗叮嘱自己:在最终成绩单没有出来前,任何解释说明,都是无力而无效的。
为什么呀?因为别人不信你。你是阿蒙啊,当年那个见识浅薄的吴下阿蒙。既然这样,别人凭什么信你呢?莫说季处长,只说欧阳兰,她也万万无法做到相信。
“坚强,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骄傲”
他默默酝酿幻想,很快便摇头叹息。
没错,这样的话,真要从欧阳兰嘴里出来,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然而,他很快就想到一个人:周笑笑。
因为,他居然意识到:能相信他的人,只有这个苍白的傻姑娘。
不过,转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幕不可抑制的暧昧情形。于是,他赶紧掐掉香烟,不再继续琢磨,转而四处搜寻,看看附近有没有水果店。原因在于,临出门前,小姨子有交代:姐夫,我想吃雪莲果,你帮我带些回来呗
雪莲果是啥玩意,范坚强真不知道。因为,他没看过,更别说吃了。只牢记欧阳菊介绍说,它是灰褐色的,形状类似红薯,水果店里都有卖。既然这样,那就买吧,花点小钱,哄哄小姨子,那还不是姐夫该做的分内事吗?这种美事,一般人想都来不及呀——
然而,事情并不如范坚强想像的那般美。
回到家,将手中的塑料袋交给欧阳菊,他不忘自我邀功:“我跑了六条街,逛了六家水果超市,才买回了这些雪莲果。你吃的时候,得想想我买它们的情形,都是汗水换来的。”
欧阳菊打开塑料袋,皱眉问道:“怎么都这么小啊?范坚强,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没料想欧阳菊这么计较,范坚强也皱眉道:“不会吧?雪莲果,不是越大越好吃,而是越小越好吃,这可是水果店老板告诉我的。你不感恩,也就算了,但不能这么伤人吧?而且,你出门前,也没交代说一定要买大的,对不对?”
欧阳菊继续不满:“哪家水果店老板说的啊?你告诉我,到底是哪家?我现在就去,非得好好问问他。切不懂装懂,这种人最可恨”
唉,到底是亲姐妹啊,说上火就上火,没一个是好脾气。范坚强很无奈,也很感慨。
“问啥问啊?有啥意思啊?有火,你冲我发。冲水果店老板撒气,那叫无理取闹,还丢了身份,”说话间,他撇下不满的欧阳菊,转身自顾埋头换鞋,“好了,都怪我不好,出门前没问个明白。你要是真觉得太小,吃着不过瘾,就留给我——”
“留给你?想得美”狠狠剜了一眼,剜在姐夫的翘腚上,欧阳菊一跺脚,提着塑料袋,就往沙发边走,边走边嘟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抠门的主儿。而且,还居心叵测。”
范坚强直起腰,心里很不服气:“注意用词啊啥叫居心叵测啊?一会儿,这个罪名,一会儿,那个罪名,一般人能扛得住吗?”
哪知,欧阳菊立即转过身来,指着范坚强道:“哎呀,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啊上次的那部手机,你做得还不够居心叵测吗?不过3500块,你明里给我邮寄了,可暗里却告诉了我爸我姐,害我被他们骂了一顿。告诉你,范坚强,这笔血债,我心里记着呢”
没有任何迟疑,甚至连狡辩的愿望都丧失,范坚强垂下脑袋,再高举双手投降:“暂停,暂停。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血债,你暂且记着,改天逮机会,血偿都可以。现在,为了大家中午的肚子,我得去准备午饭。”
说完之后,他看也不看欧阳菊,直接扭头走向厨房。
欧阳菊撅了撅嘴,再白上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躺到沙发上,迅速投入到肥皂剧中。
中午吃饭,欧阳兰突然想起什么,问:“菊,你衣服洗了吗?”
欧阳兰是倔强的,不管在家内还是家外。
换句话说,梁良主任的邀请,她依旧没有答应,而直接回到家中。
闻听姐姐问话,欧阳菊不敢怠慢,急急道:“洗了洗了,一早就洗了。”
欧阳兰“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
觉得不怎么对劲,她马上又抬头,再问:“是你自己洗的吧?”
欧阳菊努嘴,很不高兴:“姐,这话什么意思嘛?当然是我自己洗的啊”
当此时,范坚强听在耳朵里,正埋头吃饭,心中却暗自偷笑:说谎都这么理直气壮,比我也差不了多少啊。好,我先记下,改天也给你来个旁敲侧击,急你一急——
谁知,刚想到这里,他猛然觉得小腿挨了一脚,不轻不重,刚好感到疼。
随即,他就听到欧阳菊分明在说:“对了,姐夫当时在,他可以证明的。”
再随即,他就感觉到一阵气息,扑鼻而来的气息:“对不对啊,姐夫?你说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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