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收回忿然的眼光,朝眼前的男人嘴角浅浅一抽,笑得很勉强,有些心虚的开了口,“其实我是法医。”
楚冰卿并没如上次的那个律师一样脸色骤变,而是悠然的举起杯子,细细品了口手中香醇的咖啡,姿势极为轻然也极为豁朗,儒雅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林薇甚至有了丝错觉,他好象早知道她的职业,也好象早认识她,但她的疑惑在一瞬间就随着他的开口消失了。
他轻轻放下手中杯子,象牙白的咖啡杯,杯檐处,镶金色花纹,在昏黄的橘色反衬下,发出一种熠熠的流彩,宛如潋滟的月色,又恍若宛转的晨曦,映得他面容更为璀璨,眸似琉璃灼灼光耀,眉如远山秀丽蜿蜒。
他丰雅傲然,又英俊深邃,眸光温柔的看着她,眉角似乎带笑又似乎不笑,神色从容道:“哦,从事这职业的女子倒不多。”
林薇从恍惚中回了回神,偷偷喘了口气,暗自埋怨,虽说眼前的男人的确相貌俊朗,举止优雅;虽说自己今年已经二十九,的确已属于愁嫁一族,但方才才对他打了5.9的不合格分,也不至于顷刻间就被他的“美,色”所诱惑了吧,难不成自己本就如此好,色,只是没爆发?!
清清嗓子,算是回神也算是缓解自己的尴尬,敛眸浅笑,低低开了口,“是不多。”
那语调一出,林薇自己都吓了跳,那口气,带着三分娇涩,三分撒娇,三呢喃,还剩一分好象是花痴专属的色,眯,眯。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直接抓起包,在八公分高的高跟上勉强站稳后,扭扭弯弯落荒而逃,这次是她忘了买单。
白衬衫,黑西服的男子,望着那几乎夺门而出的倩影,眸光温和,独自品味手中咖啡,唇畔却是笑了,是戏谑却又不是戏谑的话,从他的薄唇中轻轻吐出,“我们结婚吧。”
他说得如此淡然,已到门口的女人听了,浑身一抖,转瞬间抱头狂跑,狼狈至极。
多年后,他依然记得她当时的狼狈,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这世界上总有属于你的那一人,只是出现的时间早晚而已。
过了,便是错过了,而他,断然不会错过。
疯了,他疯了,他是第一个在知道她职业的情况下,依旧能清然浅笑的男子,亦是第一个对她说结婚的男子,更是在第一次见面就提出结婚的男子。
她也疯了,她是在次相亲中第一次落荒而逃,亦是第一次感觉到小女子的羞涩。
她是谁,穿制服的法医,整天与尸为舞,早看穿人体,管他翩然公子还是绝美红颜,百年后,有的甚至于不要百年,终归要成那一堆白骨,这其实也是她相亲屡屡失败的原因,她从心底不愿结婚,更愿孑然一身。
她早想好,她死的那一天,宁愿只要黄土一捧,也不要亲人泪两行,所以她要独身。
不过,方才她的心,好象的确那么弱弱的抖了下,至今都带着颤音,狂奔数百米后,林薇朝后看看,确定没人追来,才停了下来,直接朝旁边一家商场走去。
要不是方才的震撼太大,以从不穿高跟鞋的她来说,八公分的高跟别说跑了,就是要她走上个几十步,她也会如蛇那样蜿蜒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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