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二楼的一间VIP豪赌房,只见里面已有一名年约三十五岁上下的亚洲籍男人坐在长桌一边,男人长得横眉凶目,身上穿一件灰色西装,里面配一件花衬衫。故作潇洒不扣前面三颗钮扣,露出一片让人汗颜的黑色胸毛。身后还跟着数名穿着黑衣的手下,腰间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带了家伙的。
韩丝睿眼带鄙视之色,脑中自动过滤出男人的资料,谢九天,澳门竹帮老大,以心狠手辣著称,喜欢赶尽杀绝,同时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变态嗜好——喜欢凌虐女童,并且还喜欢将凌虐的过程拍成片,供自己和手下欣赏。
韩丝睿暗呸一声,眼睛贼溜溜地朝四周打量。
谢九天看到夜嚣四人出现,手里把玩着一个透明的赌场筹码,朝夜嚣点点头,“夜老大。”眼神随即瞄到身后的韩丝睿,凸眼一眯,却是不动声色闲闲坐在椅子上。
夜嚣走到长桌的另外一边坐下,看着谢九天面前堆着的大堆筹码,轻轻一笑:“谢老大看起来今天运气不错。”
谢九天闻言,狂笑一声,一副得意的样子道,“哈哈哈……确实不错,这不就等着跟夜老大赌一场呢。”
夜嚣闻言,褐眸一道莫名的光芒一闪而过,只是一秒,清冷的眸子又恢复了正常,冷淡道:“是么?谢老大想跟夜某赌什么?”
谢老大双眼闪过一丝精光,摩拳擦掌道:“我们就来玩最刺激的梭哈,以这些筹码为赌注。”
夜嚣双眼一眯,淡然道:“我们阎罗赌场的宗旨就是让每位赌客都高兴而归,既然谢老大这么好兴致,夜某当然乐意奉陪。”
韩丝睿见他嘴里说着场面话,脸上却是波澜不惊,肚子里面暗自骂了一句‘腹黑’。
不用任何人吩咐,越泽眼神一示意,旁边的徐管事便道:“BOSS,谢老大手上有三千万的筹码。”
夜嚣点点头,很快,徐管事便派人送来了同等的三千万筹码,堆在夜嚣手边。
令韩丝睿诧异的是,徐管事竟然亲自上阵充当赌局的发牌人。她悄悄瞅了夜嚣一眼,正欲不动声色溜到一边去,只是左脚才踏出半步,突然从背后传来一记冷哼,她背脊一僵,像机器人般转过头,见夜老大冷着一张脸,眼神落在他旁边的空位上。
韩丝睿暗骂一声‘暴君’,只好闷闷坐在他旁边。她对赌博没兴趣,倒是很喜欢那些晶莹剔透的筹码,拿在手里当积木玩。
徐管事手脚利索地洗好牌,刚将底牌发到两人手中,这时空气中突然一阵浓香的肉酱味传来,韩丝睿吸吸鼻子,眼神投向门口,一看到服务生手中的盘子便乐了,好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
她老实不客气地从服务生手中接过意大利面,眉开眼笑地趴在长桌上,捧着盘子吃了起来。
这是怎样一个诡异的场面,二个在暗夜中呼风唤雨的大男人不由自主地望了她一眼,韩丝睿却是不管众人的诧异,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偶尔还传出不雅的面条吸吮声。
夜嚣只是淡淡瞥她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越泽、越晰见此景,则是暗暗摇了摇头,胆敢在BOSS面前如此放肆的人,估计她是第一个。
谢九天眼内的诧异也只是一闪而过,紧接着朝夜嚣暧昧眨眨眼,“夜老大的口味真是特别。”
夜嚣却是笑而不答,徐管事见状,又朝两人各发了一张牌,看着牌面,对着谢九天道:“夜老大是黑桃J,谢老大是红心K,请谢老大叫码……”
很快,那盘意大利粉就被韩丝睿消灭干净,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聊地趴在桌子上玩了一会筹码,却是开始昏昏欲睡。
而这一夜,夜嚣却是手气极差,几乎是盘盘皆输,而谢九天则是运气极佳地常常拿到大牌。
看着韩丝睿一副眼神半阖打瞌睡的模样,越晰正在担心她的头什么时候会磕到桌面的时候。
韩丝睿却突然大力一拍桌子,圆眼一睁,倒抽一口气,怒发冲冠道:“哪个王八羔子敢踢我?”
“嗯?”空气中传来轻轻一句疑问。
韩丝睿转头见夜老大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讪讪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内心早已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脸上却堆起笑容,“不好意思,本人有说梦话的习惯,见谅,见谅。”
越泽、越晰见她咧牙呲齿的样子,嘴角均掩上一丝笑意。
被人从睡梦中踢了一脚,此刻韩丝睿大脑倒完全清醒了,眼神淡淡一瞄桌面,却诧异万分,短短时间,夜嚣手边三千万的筹码几乎已经输得差不多了。而反观谢九天那边,却是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的样子。
韩丝睿内心升起浓浓的疑问,这不明显是一边倒么,阎罗夜嚣以赌场生意发家,传闻他一手赌技出神入化,却又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诡异、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一会儿,夜嚣手边的三千万筹码便尽数输给了谢九天。谢九天看着大堆的筹码,嘴角几乎都要咧到耳边去了,“夜老大,承让了,承让了。”
夜嚣却是不置可否淡然一哂,“看来,谢老大今天运气真的很旺。”
谢九天嘴角掩不住笑意道:“马马虎虎,相信夜老大根本不将这些小钱放在眼内,谢某也只是从夜老大手中弄点零花钱用用。”
夜嚣对谢九天狂妄的话却似是置若罔闻,嘴角一勾,话峰一转突然道:“钱,我有的是。不如我们来赌些特别的吧。”
谢九天眼内精光一闪,不动声色道:“夜老大的意思是?”
“比如……亚洲区的军火交易权。”夜嚣一副闲聊的语气说道。
韩丝睿听闻,双眼一亮,原来这一棋后着是在这里啊。只是,他何以如此自信能赢得谢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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