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苦笑,心想巧云也是,尽说些不爽的事。母亲那儿是不好说,不能惹她不快,也不能惹巧云不快。但眼前应该是不惹巧云不快,因为他迷恋巧云,不仅是他的爱情,而且还有她的身体。宁浩说:“母亲那儿好说,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是必不可少的。”
“那我就放心了。”说完,巧云挽住宁浩的手,很温情的把脸就靠上来,她想吻他。宁浩躲开,瞪了她一眼。巧云没得逞,小声说:“讨厌,谁看谁负责!”挽住的手更紧了。
“你不觉得有点热吗?”宁浩无可奈何地看着巧云的脸说。
巧云抖动着双腿,不屑地说:“我愿意!看你奈何于我?”
宁浩无语,拿起扇子,为两人降温。心想到了苏州,先找个地方住下,他就能和巧云好好地恩爱一场,到时想办法,非拿下她不可。
巧云此时听着随身听,嘴里哼着一首新歌,那是歌颂故乡和母亲的歌曲,曲调非常上口,很委婉也很凄楚,只需听一遍,宁浩和巧云就能哼唱。这首歌就是――“梨花又开放”。巧云那特有的声线,吐词清晰的唱腔,句句刺入宁浩的心扉。
忘不了故乡,年年梨花放
染白了山岗,我的小村庄
妈妈坐在梨树下,纺车嗡嗡响
我爬上梨树枝, 闻那梨花香
摇摇洁白的树枝,花雨满天飞扬
落在妈妈头上,飘在纺车上
给我幸福的故乡,永生难忘
永生永世也难忘
宁浩问巧云,“你是喜欢这曲调,还是歌词?”
“都喜欢。”说完巧云又唱道,“摇摇洁白的树枝,花雨满天飞扬……”宁浩爱怜的靠近她,握住她有些黏糊的带汗的手。
巧云说:“歌词中的故乡,对我来说,除了湖南老家外,还有一个就是四川,就是成都。因为我在那儿上大学,在那儿成熟长大。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就是在成都我认识了你,找到了我一生的幸福。”
“是吗?那妈妈是谁呢?”
“妈妈就是我妈呀!当然,也代表祖国,我想,这应该是这首歌的词作者所要表达的意思。”
宁浩没有再问,他们一起哼唱着,的确,他对祖国这个概念此时真没有多深的感受。
船队在黑夜中慢行,沉闷的发动机声和船体拍打河水的哗哗声是单调和乏味的。这时只有宁浩和巧云心中激荡,他们每人耳朵里塞了一只耳机,听着随身听里的流行音乐,嘴里嚼着零食,宁浩为巧云扇着清风,就这样摇摇晃晃地飘荡在大运河的航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