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顶事的肯定是女的。”
“高。”耗子在电话那边竖着大拇指:“高人,一点就透,我周围净是聪明的人。”
“把我也算上了,我抽你。”
“误会,我敢吗?您是谁呀?大姐。”
“嘴太好使,够甜的,骗女人都是这么骗的吧?能耐不小。”
“一个非常漂亮,非常善良,非常能干的女人,让我赶上了。”
“一连说了三个漂亮,里边有故事。”
“女人的通病。”
“又犯病了?”
“没有,没有,我说的是我自己的媳妇。”
“饶你,随便说吧。”
“在女人眼里,自己的男人身边就不允许有女人存在。”
“我也会这么做。”
“看看,一样吧,问题就出在这里,有那个姐们儿给我支撑着,我省多大的心,况且,生意做得极好。”
“你一定有越轨行为。”
“错了,越是这样的女人,越不能碰。”
“假招子。”
“不是,真不是,兔子都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我比谁都懂,都明白,一旦陷进去,一事无成,反而坏大事。”
“还有什么坏水?”
“真要是混在一起,时间一长,她肯定要跟我谈条件,家肯定不能乱,可哪个女人不想有个归宿呀。”
“算你小子聪明。”
“我媳妇那刁样,您也知道了。”
“领教过,虽然过分些,但作为女人,这是很正常的,如果不管不问,你就完了。”
“成天价疑神疑鬼,雇内奸看着我,检查电话,翻衣服,翻手包,甚至跟踪。”
“那是用心良苦。”
“那叫装王八蛋,您猜怎么着?订货会,大家肯定都得参加,我媳妇愣是出现在我们客房的旁边。”
“在外地给逮个现行?”
“没有。”
“你不会傻到开一个房吧?”
“两间房。”
“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弄的我,没治没治的,只得劝人家。”
“既然正常,对方应该很明理。”
“不是那么回事,她疯了。”
“干吗?”
“骂人家,还要冲上去打人家。”
“那是有病。”
“这事过去了吧,又出幺蛾子(注:幺蛾子――北京话,馊主意,怀疑,泛指不正当,有阴谋诡计的事情。)。给人家打恐吓电话,派人半路截住,您说孙子不孙子。”
“有些过分得出边。”
“要不说呢,得,本来没影的事儿,愣往上按堵,你没干她也说你干了,对不起,还不如干呢。”
“你赌气干了?”
“干了。”
“够干脆的,咬着牙说的吧?”
“人,一逼急了,真真切切的物极必反。”
“这一下,你合适了,跟那个女的一拍即可,事也通,人也通了。”
“尤姐,你嘴太厉害。”
“你这家伙,可找着理由了。”
“您说句公道话,这事赖我吗?”
“把你说得跟个圣人似的。”
“咱本来就是好男人,这是逼良采花儿。”
“放你的狗屁。”
“狗屁也好,香屁也好,有时候,坏事未必全是坏事,相反,坏事能变成好事。”
“谬论,脸皮比城墙还厚。”
“您先别说我,深夜来电,不寻常。”
“跟我玩儿坏。”
“定有缘故。”
“聊不聊,我挂了。”
“别,别,随便聊。”
“浪费你话费呀。”
“哪里,打爆了都没事。”
“这还差不多,打座机吧,省点儿。”
“行,我给您打过去。”
只十秒钟,电话过去:“尤姐,现在玩儿牌的人,可够杂的。”
“你什么意思?”尤宝怡很敏感。
“什么人都往里掺和,也不了解底细,我是为您好。”
“没事儿,嗨,反正就是玩儿玩儿牌,也不一起共事,无所谓。”
“不是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