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有证据。”
“那,他为什么不回家,有事也不可能夜里办呀?”
“有点小气吧,他的哥们儿又多,难免拉他聚聚,没准儿,又馋上酒了。”
“大姐,你跟谁一头的?”
“你不讲理。”
“我不讲理?十几年大牢,我没嫌弃;没钱,我没嫌弃,帮他,帮他,再帮他,论岁数,你们也知道,你对他好,管用吗?”
“信不信在你,马四没有花花肠子。”
“姐,我把话搁在这儿,早早晚晚有一天,肯定能逮住他。”
大咪咪、庄蕊、小民子、红叶、锅炉,连同马四一齐进来。
上官舒说:“够齐的,是不是事先商量好的呀?红叶,没喝多吧?”
“没事。”
马四依旧坐在一边,再不吱声了。
锅炉:“人逢喜事精神爽,嘿,民子,崭崭新的衣服,瞧着就利落,换了一个人样。”
小民子毫不理会:“你丫没穿过新衣服,我给你置几身,带头起哄是不是?”
“不行呀?呆会儿牌上勒你。”
“谁没挨过勒呀,那得拿牌说话,开练吧,还等什么呀?”
还别说,小民子还真起点儿,上来就收锅,乐呵呵的还在贫:“锅炉,山不碍路,路自通山,七月的天,说变就变,不服气行吗?”
上官舒很明显地看到红叶的脸色有些不快,一闪而过,心里暗自想:不是什么好事,傻小子,你落不着好儿,折腾吧。
小民子说说道道:“木头墩子踢一脚,还要翻翻身,何况人了,背点儿,它得有个头呀,四年啦,该抬抬头啦。”
此话一出,玩儿牌的都理解,连红叶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他还在感叹:“人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多少人为钱闹腾,没钱吧,闹腾,有了钱,还闹腾,有了大把大把的钱,更闹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话千真万确。”
阚童道:“钱是人的胆,衣是人的毛,钱眼出火,财眼生力,贪财,本无可非议,但要看是否取财有道。”
“爷们儿高论,不过,您看看现如今,百万富翁,千万富翁,都不算什么,身价过亿的大有人在,查一下老根,还真不见得是有根基、有背景,人家怎么打下来的江山?不就是比咱们先走一步,抓住了最关键的。”
锅炉插上一句:“讲的一套一套的,上嘴唇碰下嘴唇,你怎么就不想想,最关键的是什么?那是投机,那是暴发,只有这样才会出现奇迹,挣巧钱,不是每个人都能干。”
小民子不以为然:“人,挣多少钱算是够,那些人,比咱们活得累,已经上去了,想下来不容易,他们也是人,吃的也是五谷杂粮,顿顿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时候。再说,做得这么大,人情早已淡,他们未必还有知已朋友,等晚上静下来,也是寂寞难忍。”
“那是你这么想,人家花着样的玩儿,玩儿出圈儿来,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大咪咪道:“锅炉,你要是发了大财,保证早死。”
“咪咪姐,从何论起?”
“花心的人,哪有长寿的。”
“老姐,咱别抬杠,你兄弟也没有这能耐,凑凑合合地混吧。”
大咪咪看过自己的手牌,叠了,问庄蕊:“那小东西现在还犯浑吗?”
“好点,不是那么死盯了。”
“不是我说你,全是你心太软,小东西摸住你的脉,不能给他好脸,怕什么?咱又不是外地人,有老根儿给咱们戳着呢,谁没有仨亲俩厚的,皮五怎么着?照样对我们家恭恭敬敬。”
“你福气呀。”
“什么流氓不流氓,痞子不痞子的,也就你吃他这一套。”
“唉,一步错,步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