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有个秘密告诉你,我这个人有两个臭毛病,一是晚上关灯睡不着觉,二是头三点以前得闹腾,太静了睡不着。”
“怎么闹腾法儿呀?”
“喝酒、打牌、疯去,怎么都成。”
“耐不住寂寞?”
“反正是不良习俗。”
“为什么呀?”
“小时候呀,我是跟着姥姥长大的,老人家经常上夜班,一个人睡觉害怕,就开着灯,开着灯还不管用,就把半导体打开,慢慢地,改不了了。”
“老是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呀,坐吃山空,光出不进,玩儿牌不可能老赢呀。”
“你说得对,也考虑过,可是不灵。”
“散惯了是不是?”
“没错,让我老老实实上班,不可能。”
“不愿意受约束?”
“我管不了别人,也不愿意让人管,而且,一千多块,还不够累的呢。”
“以前也做过买卖,重新开张呀?”
“不是没想过,但买卖不如以前好做了,疲得厉害,与其赔钱,倒不如不做。”
“真是歪理,头一次听说。”
“咱们算是朋友吧?”
“想说什么就说。”
“记得听过一耳朵,前些日子,你洗洗睡了,受伤害了?”
“个人。”
“瞧瞧,说话不算数,至于吗?”
“说话可气。”
“没招你呀,把苦水往外倒倒,反而痛快,要不,憋心里会得心病。”
“臭嘴。”
“不好听,可中听,我理解你们女人,尤其是单枪匹马奋斗的,每迈出一步,都要比男人更加倍的付出。”
“看不出,你还有这境界?”
“每个人,都有自己善良的一面。”
“标榜自己,好,得让别人去说。”
“你呢,别把自己弄得太苦。”
“你怎么知道我苦?”
“撑着有什么劲?本身就受了委屈,在家生闷气,冤不冤呀?”
“跟你有关系吗?”红叶开始不高兴。
“别急,别急,拿你当姐们儿,我才这样说,换上别人,管不着,就冲你能瞧得起咱哥们儿,只要有事,我肯定出头。”
“有这就行了。”红叶有所缓和。
小民子说:“有些事情,就是无奈,但咱自己得对得起自己,天大的委屈,咱扛得住,该受的,咱受,不该受的,谁也不行。”
“感谢你说出如此舒心的话,一个人一种命,躲不开逃不掉,得认,得忍。”
“不对,凭什么要忍?”
“凭我是女人。”
“女人是弱者,但女人坚强起来,十个男人也挡不住。”
“你还真行。”
“行什么呀,你红叶根本不拿我当菜。”
“谁说的?”
“我也不傻,你另有目标。”
这一下,把红叶的心思给说破了。
“你喝多了吧?”
“这点儿,哪儿都没到哪儿,窗户纸都破了,还扛?”
“想法归想法,与现实毕竟两码事。”
“两码事?就差配个放大镜,让你到马四脸上去照了。”
“眼够毒的。”
“马马虎虎,都拿我当傻青呗。”
“怎么看出来的?”
“还用看,你做得太明显,太过。”
红叶一拍自己的脑门子:“都怨我,中了邪了,神经,没见过男人,丢人现眼。”
“挺好的,真不错。”
“挤兑我?”
“敢吗?您谁呀?红大仙。”
“民子,原先呀,以为你就会嘻嘻哈哈。”
“哈,走了眼了。”
“别得意。”
“我得意什么?哭还来不及呢。”
“至于吗?”
“守着这么个美女,干着急。”
“怎么着,得寸进尺是不是?净想美事。”
“白占便宜的事,我索起不干,强求的事,哥们儿更不会。”
“这还差不多。”
“红姐,别光想好事,想象归想象,东西也好,事儿也好,人也好,想拿到手,得看它是否烫手,有没有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