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上菜的间隙，林千羽好奇怪的看着张城。
“你请我出来，不是单纯请吃饭这么简单吧？”
张城笑笑：“先吃饭了在说。”
这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
“你不说不吃了。”林千羽皱了皱眉头。
虽然林千羽确实是挺好奇这一餐就要自己好几个月生活费的西餐是什么味道，但至少一顿饭，还不至于可以腐蚀到她林千羽。
张城琢磨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题。
看到他犹犹豫豫的表情，林千羽故做大方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大家都是男人吧……”
但这话说到后面越说越有些不对味，张城是GAY哎……GAY严格来说……
反正就是不对劲。
张城想了想，却是冒出了一句让林千羽一头雾水的话语：“其实，你也知道，我家挺有钱的。”
“然后呢。”林千羽又问
张城挠挠头：“然后的话，就是那个我爸啊，他有认识一些香港的风水师啊，五台山上的道士啊，还有一些和尚什么的。反正都比较出名就是了，我咱看风水都是找他们的。”
“你在说什么？”林千羽发懵了：“什么道士和尚啊。”
“就是……”张城抓了抓鼻子，有些窘迫的说：“和尚道士风水师什么的，对一些诅咒啊，乱七八糟的怪事啊什么的，都会比较有办法的，是吧。”
林千羽怔了怔，忽然有些明白了他在说些什么，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你……说的是什么怪事？”
“就是，从一个男的，变成一个女的，这样的怪事。”张城吞吞吐吐，却是完完整整的把他想要表达的内容，全部都表达清楚了……
沉默。
话音刚落，两人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只剩下包间里的空调，嗡嗡的烦躁的响声。
“你知道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千羽才抬起头，小意问，随即又摇头：“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有钱人的圈子其实挺小的，特别还是在同一个城市。”张城耸耸肩膀：“我爸认识……张若的爸爸而已。蔷薇咖啡馆，对吗？”
语气故作平淡的陈述，仿佛是他不小心，才知道这样一个消息一般。
林千羽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乱，“你知道我以前是男生。”
张城点点头。
其实这一句话，也算是从另一个方面承认，自己现在，是一个女生的事实。
气氛有些尴尬。
张城也有些后悔这样就把话题给揭开了，忍不住贫嘴道：“其实这也不怪你，八成是你那个不负责任的老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有损阴德的事被人诅咒生孩子不男不女，才连累到你的吧？”
张城懂得也似乎不是很多，也只是在这儿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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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对一个曾经是男生的家伙有兴趣？”既然对方连自己这个秘密都知道，那也没有好掩饰了。
这个问题到是一下把张城问愣住了。
“你别跟我说爱情无关性别之类的浮夸话，我不信。”林千羽又说。
张城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回答：“其实我单纯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好玩而已……”
“很好玩？”林千羽哭笑不得。
“对……”张城点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认认识识，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林千羽咧了咧嘴，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我曾经是男的哎……你喜欢我，没关系？”
张城不好意思的笑笑：“应该……也许……大概没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
林千羽无奈的摇摇头，此时此刻，她真心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