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爹娘,名不正言不顺,你那一纸休书,根本不作数,至今为止,你仍然是齐王妃,却和别的男人苟合生下孩子,不是野种是什么?”
“独孤绝,你够了。”凤琳琅扬眉,怒道,“真要算起来,我是你的王妃吗?当年你娶的人是凤琳玲,不是凤琳琅,我从头到尾,也不过是替身,你如意了,我也该退场,我们算夫妻吗?”
扣在她腰间的手,益发紧了,独孤绝狠厉道,“我说你是,你便是!”
有一件事,独孤绝从未告诉凤琳琅,他娶妃,宗人府的玉牒上都有记录,当年他所报之人,本该是凤琳玲,可一念之间,却报了凤琳琅。
此事,他从未告诉过她,甚至当年他告诉她宗人府玉牒上的齐王妃,是凤琳玲,更讥诮她不要痴心妄想,她对王室族谱记录一事并不知晓。
昔日凤琳玲回来之时,她还曾单纯地以为,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然,当年她得皇帝宠爱,宫中谁人不知齐王妃乃凤琳琅。
她以为,凤琳玲再回,独孤绝若不想失去来之不易的帝宠,万不能休妃,更不能移花接木,所以她一直以为,她死了,也就成全独孤绝和凤琳玲。
她一直以为,她并不算是独孤绝的王妃。
身份尴尬,连妾室都不算。
她只是替身。
正主回来,她就该离开了,从此桥归桥,木归木,再无瓜葛。
“我真不懂齐王殿下,留着你不爱,也不爱你的女人在身边,有意思吗?”凤琳琅苦涩一笑,他也不过是想报当年休夫之辱罢了。
独孤绝眸如墨,沉声道,“你不必懂我。”
琳琅低低地笑,“是啊,我不必懂你。”
就如,他亦不必懂她,从未懂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