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喝闷酒做什么，弟弟陪你喝。”睿王的声音打破诡异的沉静，气氛却更是尴尬，本来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听闻琳琅和齐王、端王之事，睿王这一说，分明让三人难堪。
“老六！”端王不悦，看他一眼，睿王隔空敬了一杯，露出一口白牙，笑容颇灿烂，端王也得喝一杯。
林流苏暗忖，男子也有花之分，这睿王，就是一朵罂粟。
看似美丽，实则有毒。
独孤绝倒没什么表情，这些年，极少能在他脸上看见情绪波动，琳琅也是沉稳之人，仿佛没听见睿王的话，微笑从容。
凤琳玲意味深长一笑，也不说什么。
景王也隔空敬一杯，“六哥，我也敬你一杯。”
睿王眯着眼睛，不客气地和他隔空干一杯，景王笑得温和，奉陪喝了一杯，几名年幼的公主皇子察觉到今晚气氛不对，甚是安静。
睿王突然问，“四嫂，这几年在江南过得如何？乐不思蜀了吧？”
端王微微色变，警告似地扫了睿王一眼，他却似没看到，其余众人目光都有讶异，此事谁敢提啊，睿王分明刁难齐王妃。
琳琅轻轻一笑，“我在江南住了十几年，那是我的家，哪有人在家过得不好呢？至于乐不思蜀，这话说得更不妥。”
“四嫂说得是，得空我去江南……”
“老六，喝酒！”端王沉喝一声，睿王笑有嘲弄，啧啧道，“我本想和四嫂多说几句，瞧五哥又酗酒了，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紧绷的气氛缓了缓，琳琅的手心出了汗，这睿王，真不知轻重，她心知，他为难的并非是她，而是独孤绝。独孤绝不怒不喜，面无表情。
这宫宴，不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