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病·偷袭
等到纪晓岚几人黑线的吩咐了侍卫去办了皇上交代的差事后回到客栈,看到的就是一脸无奈的九阿哥还有在旁边对九阿哥说着什么的皇上,这对父子又怎么了?
永瑜看见了纪晓岚等人双眼猛的亮了起来,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救自己了!也不知道皇阿玛抽什么风,竟然从回来一直说到现在还说个没完,就连他实在受不了的出门透气来到大厅,皇阿玛也不厌其烦的跟着他来到大厅继续说,他实在很想回一句,既然你说女子有那么不堪,为什么你后宫还一直养着那么多女人啊!
“阿玛,纪师傅他们回来了!”
“永瑜你别分心啊,要认真听阿玛说,阿玛可都是说真的,永瑜也听应该听过最毒妇人心,女人心狠起来最喜欢给你背地里捅刀子还一点都不留情,永瑜可千万不能轻易相信她们啊,还有啊……”
救命啊!永瑜双眼闪烁着期盼的光芒望着纪晓岚等人,那目光,热情的快要把进门的三人身体灼穿,只是,三人看了看那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皇上,最终,淡定的收回了目光。
“傅大人、孙大人,你看今日风光正好,出去走走?”
“纪大人说的极是啊。”
“是啊,风光正好,不出门岂不遗憾?”
“哈哈,那我们走吧……”
“好,纪大人请!”
“两位大人先请!”
“……”
“……”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转身出门离去,那气氛和乐的让永瑜磨牙,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来拯救他脱离这水深火热之中,好,真是太、好、了!咬牙切齿阴风阵阵,表面上还要装作一脸受教的听着乾隆的话,永瑜都快要抓狂了,于是,整整一天,无论永瑜到哪里,乾隆就跟到哪里一直念叨着,甚至入睡,永瑜都是听着耳边的唠叨睡着的,梦里,乾隆的唠叨纠缠了永瑜一夜,等到第二天醒来,永瑜揉着额心,好不容易没有野兽扑食了,可这念叨的功力怎么比野兽扑食还要让他疲惫啊?!
值得庆幸的是,乾隆第二天恢复了正常,永瑜的耳朵得到了清静,只是,永瑜看了一眼用一种委屈兮兮的目光瞅着自己的男人,越发的无奈了起来,究竟要怎么解释,才能让他的皇阿玛相信,以他这种年纪根本就没想过女人这种生物啊啊啊!!
这深秋的天气依然多变,出发的时候还是阳光灿烂的,走到半途,突的下起了大雨,马车陷入了泥潭之中,地面又因为雨水的浇灌而变得湿滑,脚下没办法着力,乾隆和永瑜只得下车让其他人把车子推出泥坑。
尽管撑着伞,只是从各个方向吹来的风带着雨水乱窜,仅仅一把雨伞怎么可能遮挡的住?乾隆紧紧的把永瑜抱在怀里,挡住了一部分的风雨,另一边,几乎整把雨伞都斜着挡在了永瑜的前方。
“阿玛!”永瑜挣扎着想把雨伞望乾隆那边推,只是被乾隆紧紧的抱着无法动弹,看着乾隆已经湿掉的半边身子,永瑜有些焦急,“阿玛,你都湿了!”
“阿玛没事,永瑜别担心。”乾隆依旧故我的抱着永瑜一动不动,雨伞还是差不多都撑在了永瑜的那边,心中唯一想着的,就是永瑜的身子骨弱,淋到了雨的话着凉了怎么办?
见乾隆固执的无法劝说,永瑜有些气急败坏,这人怎么回事?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吗?“纪师傅,没有雨伞了吗?”
“九阿哥,这是奴才们的疏忽,没想到会突然间下起了雨,雨伞只准备了两把!”早就被淋的湿透的纪晓岚十分的自责,看着皇上那湿透了的半边身子,神色担忧。
“那还有一把呢?”
“这个……刚刚五阿哥拿去了,说是两位姑娘家身子骨弱,禁不得淋。”犹豫了一下,纪晓岚据实以告,话语间不免夹着几分埋怨,这五阿哥是怎么为人子为人臣的,难道不知道应该以皇上的龙体为重而不是抢着伞去担心那两个姑娘家吗?
猛的握紧了手,永瑜只觉得怒气无法控制的冒上心头,只是他也知道,和那些个脑子不清不楚的人是无法沟通的,看了看浑身滴着水的纪晓岚,只能吩咐他们快些把车子推出泥潭,好让乾隆早点上马车以避风雨。
侍卫们自然是尽力推的,毕竟要是皇上的龙体有个好歹,他们也没啥好果子吃,只是,就算用最快的速度把马车推出了泥潭,还是太晚了,当晚,乾隆就生病了,众人开始忙碌了起来。
虽然出门带了些侍卫,可问题是,侍卫维护的是皇上的安全而不是衣食住行啊,一大堆人中,就小燕子和紫薇两个女的适合照顾人了,尤其紫薇的身份还是宫女,自然而然的,照顾皇上的活就落在了紫薇身上,而一向坐不住的小燕子,这次竟然一反常态的嚷嚷着要留下来给紫薇打下手不肯走,众人想着,两个人照顾总比一个人方便,虽然这个小燕子以往的事迹让他们不怎么放心,但总归是个姑娘家,要比他们这群大男人细心的多吧?
这样想着,就默许了小燕子留下来的事情,看看了皇上的状况,因为刚刚喝的药中放了些安神药,此刻睡着了,只是那皱起的眉和滚烫的额头表示了他的不舒服,孙太医把了把脉说只要等稍后再喝一次药休息两天就会好的,众人才把心放下来的准备离开,病人静养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
“九阿哥,你的身体弱容易被传染,今天请移步到别间休息吧!”孙太医尽职的开口对着永瑜说到,皇上的命令可是永久性的,要他照顾好九阿哥的身体,他可不能疏忽了。
“好。”永瑜也知道孙太医的忧虑,没有说什么就点头答应了下来,“我……”
“永瑜……”
永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陷入昏睡状态的乾隆低低的呢喃,其他人显然也都听见了,一时间都把目光投向了永瑜,或欣慰或嫉妒或怨恨,永瑜也顾不得这些形形色·色的视线,疾步走到了乾隆躺着的卧榻边,在乾隆的身边低声回到。
“阿玛,我在这里……”
像是听见了永瑜的话,乾隆的眉头松开了些,只是仍旧有着焦虑之色,永瑜见状,心中掠过了担忧,手放在了乾隆的额上,发现了那滚烫的温度。皱着眉,转头对着手中拎着湿毛巾的紫薇开口。
“把毛巾给我。”
紫薇有些不甘的把手中的毛巾递了过去,为什么同是皇阿玛的孩子,这个九阿哥就能够获得皇阿玛如此的疼爱,而自己却只能处在妾身未明的状态陷入不伦之恋中苦苦挣扎了?苍天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的不公平让我痛不欲生?
根本没去在意紫薇的不甘,永瑜结果了湿毛巾准备覆在乾隆的额头帮着降温,却在他的手离开额头之时,乾隆发出了不满的低哼,楞了一下,永瑜试探性的把自己的手再次覆上了他的额头,发现乾隆像是感到很舒服似的把紧皱的眉头蓦的松开了,嘴里还满足的叹息着。
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状况,原来自己的手还有降温的功用吗?他自己怎么不知道?不过,永瑜看着乾隆平静中带着丝丝满足的脸,最终,暗叹一声把毛巾放在了一旁,手始终覆在了乾隆的额头没有离开。
“算了,你们离开吧,留下紫薇就可以了。”
“嗻,奴才们告退了。”把刚刚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也知道了九阿哥是走不了了,纪晓岚等人行礼离开,而小燕子,则在开口抗议之前就被侍卫们捂住了嘴带了出去。
紫薇被永瑜遣去照看炉子上的药了,房间里就剩下了永瑜和沉睡着的乾隆,坐在卧榻边上,永瑜的视线定定的放在了乾隆的脸上,眼前之人是他的皇阿玛,他两辈子的皇父,是的,他一直都把第一世的皇阿玛和这一世的重叠了起来,可是到了今天,看着皇阿玛为了自己而生了病,才恍然的发现,不论怎样,那个对自己冷眼相待痛斥自己不孝不由分说就夺去自己前路的皇阿玛和眼前这个皇阿玛总归是不同的,尽管,他们其实同样的冷血,但总归还是不同的啊。
长长的叹息出声,永瑜的脸色不知不觉的柔和了下来,罢了罢了,既然已经不同,又何必死死的揪着前尘不放呢?有一个皇阿玛对自己这样的宠着,享受着真正的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子生涯,自己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虽然这个皇阿玛总喜欢霸占着自己不准他见这个不准他见那个的,虽然这个皇阿玛总喜欢动不动的就恶趣味的喜欢调戏他,虽然这个皇阿玛时不时的喜欢抽风一点都没有作为皇帝的威严,但这些却都是他对自己毫不遮掩的特殊宠爱啊,自己,其实也是享受着的吧。
一开始,他期望的皇父其实不需要太多的宠爱,只需要偶尔肯定他的努力就足够了,说一句很好,就是他所有的希冀。只可惜天意弄人,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他皇阿玛的半丝注意,直到第二世,他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父亲其实可以很温暖的,那无言的宠爱和关怀,让他一点一滴的依赖,然后就是突如其来的第三世,再次遇上了那个面对自己只是皇不做父的男人,排斥、怨恨、厌恶……面对着男人涌上心头的情绪全是如此的阴暗,最终,全部汇聚成为了无视,无视着皇阿玛的改变无视着皇阿玛的不同无视着皇阿玛对自己的纵容。
只不过,那霸道的侵占强势的拥抱,也在时间的流失下不知不觉的渗透了他的生活,让他渐渐的习惯着皇阿玛的亲近,对自己说着对不起,脱去了皇帝的外衣,说着只为父不做君的誓言……一切的一切,都不可避免的让他软化了原本的坚持,最终无奈的接纳。
接纳后才知道,以前的自己蒙蔽了双眼遮住了多少的特殊,那个男人不顾及场合时时刻刻的对着自己的宠爱,又岂是假意可以装出来的?是自己先入为主的把最初的皇阿玛替代了这世的皇阿玛了吧,才会这么久都不愿意去承认两世的不同,这样的自己,对皇阿玛又是怎样的不公平啊……
“九阿哥,药剪好了,让奴婢伺候皇上喝药吧。”
紫薇的声音打断了永瑜的思绪,摸了摸乾隆的额头,发现那高温竟奇迹的降下去不少,顾不得心中的讶异,永瑜提着的心微微的放下,轻轻的推了推乾隆,低低的叫唤着。
“阿玛阿玛,醒一醒,先把药喝下再睡,阿玛……”
“唔……”一声低吟,乾隆在永瑜的叫唤下微微的睁开了眼,视线还有些模糊,再次闭上了片刻重新睁开,恢复了平时的清明,看不出半点病人该有的恍惚,“永瑜?”
“嗯,是我!”永瑜松了口气,扶着乾隆坐起来,“阿玛,喝药了,你的烧已经差不多退了,孙太医说,你喝下这碗药睡一觉休息两天就好了!”
“皇上,奴婢伺候您喝药。”紫薇端着一碗药来到了卧榻之前,神色间温柔似水,大大的双眼之中闪过了带羞的儒慕,白皙的脸蛋上面浮现了丝丝红霞,娇艳非常。
永瑜在看过了这样的紫薇后,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那小说里面的乾隆会想要把夏紫薇纳入后宫了,毕竟,要不是他知道眼前的少女是他的便宜姐姐的话,他在看过这种含羞带怯的眼神后也会认为她钟情于他皇阿玛的。
乾隆皱着眉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闻着那称不上好闻的气味满脸嫌弃,永瑜好笑的望着他的皇阿玛,“阿玛放心,这药的配方都是孙太医亲手弄的。”所以,了解你口味的孙太医是不会忘记调和味道的。
永瑜没有说出口的话乾隆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目光扫过了端着药的紫薇,再看看神色比平时要柔和许多的永瑜,乾隆脸一转,就用期盼的眼光盯着永瑜,开口任性的要求道,“我要永瑜喂我!”
“呃……”被乾隆的要求弄的一愣,片刻回神,扫过了乾隆比平时苍白的脸色,不自觉的就应允了下来,“好,永瑜来喂。”
没有去管脸色惨白的紫薇,永瑜从她的手中取来了药碗,用勺子舀了半勺药递到了乾隆的嘴边喂着他喝下,动作中有着小心翼翼的轻柔,让乾隆的心冒起了无数的喜悦,连一向难喝的药也似乎变得甜起来了。
他不知道永瑜是因为什么才对自己又亲近了一步的,他只知道,他的永瑜越来越靠近自己越来越依赖自己,这是他一直都在期盼的事情,如果真的只是一场病就能够让永瑜主动的朝着自己靠近的话,他真的不介意时不时的生场病的,而且,这病是为永瑜生的,单凭这一点,就会让他觉得,这场病生的是物超所值。
不知道乾隆心里的心思,永瑜只是专注的喂着药,他这是第一次喂药,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不过幸好他不是真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基本的动手能力还是有的,很快的,一小碗药就见底了,把药碗放在紫薇端着的托盘里面,用毛巾帮着乾隆擦拭了一下沾到了汤药的唇角。
“好了,去外厅候着吧,有什么事情爷会叫你的!”
咬了咬唇,紫薇再次不甘的看向了乾隆,却发现对方根本就没分出半分注意力给他,眼里装着的,满满都是那个隽秀少年,眼中闪过了一抹怨恨,紫薇端着盘子离开了内室,独留下了乾隆和永瑜两人。
“阿玛,睡下吧,等睡醒估计就差不多好了。”
“永瑜陪我一起睡!”
“……好。”
知道自己根本拗不过乾隆,永瑜顿了顿就同意了,因为那场雨,到了这里就已经洗漱换衣了,现在,无需再次洗簌,永瑜脱去了外袍就在乾隆的身旁躺下,刚躺好,就被乾隆拥进了怀里。
舒服的喟叹出声,乾隆眯着眼满足的蹭了蹭永瑜的脸颊,略显冰凉的体温就像是专门为自己配做的解药,最大限度的纾解了他的不适,永瑜永瑜,朕的永瑜,朕的!呵呵……
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吸声渐渐的变得绵长而平缓,永瑜微微侧目,就看见了乾隆平静的睡颜,嘴角边,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弯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柔和了男人清醒时潜藏着的冷戾。
伸出手,探向了乾隆的额头,只是比正常的体温略高了一点点,永瑜最终的放下了心,收回了手,把盖在身上的被子仔细的盖好,刚准备睡觉,就觉得抱着自己腰间的手不安份的动了起来,摸得有些痒,永瑜抬起头想要抗议,却发现乾隆根本没有醒,永瑜黑线,难道皇阿玛把调戏自己已经当成了一种本能吗?竟然连睡着了都不安分!
带着浓浓的无奈,永瑜按住了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游动着的双手,只可惜他错估了乾隆的执着程度,一个反手,永瑜的两只手就被乾隆一手掌握了背在身上,力气大的让永瑜根本无法挣脱。而另一只手,仍旧没有目标的四处游走着,嘴里,还发出了不满的哼哼声。
直到那只手无意间探入了衣襟之中,像是终于找到了目标,钳制着永瑜的那只手也放开了永瑜,用一种快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配合着另一只手,三两下的就把永瑜的衣服解开,身体也自动自发的靠了上来,朝着永瑜压下。
还没等永瑜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上就多了份重量,压的他差点岔气,用力的挣扎着,下一秒,他的双手再次被钳制住了,被迫的放在了身体的两侧无法动弹,而双脚,则是被身上之人用腿紧紧的夹住了,全身像是绑住了一般,严严实实的一动都动不了。
“阿玛……”
试探性的叫着,只是等了片刻,永瑜只能感受着喷洒在自己耳边缓长的呼吸声欲哭无泪,没有阻隔的肌肤紧紧的相贴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比往常更加的清晰传递着,一下一下,让他真实的感觉着,渐渐的,自己的心跳也似乎重合了起来,数着那一声声的心跳声,视线慢慢的模糊了起来,一天的疲累涌了上来,永瑜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乾隆醒来之时还没有天明,身上的热度也差不多全部退下了,还没有睁开眼,就感受到了自己怀里那熟悉的触感,是永瑜!猛的睁开眼,乾隆就发现了被自己压在了身下的永瑜此刻正沉沉的睡着,惊讶的看着衣衫半褪的少年,乾隆不禁自我反省了一下:难道自己已经饥渴到了连睡着了都想要永瑜的地步了吗?
只不过,这种反省对于乾隆来说,简直是短促的可以,才刚把那句话想完,乾隆的心思就溜到了别的地方,比如,永瑜那薄而优美的唇上,再比如,永瑜那赤·裸着的身体上。
望着永瑜抿着的唇上,淡淡的粉色,并没有女子胭脂粉饰后的艳丽,但却最到好处的勾起了他的食欲,如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乾隆低下头,轻轻的贴在了那柔软的双唇之上,探出舌尖,缓慢而细致的描绘着那令他百看不厌的唇形,一边注视着永瑜的反应,一边伴随着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小心的探入了那双唇的缝隙之中,舔舐着那整齐的贝齿,搜刮着永瑜口中最甜蜜的津液,悄悄的舔着那没有动静的小舌,不愿放过一丝一毫,全部的侵占。
直到听见那不适的低吟,乾隆才放开了永瑜的唇,小心的注视着永瑜,发现永瑜只是皱了皱眉转而继续沉睡后,乾隆再次低头,双唇逐渐往下,小心而霸道的在那如玉的躯体上烙下了一个个痕迹,不深,却足够的坚持,如同画上了入骨的相思,像是融入那肌肤之下的血液之中,揉着了痛苦的甜蜜……